李枳回过身去,伸着手想去碰他的发梢,若即若离的,他烫了,一个劲儿地喘。
“别,别难过,就是太奇怪了……”他失了神,不时打个颤,发出梦呓般的声音,“这种地方被这么舔,它居然会有……有快感,哪儿来的呢?跟女人一样……”
“被插进去也会有,”黄煜斐已经从铺天盖地的情绪中找回了心神,停了嘴,温度却还是留在他后面,“小橘要试试吗?”
“好,好啊,”李枳有点紧张,却还是道,“它本身就属于你,随,随时想用都可以的。”
他这模样,太笨拙,也太坦诚,黄煜斐没接话,而是从他沾着滑腻的胸脯上刮下一点发凉的精液,又把手放在他嘴边。李枳侧着脸,配合地舔了一阵,直到那几根手指被涎液混着精液润得要往下滴水,黄煜斐才收回来,食指尖抵着早已被舔湿的穴口揉弄了几下,然后便力道均匀地破开严防,插了进去。
李枳周身一震,他一晃眼,看见镜中自己难以言喻的表情,羞耻地低下了头。可是身体里的进攻还在不由分说地继续,他听见黄煜斐解释:“只用手指,不会做到最后,没有润滑膏也是可以的。小橘别紧张啦。”
不做到最后?箭在弦上,马在道前,黄先生您还真是能忍,看看过一会儿您还能不能忍得下去。李枳的心绪奇迹般放松了,抿着嘴偷偷地乐。却也没能这么得意地乐上几下,就被那种陌生的异物感激得头脑混沌——尽管只有一根手指,插在里面,按着肉壁一寸寸往里顶,顶得似乎也不深——黄煜斐对他实在是太过手下留情了,他稍一蹙眉,那人在镜中看到了,就会停止进入,留在原处帮他慢慢地扩。
可是这根温柔食指的存在感实在是出奇的强,李枳只觉得浑身的神经都飞到它周围,包裹着它,感觉它一丝一毫的动作与脉搏。
他忽地瞥见自己的烟盒和火机就在手边,脑子昏昏沉沉地,如获至宝,仿佛尼古丁能把他从这种酥麻酸胀的奇异感觉中捞出来。他用胳膊肘撑着桌面,努力地稳着手劲,给自己点了根烟,咬着烟嘴粗粗地喘。
当然又没记住咬破爆珠。
哪知这玩意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丝毫没有往日那种平复的作用,反而在烟雾缭绕之中,推着他泡回那种怪异的、舒适的侵入感中,一点一点地,往下昏沉。李枳不甘心,浑身燥热地吸着烟,烟灰喷在镜子上,再折回他面前,他紧闭着眼,滚烫,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晕眩了。
“你在做什么?”黄煜斐定睛瞅了几眼镜中他氤氲在白烟里的、潮红一片的脸蛋,片刻,终于开了口,声音老大的不情愿,“张开眼睛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李枳下意识地听从,糊里糊涂地睁眼看——只见镜中自己眼光迷离,脸已经焐透了,红得发艳的唇周沾着些不明液体,两排牙齿之间还夹了根点了一半的、可怜的烟头。同时后面屁股翘得老高,微颤着,都能在镜面里看见了。
他为自己这种模样感到难堪,烧眼,可他不想改变现状,便口齿不清道:“我在抽烟呀。某人说了让我难受的话,又这么搞我,我抽根烟,冷静一下。”
“不许抽,”黄煜斐跟小孩儿似的,那只闲着的手居然就伸过来把烟夺掉了,“不许冷静,专心对我。”
他把这半根烟叼到嘴里,自己倒是优哉游哉地抽上了,手上的动作也肆虐了几分,似乎是在里面探索,正急着寻找什么。
李枳扭过头,侧睨着他,轻喘着道:“哥,你就是个贼。”
黄煜斐吐出口白气,轻笑:“哦,因为我偷了小橘的烟?”
李枳身体忽然打了个颤,他也笑,声音糯糯的,温温的:“哪儿止啊……你可偷了我好多东西,但给我的,更多。最不讲理的是,你把自己弄得太好,让我没法儿离开你了,就这么晾着,想粘着你,你无论干什么,说什么,我都喜欢得不行,一点自我也剩不下。你说这是偷了我的什么呢?”
黄煜斐手上还在继续推进着,从镜中好好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惊愕,更像惊喜,然后才又俯下身去,鼻尖抵着他背上脊沟,松松地呼着湿热的气,“小橘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不是藏着掖着的人……有啥好气的,喜欢就是喜欢,我特别特别喜欢——”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就忽地“啊”了一声,身子也一个激灵,紧绷起来,差点跪不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捂住嘴。屁股里面有个地方,不深不浅的,好像挺有弹性,但一碰就像通了稳压电一样,酥麻感不间断地往他血液、皮肉、骨骼里输出。
黄煜斐指肚就停在那里,还顽劣地轻轻按压起来:“是这里吗?大概4.5厘米左右。这是小橘的敏感点,好可爱,我记住了。”
李枳压着嗓音低叫:“哪儿来的零点几,这么精确搞什么,学理科,学魔怔了吗……别,别老碰那儿!嗯……快挪开!”
黄煜斐却不理会他的抗议,含着他屁股上的一块软肉又亲又啃,同时还毫无预兆地又推进去一根手指。像是和这肉穴混熟了似的,完全没有方才的礼貌耐心,一下子往里插,把那过于紧涩的甬道撑得开了一点,又被它迅速死死裹住,好像动不了似的。
“太紧,这种状态也只能用手,”黄煜斐感叹,“现在,两只手指一起顶那里,感觉怎样?有弄痛你吗?”
“不疼,不疼。”完了李枳就不说话了,只是呜呜地、断断续续地叫着,深深地埋着脑袋不敢看镜子,手臂也不受控似的往上翘,想要抓住什么,拿指甲抠住。结果抓了个空,再往桌面上放时,竟一不小心碰到手边吉他的琴面。
泼水似的,吉他非常给力地嗡地震了几声,在这狭小的化妆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这可把李枳吓了一跳,他意识飘回一点到周身环境,又能听见外面的人声乐声了,于是颤颤巍巍地去按琴弦,想确认它不再振动。但用手搞他屁股的家伙显然使足了坏心眼,趁他把手指搭上去,忽地加重力道,指关节戳在那儿用劲地顶。顶得李枳活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浑身都炸,都抖,当然也包括放在琴弦上的手指。
吉他又突兀地响了几声,很争气的,听起来还有点调子。
李枳急得想踹身后那人一脚,但被半褪下去的裤子箍着,腰又被按着,着实施展不开。倘若施展得开,他也知道自己舍不得。只能懊恼地骂:“哥!你,你混不混球……被人听见……我操,哈啊……别按那儿了,都快炸了……!”
黄煜斐则没有什么悔改的意思,搅弄的兴致甚至更浓了些。他像是在说什么秘密,压着气声问:“可是小橘叫的声音,比吉他声要大多了呀。你说外面听见,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边弹琴边做爱吗?”
李枳头脑里轰轰的,发涨,下面那根东西,也很涨。他不想再跟黄煜斐贫嘴了,因为已经话不成句,只是一手撑着桌面保持跪姿的平衡,一手下意识地捞到下面去撸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射了——后面腺点带来的陌生刺激,又舒服,又不舒服,总给他一种持续高潮却难射精的感觉,好像就差最后一步,这时候用手帮帮前面,兴许会畅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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