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原本的腹肌被撑起一层紧绷的皮,凌然孕期的妊娠反应明显,夜里睡不着,任性地摇他:“许凤仪,你睡了没?”
“难受?”
“昂。”他哼哼唧唧地,后悔:“这滋味儿太难受了,他们那些广告上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大网膜移植、人造子宫、技术成熟,怎么搁我身上这么难受?”
“当初怎么劝你都不听,现在知道苦了?”
“我要不是怕你受苦,用得着自己受这份儿洋罪?”他实在是难受极了,忍不住抱怨。
许凤仪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说:“我给你揉揉?”
“不用。”说完,他又坏笑,舔舔嘴唇说:“揉我还不如揉你自己,你自慰给我看。”
“你的孕期嗜好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嘴里这样说着,却还是坐起来,困倦着一双眼睛,咬了咬牙,抿着下嘴唇,从床头柜里取出润滑油,湿了两根指头,跪坐在凌然面前,背着胳膊向后,将两根淋漓的手指慢慢地送进自己的两丘之间,刚探进去,便是一声呜咽。
凌然红了眼,气息都紊乱起来,看着许凤仪往下坐自己的手指,粗着呼吸说:“你转过来,我看你屁股。”
他便转过来,跪坐在两腿上,翘起屁股,又白又滑的肌肤上汁水淋漓,手指还插在里面。凌然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指也插进去。
许凤仪诶呀一声,前面便射了。
“这么快?”
“太久没做了,敏感。”他红着脸转过来,鼻翼还沁着汗,看着凌然,摸到他撑起帐篷的下体。
凌然说:“算了,对孩子不好。”
“问过医生了,轻轻地来,能自慰。”他说着,矮下身去,扶着凌然的背将他轻轻推倒在床上。
“这么着涩,你拿润滑油……”凌然话还未说完,便感觉自己被一片湿热柔软包裹了,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快活地喟叹,大手扶住许凤仪的后脑勺,一低头,对上这老男人的媚眼如丝,心道:他哪里老?他简直比十七八岁的少年还要生嫩,还要动人。
“许凤仪,你墓碑上注定要刻我的名字了。”
“那就刻吧。”
24.番外
十年后。
办公大楼里呜泱泱的人声,在一层大厅围成一个看热闹的圈。
凌然单膝跪地,手捧一枚戒指。旁边站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是他跟许凤仪的儿子,叫许挚,许挚怀里抱着一捧红玫瑰,低头闻一闻花香,看一看他爸,再看一眼他爹地。
许凤仪脸上挂着僵滞的笑,没有看凌然,只是向周围扫了一眼,对秘书说:“都回去工作。”
原本热血沸腾想看老板热闹的员工们,都满脸遗憾地散了,凌然还跪在地上,见他的脸色,满腔的热情被扑灭,不满道:“干嘛呀?”
许凤仪半蹲下来抱起孩子往办公室走,留下秘书与凌然面面相觑。
凌然从地上爬起来,怒道:“他又抽什么风?”
秘书心想,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他们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去,秘书在门口停住脚步,识趣地没有进到里面。
凌然一进门就大喊:“你怎么回事你?!我这是跟你求婚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什么意思?!”
许挚被吓得往许凤仪怀里钻了钻。
“你小点声,不要在孩子面前吵架。”
“你还在你所有员工面前下我的面子呢!”
“那是你咎由自取!”
“许凤仪!”
许凤仪不答话,他摸了摸许挚的脸,很温柔地低声说:“先跟秘书姐姐出去玩儿一会儿,好吗?”
许挚点点头,像小狗一样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门外的秘书牵住许挚的手,下楼去了。
等许凤仪转身回来,凌然便推着将他堵到墙上,逼近了,满脸的怒气,狂道:“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回家!你是不是又跟那个慕南勾搭上了?!我孩子都替你生了,你倒好,念念不忘那么个玩意儿,留洋镀金回来了,看着人家又动心了是不是?你这老腰在我几把上坐两下都抖,能满足人家三十如狼的年轻人?!”
许凤仪推了他一把:“你说的什么话?!”
“嫌我说得难听你别跟他眉来眼去啊!眼珠子都快飞脱窗了!要不是因为他,你今天会这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你当年怎么答应我的?十年,今年可是第十个年头了……”他说到这里,有些辛酸似的,嘴巴委屈地微抖,话里还强硬着:“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你今天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许凤仪起先还生气,后来见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心中倒不气了,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要哭?”
“谁哭了?”凌然瞪他,揪住他的手指头,硬生生把戒指给人套在无名指上。
许凤仪低头看看戒指,样式简朴,像老式的婚戒,一圈,能圈住一辈子那种。“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不是买的,是自己做的。”凌然低着头,转着自己手上那枚,声音很低,强装着镇定,说:“我不管你跟那个慕南到哪个阶段了,赶紧跟他断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不计较了。我跟你说,有我在一天,他就想都别想!”
“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慕南有什么了?”
“要不是因为他,你能不答应我求婚?前两天还单独出去吃饭,你不知道他对你啥想法?那小骚样儿……”
“你快住嘴吧。”许凤仪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止不住幸福的笑意,看着凌然的莽撞也没那么心烦了,说:“我跟慕南根本什么事情也没有,用你的话说,一对姐妹在一起能干什么?”
“人家可要含泪做你的攻呢。”
“什么啊。”许凤仪无奈地笑:“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再说现在慕南也有爱人了。”
“那你干嘛拒绝我?”
“求爱这种私密的事,干嘛闹到大庭广众去直播?像两个小丑一样,我们又不是演给谁看。”
凌然说:“我就是要他们都看见,你已经有主了,尤其是给慕南看!省的他整天惦记你!”
“我都老成这副样子了,谁还会惦记我?”
“谁说你老了?我就嫌你长得太好看!”
许凤仪抿着嘴唇挽起弧度,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靠到他的肩膀上,只是笑,也不说话。
凌然搂住他,半晌,才说:“真跟他没什么?”
许凤仪含着笑抬起头看他:“用你的话说,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这么老的腰。”
“心里也不许想。”
“嗯,不想。”许凤仪摸摸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
低声道:“你是我要刻在墓碑上的挚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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