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玻璃是透明的,谢眺跪在地上,高撅起自己的臀部,岔开腿,前后两面镜子,将他袒露的身体和扭曲的姿势照得通透无余。
浣肠液刚进入他身体时微微的凉,异物感渐渐加重,直到清洁完毕,谢眺打开热水,开始洗浴。
这些动作他做过无数遍了,只是这一次。
在他想着今天那房间中满地的玻璃渣混着未干的血迹和Tini那不忍多看的伤处,他就难受得浑身发颤起来。
出了盥洗室,他躺上调教床,任由调教师给他的手脚加上镣铐。连上今天应有的强制高潮训练设备。
前端和后穴的震动器具开始启动,胸前的敏感点也被折磨,
只一小会,谢眺的脸上便浮起潮红,他的气息急促起来,不自主地发出低声的粘腻喘息。
他望着天花板,眼睛睁得大大,任由灯光刺着他的眼,慢慢地溢出生理眼泪来。
慢慢地,视线就模糊了。
大家都是泥土,污浊的,肮脏的。
到幻想园里来了,就不是人了。要不然怎么有些人是云,高高在上,自由洒脱。有些人是泥,低到尘土里,卑躬屈膝,轻易地叫人踩在地上。生死都说不上话。
云泥之别,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他只想活下去,熬过去,多看一天的太阳,多照顾一天母亲。
他不想被一个酒瓶,一个电话,一句指责,就判定了生死。
但他没办法。
第7章 盛宴
“我要!我要狗狗!”一个小男孩跑在一片大草地上,一边跑一边喊,他的声音稚嫩,带了一点点小孩子特有的奶声奶气,逗得旁边几个大人哈哈大笑
“小衡,小衡”一个女人笑吟吟地,蹲在小男孩前面的方向。
她的笑容柔和,张开手,朝小男孩拍着手:“来!快来小衡,追狗狗。”
阳光照在草地上,一片温暖。
小男孩卯足了劲儿,追着那只大狗狗,抱着大狗,金色的毛发蹭在他肥肥的手上,闹得他一阵痒痒,哈哈大笑着。
在他眯起来的眼里,有妈妈,有爸爸,有爷爷,还有远处。
他开心得哈哈大笑,仰着头,阳光都要照进他的嘴巴里啦!
他嘴里的阳光一开始是暖的,却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他烫的捂住了嘴,一睁开眼,全是血红色的大火!
妈妈呢!妈妈!
爸爸呢,爸爸!
他们在哪里!怎么全是火!
齐衡之睁开眼,看到了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他的被子上。
和梦里热烈却没有温度的火焰不一样,这会的阳光是温的,暖的,让他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他躺了回去,慢慢地才回过神来。
洗漱时,齐衡之看向镜中的自己,平日里即便忙碌,他也将自己打理得妥妥帖帖,只是这一次回国,总让他觉得水土不服似的,脸上都略见疲乏。
打那天回家睡了一觉起,齐衡之就一直连轴转地忙。一边是接手齐靖之给他的摊子和线索,比如齐家的老臣刘琦。后面会帮着他,理清楚那些不知真假的线索。
刘琦跟着齐衡之的父亲齐修敏多年,早些年也是道上的风云人物,年纪比齐衡之大了一轮多,算是齐家留给两兄弟的陪臣。
另一边倒着时差,盯着“金色河流”的订单。
齐氏这盘踞北境近百年,表面上看是一个产业结构多元化的资本化财团,而隐藏在黑暗中的部分,则有一个响亮国际的名字----“金色河流”,一条流淌着黄金和美金,运载着世界上百分之三十的高科技军火的地下河流。
他这个老板旷工的时候刚好是那边最忙的时候,20架大飞机的出货顺利出港后,又准备着手安排工程师的名单和行程,其中那些弯弯绕的坑比起往常只多不少。
等坐下办公,已经中午过。
他点开了金四给他送来的礼物 - 先前让他调查的一些文档。
齐衡之从不打无准备之战,南城与北都一代的势力可以说是各自割据多年,南城商会以利益共同体的形式拧成一团,旁人难以进入,所以可是说这帮商人霸占了国境一半以上的海岸线,整个南部围得像个铁桶,让齐衡之这个异乡人不得不忌惮。
所以成行之前,他拖了金四讲一下南城近年来的投资情况,几家巨头的实际情况都给他透个底。金溪虽然玩乐在行,干起事实来也不含糊,这才没几天,就分门别类把这些资料都给传过来了。
还气定神闲地,附了一封好心的“彩蛋”。
是那晚齐衡之床上人的资料。
那日在幻想乐园,齐衡之的雷霆之怒来得莫名其妙,幻想乐园那边为了平息贵客怒火,都求上金四做说客了,金四听了前因后果,脑子转了转,就把事情顺手一推,在邮件里补了一句
“南方那些老滑头,最好这一口。而且难道你就不怀疑,他是谁要放在你身边的棋子。”
这句话说得隐晦,齐衡之却知道他意有所指。
南方多靠海,不少人是海运发家,外贸走私风行数百年,轻工业也发达,这几年又流行起全球贸易。因南面人不像北边那么多讲究,他们头脑灵活,精打细算,出了不少商业大亨,因此,南方也被称作创业者的天堂。
有句话说的正是,想改变出身,除了再投一次胎,就是去南方创业。
也因实用主义盛行,南面人多少有些功利,一双眼睛从上看到下,扫描条码似的,就能看出你这个人有没有价值,有几分价值。他们生活上也精致,这几百年来越发多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开放风情,有头脸的人出门必带情人,也常互赠情人,以示交好。这种事情,在北方是绝不能发生的。
这一趟南方,本就是他要去淌的浑水。即是入乡随俗也是多一手准备,即便这人是谁的眼线,也是一个线索。想到这里,齐衡之打开了那个附件。
谢眺,金四用了初号字体,一瞬间这个名字大得吓了齐衡之一跳。这果然是金四,永远都不放过捉弄别人的机会。
齐衡之接着往下划,看到一张图,类似模特卡一样的照片,画面中男生直视镜头,面容稚嫩,眼睛睁得大而有神,隐有笑意。齐衡之再往下面看,就是几行字。
谢眺,23岁,原北都国府大学学生,三年前进入幻想乐园,卖身还债。
父亲因多重罪责收监在辅桐监狱,已亡。母亲系植物人,卧病在床。
明面上,无其他背景。
明面上?齐衡之看着这句话笑了。他面前又浮现金四煽风点火,幸灾乐祸的样子。但显然,这句“无其他背景”正中齐衡之下怀。
他瞥了一眼电脑下面的时间,发现今夜就是金溪之前约好的去幻想园的周年庆,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心里把金溪日了五百遍。心想爷都忙得没时间睡觉了,还要抽空陪你们去逛窑子,真是交友不慎。
想着想着,齐衡之就笑了。
幻想园在北都贯穿南北的面的洌江边。
双子塔形状的大楼外面都是玻璃幕墙。往常,宾客从一楼的私密电梯上到22层,走过长长的全景走廊,就来到了幻想乐园的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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