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坐着还好,下了车却迷糊,齐衡之托着谢眺上楼的时候,感受到谢眺身上源源不断漫出来热气,有一种小动物般,他探了探谢眺的额头,不算发烧,也许是酒精令他兴奋,兴奋地血肉都热了。
齐衡之把谢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转身进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倒了两杯水放到桌上,谢眺仍迷糊,齐衡之凑过去想帮他脱了外套,谢眺一直看着他,用迷糊的眼神。
他开口,说了齐衡之始料未及的话:“你是谁?”
齐衡之被这话问得愣住了,他说:“我是齐衡之。”
“齐衡之?”
谢眺对这个名字有记忆,他甚至不用怀疑,就一口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可能!”
他凑近,眯起眼睛看齐衡之的脸,有那么一点像,他想。如果他真的是齐衡之,就应该叫他齐少,但面前这个齐衡之穿着很软的衣服,看着他的眼里居然有笑意。这一定是假的,假的齐衡之。
不过就算是假的,也可以是齐衡之,谢眺突然很大声地朝他吼了:“你为什么,要去幻想园!”
“去那里的都是可怜人,你为什么要去!”
如果别人敢职责他的生活,齐衡之早就发怒了,但在今天对着这个醉鬼,他出奇地宽容,他很快说:“我习惯了。”
“这不好,那个地方没有真心的。”谢眺凑过来,眉头微皱,用软乎乎的手指触着齐衡之的脸,语气轻轻的“他们只说你是齐二少,不说你是齐衡之。”
齐衡之懂他的意思,但更加惊讶谢眺言语中透露的怜惜。
“你爱过人吗”化身长辈的谢眺又问了。
“有的。”
听完,谢眺居然点头了,他流露出赞许和欣慰。甚至在得到答案之后就不去纠结齐衡之为什么要去幻想园寻欢的问题。仿佛这个大少爷只要爱过人过被人爱过,他就能放下心来不做纠结。
果然,他不再关心齐衡之,他关心自己的口渴。谢眺往前走了一步,往茶几上的水杯走过去。他渴了,只想喝水。但只迈出一步,就腿软,整个身子向下坠去。齐衡之扑过来抱着他,和他一起摔在长毛毯子上。
谢眺笑了,发出快乐的舒服的声音,像猫的咕噜声。他趴在地上爬了几步,去够桌子上的杯子。里面有凉水,他喝了几大口,有水从杯口滴出来,他不管不顾,任凭领口被弄湿。
喝完了他还是趴着,圆圆的屁股翘得很高,露出很好看的形状。腰塌着。白色的上衣和浅灰色的裤子都乱了,皱了,却别有风情。齐衡之张开手臂舒服地在沙发上,他看着谢眺,欣赏眼前这个诱人而不自知的人。
谢眺喝足了水,可算解了他的燥渴,一回头,却又一脸正经地问道:“你是谁?!”
齐衡之忍不住想笑了,他脸上的笑意有些宠溺,看着这个借酒撒泼的醉鬼。
那醉鬼却眯着眼睛,一脸狡黠地说到“我在幻想园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什么新来的?齐衡之彻底笑弯了眼,这个小醉鬼,把自己当成小鸭子了,还是新来的,是要欺生吗?谢眺还当自己在幻想园,露出了老道的笑脸。
齐衡之直觉自己看到了另一个谢眺,一个心有忧愁,嬉戏怒骂的鲜活的人。这些表情他统统没见过,可以说今晚的每一个谢眺,都有别于平日里眉目低垂的他,生动得让齐衡之惊讶。
齐衡之伸手抱他,像曾经做过的很多次一样。
“别碰我!”谢眺却一把推开了齐衡之,他舔了一口嘴唇,脸上是熟练的笑,懒懒地,举手投足之间,充斥着收放自如的荷尔蒙。
他说:“除非你,脱衣服。”
第28章 醉鬼 (下)
齐衡之伸手抱他,像曾经做过的很多次一样。
“别碰我!”谢眺却一把推开了齐衡之,他舔了一口嘴唇,脸上是熟练的笑,懒懒地,举手投足之间,充斥着收放自如的荷尔蒙。
他说:“除非你,脱衣服。”
谢眺就是要为难他,齐衡之知道。但他脸上自信和狡猾的光彩很好看。他能看出他自我的色彩,他在捉弄自己,可很奇怪的,齐衡之甚至愿意被他捉弄。
但凡他还有一丝理智在,谢眺一点不会有这种要求,可见是真的醉了。
齐衡之一点点地把自己的扣子解开,客厅很安静,安静到他们两人呼吸变化的节奏都那么容易被捕捉。他把上衣脱了,露出精瘦的肌肉和充满曲线的身材,甚至有锁骨。齐衡之是个很善于保养自己的人,毫无疑问,这是具美好的肉体。
美好得谢眺也满意了,他笑了,甚至当做挑选公关一样,用挑剔的眼光流连在他的皮肉上。
“很适合,很漂亮,一定会有很多富太太喜欢。有肉,有型,”
揶揄地看了齐衡之一眼,谢眺慢慢地说出他的评语。
“一看就很能干”咬了一口嘴唇,谢眺十足的放荡样子,无赖啊无赖。
齐衡之也笑了,被他没脸没皮的放荡逗乐。
“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 谢眺又挑眼睛了,很美的眼睛,眼神像小刀一样看他。
“我。”
谢眺笑了,咧出白糯米般的牙齿,“喜欢。”
“齐衡之呢,你喜欢齐衡之吗?”齐衡之又说。听到齐衡之,谢眺沉默了。他缩起身子,摸在齐衡之身上的手也放了下来,
“说到他,你不开心吗?”齐衡之接住他滑落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
“你想听吗,”谢眺转了转头,看了看根本不可能有人的周围。小心翼翼地挤到齐衡之的耳朵边,小声地说着。
“嗯”
谢眺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甚至钻到齐衡之的怀里,需要这位“新来的同事”的帮助,才能把这些话说出口。
“他…”努力地找合适的词,“他是很好的。”
齐衡之适当地引导他,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安抚他:“他好看吗?”
谢眺又露出了他的牙齿,笑了:“他很好看,很多人都说好看,像…那种很老的雕像。”
他说的可能是那种大卫雕像之类的塑像,充满阳刚的帅气。齐衡之暗自在心里对比,像吗?他问自己。
谢眺想到了什么,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句话。
“什么?”齐衡之怀疑自己听错了,刚才谢眺说自己…很大?
谢眺被他的反应弄笑了,他撒娇一样的,双手搂着齐衡之的脖子,窝在他的肩膀上,卖弄自己的“独家情报”,却也害羞:“他很粗的,很长,很会弄,他们都说他很会弄。”
这倒真的是闻所未闻了,齐衡之觉得今晚自己听到了很多大秘密,比如他从不知道自己的风评是“很粗很长很大”,也从不知道自己在公关界的高评价,也许他今晚再听到点别的什么,他都不会惊讶了。
“他真的很会弄,我有点怕他。”谢眺还趴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脸越来越红了,齐衡之能看到他头发旁边部分的脸蛋,已经快熟透了。他接话“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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