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眺点头答应,说话间还给齐衡之拍拍肩上的褶皱。
抽烟哪能只是抽烟,谢眺也不去深究那些齐衡之工作上的事情,他站起来伸伸腰,掏出手机拍照留念。这阵子在俄国他也经常拍照,就拿手机记录一些画面,到时候给妈妈看,给妈妈讲一讲国外的美景,说不定她能听到呢。
谢眺心里就这么暖洋洋的,在他的手机画面里,拉远镜头拍着场下修整的马,他们翘翘的屁股,漂亮的尾巴骄傲地甩着。
拍着拍着,谢眺就觉得不对。
马场上的马匹全部牵了下去,上来一个人,那人看着年轻,脸上的戾气却重,皱着眉头,满脸戾气。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不善,谢眺敏感,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懂,心里却生出不安。
这绝对不是主持人,也绝对不是正常的节目顺序。
一阵喧哗声夹杂着掌声之后,一个全裸的人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狗链牵着,烂泥一般被拖了上来了。
他的身上有很多的伤痕,狰狞满目,粗的叠着细的,看得谢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阵喧哗声夹杂着掌声之后,一个全裸的人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狗链牵着,烂泥一般被拖了上来了。
他的身上有很多的伤痕,狰狞满目,粗的叠着细的,看得谢眺倒吸了一口凉气。
拿着话筒的人说了一段话,观众席的喧哗声越来越大,谢眺听不懂,就是听不懂才不安,最后那人摔了话筒,砰的一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马场上有人牵着一匹马上来了,是一匹公马,身下的性器生龙活虎,涨得发红发紫,直撅撅的一根粗壮。马不知道是不是喂了药,嘶吼着,发情一样不安暴躁,一边走一边去咬缰绳。
拿话筒的那人拿着一桶东西,泼上了蜷缩在地上的裸体。他恶狠狠地说了句什么,全场嘈杂之中,马儿走脱缰绳,直扑着那人而去。
接下来的画面,便不能看了,公马拱着,踢着,挣扎着将那人当成母马,拼了命要把东西挤进去。
“不要…不要…”
谢眺的声音惨烈,如同撕裂的布。
惊恐像冰水一样泼向他,浇得他一身狼狈。
不要…不要…
没有谁听到谢眺无声的呐喊,场下只有那个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带着血带着泪,惨叫声几乎撕裂人们的耳膜。
谢眺如坠冰窖。
他想起曾经在国内也有人是这样,把犯了错的公关和几匹野狗拉到一个房间里, 拉出来那个公关下半身已经不能看了。这是惩罚,对下贱玩物的惩罚。
齐衡之带他到这里来……
这里在惩罚犯错的情人……
“别让我去!”谢眺迸出一声尖叫。
随行的保镖立刻就发现了不对,他们围上去想确认谢眺的情况,却被他伸手打开了。
“不要!!不要!!!”
那些穿黑衣服的人是要带走他吗?他是像一个吗?
因为那些错,要这样被折磨羞辱吗?
谢眺泪流满面,他脸色尽白,将自己蜷在一起,紧紧地抱着自己。
他的胃开始疼了。
眼泪像水一样留下来,谢眺嚎啕大哭,已经完全失控了。
别抛弃我!
我不想去,我不想去,
齐衡之…齐衡之…
胃里像刀搅一样的疼。
他只能空张着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你的小朋友很可爱。”
三人惬意地抽着烟,马场上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声浪,好像还有人拿着话筒讲话,夹扎观众席的喧哗,让齐衡之心里略略不安焦躁。
“怎么这么吵?”
“呵,”金毛一声嗤笑:“你知道A家族吧,掌握毒品的那一家族。前阵子闹了一个笑话,说是他们家的继承人喜欢上一个公关,为了那个公关闹得家族里意见很大,结果那个公关是个骚货,和一位富太太勾搭在一起了。”
欢场这种事情多了,齐衡之抽着烟没做声:“结果被那位深陷情网的大少爷抓到了,”金毛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更盛:“这可不,他宣称要给那个公关一个教训,今天在这里,也许要来一场好戏了。”
齐衡之瞥了嘴,圈子里那些手段他听说过,不是很雅致就对了。
他从不深究无关紧要的内容:“这次的事情,辛苦你们了。”
“齐少!齐少!”
齐衡之的话还没说完,林堂冲了过来,他刹住脚步:“谢眺情况不好!”
齐衡之的烟掉到地上,下一秒他冲了出去,朝那个看台的方向奔去。
齐衡之跑到谢眺身边时,谢眺竟控制不住地打着寒战,整个脸都是灰色的。
“怎么了?”他摸上谢眺的脸,是不正常的热度。
“谢先生看着台下,突然失控了。”
台下那副惨烈的画面还没听,人马强行交合,画面令人胆寒。齐衡之似乎瞬间就明白了,他心里一沉,怀抱里的谢眺却开始了干呕。
他捂住肚子,做出干呕的动作,却吐不出东西,整个人温度高的烫手,抖得不成样子。
齐衡之一个健步冲到谢眺身边。
“谢眺!谢眺!别看别看!我们回家!”
谢眺只是干呕,齐衡之手心冰凉,他抽出手帕,轻轻盖在他的脸上,抱起谢眺飞也似地奔离了会场。
林堂准备好车已等在场馆外,
齐衡之一路把他抱在身上,用力地拢着。车里开着暖气。
谢眺却闭着眼,紧咬着牙齿。冷汗密密麻麻布了他一脸。齐衡之整颗心都揪在一起,话音里带着颤:“谢眺…谢眺…是我…没事的,没事的…没人会伤害你。”
可惜谢眺听不到。
林堂提前通知了家里,齐衡之抱着谢眺回到家的时候私人医生已经在家里等着。纵是知道了情况的伊戈尔也吓了一跳,谁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谢眺被抱进了一楼的医疗室,因为伊戈尔将军身体长年有些毛病,这里像一个小诊所一样设备齐全。
齐衡之被请到外面等待,他着急得像在火上烤,整个人头脑一片空白。
伊戈尔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也陪着他沉默。
齐锦之给他们倒了两杯热茶,放在桌上的时候,小小声地用俄文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容易生病,这么弱?”
几乎是一瞬间,伊戈尔将军呵斥了一声:“安娜!”
齐衡之站在台阶上,他的脸上开始浮现一种可称之为悲伤地气息。他叹了一口气。
“安娜,我们不会去经受他人的痛苦,那是我们的幸运。”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齐锦之面前,齐衡之说出口,还是那俄文缓缓的强调。“但也不表示,我们对他人所经历的痛苦,可以因不了解而质疑或嘲笑。”
齐锦之已经羞愧得面色通红,她急急说到:“抱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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