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人就是呢?”文赴州脸色复杂,“要不要联系他?不过不知道他微博是自己管还是经纪人在打理。”
“我是不会交到这种层面的人的。”曲何摇头,“差太多了。”
文赴州盯着栩栩如生的界面若有所思。
“武叔快回来了,他这次走的可真久,不知道能不能把阿姨领回来过年。”
曲何环视着四周,装修已经被武叔打电话叫过来的人改成了暖黄色,焦糖的桌椅,地毯都是暖色系的,最近红茶奶茶卖的特别快,但一些好看的圣代果汁还是供不应求。
他把营业额报给武叔,武叔算了算发现比他自己时足足多了三四倍,开心的合不拢嘴,都打算和曲何分股了。
外面的天气近日一直都不算太好,曲何心想,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也没什么,s市即便是冬天也很少下雪,只会变得低温湿冷,像江南绕不开的梅雨季,这里只是单纯的伴随着空调暖茶,想想也没那么糟糕。
只是心里空缺的那一块儿,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第50章 重逢
新年快要来临,战队里每个人都得到了三天的假期,关栩回到了他和曲何居住的房间。可是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他坐在电脑前,想开个直播,又觉得没什么意思,那个不知现在在何处的人也不会来看。
“老大你看!”
张涛电话打了过来,同时发了一张照片到关栩电脑上。
“老大,我在微博看到的!你看看这个侧脸像不像曲何?”
照片有些模糊,像是抓拍的,背景像是一家酒吧,一个男孩坐在架子鼓前,旁边不远处是另一个男孩侧身对着镜头,手里握着一杯清水,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的目光正对着台上的人,而且嘴角隐隐挂着笑意。
微博上配的文字是:高甜!神秘小帅哥又来“乐吧”助阵洲洲了!两个人真是配一脸!@鼓手文赴州
“老大……你要不要冷静一下再看?”张涛吞了吞口水,觉得关栩这样一言不发还是很吓人的。
关栩没搭理,点进了鼓手文赴州的微博,内容不多,文字更是高冷到寥寥无几,但配图不少,有很多果汁奶茶的图片。带着“今天份”,“今天”,“好喝”,“难喝,被迫喝的。”这样的话题,下面很多评论问这是哪里,他又从来都不回复。
关栩手指敲了敲键盘,“这是哪?”
“啊?”
“这个酒吧,在哪?”
“s市,这个文赴州是s市一家酒吧的鼓手,不过……”
“不过什么?”
“这家酒吧,有些门道。老大,这人应该不是曲哥吧?”
“化成灰我也认得。”关栩一字一顿道:“给我订s市机票,最快的一班,酒吧地址定位好。”
“可是他们现在也不一定在那,你要是找不……”
“别废话,订。”
“好。”张涛怕关栩胡思乱想,安抚道:“说不定曲哥只是去那里玩了,过几天就回来了呢……”
他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玩?”关栩声音平淡,但熟悉他的人知道越是平静越代表他生气了。
“玩能几个月杳无音信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社交账号全都不上?!玩能马上大年三十在其他城市对一个男的在gay吧笑?!”
关栩直接挂了手机找身份证去机场。
“嘟嘟嘟——”
张涛叹了口气,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关栩打开床头的抽屉时,动作顿住。
里面有两个精致的小盒子,是两枚对戒。
他特意找国外的设计师量身定制的,全世界独一无二。这个设计师很有性格,一年只做十对戒指,而且据说戴着他设计的戒指的人都能白头到老。
他本来打算和曲何安定下来就送给他,谁知道后来接二连三出事。
关栩闭了闭眼,他想不出为什么曲何会一声不吭就走了,而且还隐瞒信息不让自己找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如果不是恰巧有人拍了这张照片,还要多久才能知道他在哪?他和那个人什么关系?
关键是,为什么一声不吭,毫无预兆的就抛弃自己了?半年了,一个解释都不给自己吗?
如果找到他,找到他一定得好好惩罚他!
关栩活到这么大,从未经历过如此沮丧的事,还有两天多他就要回到战队去参加比赛。现在只能祈祷上天让他早点找到曲何。
他编辑了一条微博,把文赴州所有和奶茶有关的照片都收集到一起,然后问网友这是哪里卖的。
评论里众说纷纭,自然猜什么的都有。
他头疼的揉着眉心,一时间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他踩在s市的土地上,先是去了乐吧,并没有看见两个人。他点了根烟,随手把照片拿给吧台小哥看,“认识他们么?”
“知道。”吧台小哥看他眼睛一亮,“你找阿文?他外省演出去了,好几天都不能来。”
“不,找这个男的。”
“哦~这个小帅哥不常来,不过他长得标志,我对他有印象。”
“说。”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关栩拍出几张百元大钞,“别废话。”
小哥道了声没劲,把钱塞进口袋,“他是阿文的朋友,阿文挺喜欢他的,还告诉我们谁都不许动他。具体在哪我不知道,但我记得他上次好像参加了一个禁毒基金会。”
“禁毒?”
“是,他说过一次,我就听了个大概,那地方就像个写字楼咨询室一样,离这也不远,里面有很多不想被送到戒毒所的瘾君子关在那,很多基督教徒和讲师会去洗涤啊净化啊,不过也不是邪教,发展的还不错。”
“我知道了。”
“哎帅哥,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关栩把烟摁灭在小哥手心里,淡淡道:“仇人。”
……
曲何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收入全都捐给了禁毒机构,从门里走出来那一刻,他有种解脱的感觉。他还记得第一次发现何萍胳膊上的针管时,自己在想什么。
他在想,原来妓/女,毒/品,和艾/滋,这三个词密切相关不是没来由的。
人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出身和周围人的身份,更没有办法更改天性。他能做的只是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好像用这种看似高尚实则低级的方法就能弥补和拯救什么一样。
很幼稚。
“喂?”
曲何看到文赴州打来的电话,嘴角弯了弯。
“我还有两天就回去,想我没?”
“累吗?”
文赴州是去做公益演出,曲何有点担心他的安全。
“不累。”
“那里的天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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