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他把畜生们抓起来满清十大酷刑用上吊打也唯恐问不出来,而且说不定人家找几个辩护律师还能钻上几个漏洞。
关队风度翩翩的帅大叔形象早就不见,手下那群训练有素的人整齐划一的把废物们归拢了也没能让他绷紧的嘴角紧皱的眉心松上一点儿。
他站在大楼外面看着一群喷水的消防队,突然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寒毛炸起。
关栩呢?!
他忙里忙外折腾一通,甩了裙带破格把人带进来,结果再他妈让人把小命搭进去?面子里子没了不算什么,人没了就完犊子了!
小王八犊子要是出事儿了他可能后半辈子要孤家寡人每天以忏悔之泪洗面度过,那简直比百年孤独要遭瘟十倍,他惊惧的想。
“二叔!”
“哎!”英勇神武的关队长猛回神,差点热泪盈眶的对着关栩叫一声叔。
关栩抱着曲何,人接牢了,他上次断的腿好像又不怎么稳当了,不过这不算个屁事儿,他一瘸一拐的过来。
曲何听见他叫人突然说了一句什么。
关栩立刻低头停下侧耳去听。
曲何半睁着眼看他,嘴巴动了动,张开了一个缺口。
关栩感觉肾上腺费洛蒙都不安分起来,他想,这样的曲何真新奇,让他吃不消,他动了动发麻的头皮,低声哄道:“回去亲好不好,我担心你身体。”
曲何差点没直接气昏过去,“警……警察……”
关栩此时的脑袋相当于三岁智商,或许还不如,里面只是个空壳。
空壳怒了,开什么玩笑,他不亲就要换个人亲?!他大叔没他好看,还比他老……
“那我亲了,我怕控制不住再做点儿别的,要是觉得缺氧了就掐我。”关栩脸色甚至有些发红,仿佛从认识曲何就一直聊骚个不停的那个臭流氓根本从来就不是自己。
“录……录像……”曲何没力气翻白眼,现在就觉得呼吸困难好像快要升天,他手扣到自己嘴唇上,拍出一片血痕。
关栩脸色一变,终于缓过神,看到曲何用力张大的嘴里,后槽牙上绑着一根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关栩:你居然主动投怀送抱还二度索吻,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学长!
曲何: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弱智的学弟,你的成绩都是注水吧?
关栩:嘘,作者脑子离家出走了胡乱设定,不管,我们好几章没见面了,先温存一番……
第24章 梦幻
案子一破,二叔难得没直接回去,去医院瞅了眼便宜侄子和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关栩小腿二次骨裂,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很长一段时间里怕是不能剧烈运动,他厚着脸皮听完了老医生愤怒的指责,然后自己也不卧床,打着石膏异常皮实的守在曲何病床旁边等人醒来。
曲何这段时间过度操劳,又被下了药,身心俱疲之下身体亏空的后遗症出来,引发了一些旧疾,注射镇定剂之后才安稳睡着。
“不就是拔了几颗发炎的智齿,手上缝了几针么。”
二叔不理解的从背后踹了关栩一脚,“有那么严重?瞅你一脸吊丧的熊样儿。”
听起来还没这臭小子骨裂严重呢。
关栩一脸微笑,彬彬有礼回到:“您知道个屁。”
二叔:“……”
“案子算完了?”
“算是吧。”说到这,关队脸上轻松的笑意不见了。
“怎么?”关栩敏感的看出了端倪,“有里应外合的大人物?”
他这大人物可不同于曲何口中的,真是那种他们这些哪怕市局都不能撼动的。
关队没回答,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么丧的话题。
“这事完活儿了,你小男友有十万奖金。”
“哟,十万呢!”关栩眼睛一亮。
“十万你这么开心?”二叔忍不住嗤笑,他记得关栩他爸给关栩买过一双□□十万港币的鞋,穿三天不到就被他送人了,十万块激动成这个鸟儿样?
关栩不想和粗神经的大龄单身老狗说他听不懂的罗曼蒂克,嫌弃的摆摆手。
“那钱……”二叔咳了一声,觉得和小孩儿说这种世俗的话题有些尴尬,“上头不是太想给,说是想意思意思给个万八千得了,反正外人也不知道总的涉案金额。”
“他敢?!”关栩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冷笑了一声,“十万块,只许多,一分都不能少!”
“行行行看你面子,小崽子,你可算欠我个人情奥!”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关栩冷哼,“曲何救了多少人,他以身涉险差点把命搭进去,他才多大,人生刚刚开始,自告奋勇掺和这种事身心受创,最后那群狗娘养的连他妈奖金也敢吞?等到寒了所有人的心让他们哭去吧,世界一起完蛋!”
二叔看他认真辩解据理力争的样子,意外的没觉得幼稚,有些事情话里话外还真的就这些涉世不深的半大孩子抓得准。
有些道理再简单易懂,可是那群自以为是的成年狗熊们听过吗?
他们一再犯错不知悔改且一意孤行,最后得到的下场不就是大家伙一起玩完。
“我先回去收尾,不等你……俩了。啧,我应该等他醒来慰问一下,不然也忒不人道。”
“不需要,告诉那些人也别来。你们的人权人文人道主义,都建立在阶级之上,我等屁民无福消受。”
关栩刻薄一笑:“他们只管看得见的东西,强权强制强行的义务规范,不知道强力构不成权力,人们只服从合法权威。【1】中国呜呜泱泱这么多人,有精英有废物,大部分不还都是乌合之众。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以呢,就什么品种的垃圾都收。我管不了别人也不想管,我只想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再受到什么伤害。”
关队被这一通夹杂着中国古典和外国文论的看起来铿锵慷慨实则冷漠的无可救药的话弄得相当震惊,他差点忘了这熊孩子还是个他娘的饱读诗书的准状元!
一时间关队仿佛被冷馒头狠狠噎了一下,竟然觉得过了小半辈子的自己相当失败,大把岁月活到狗身上,他越发羞愧不知怎么和小孩讨论这种严肃深刻的话题,是说教还是灌鸡汤都不一定能掌握好,反而容易遭到主意点子都这么正的大佬反噬,没准就变成了毒奶和馊饭冷汤,反而得不偿失。
他丧眉耷眼的走了,关栩叹了口气,握住曲何那只微凉的伤痕累累的手,心里一阵钝痛。
如果晚去一步,他恐怕这辈子都会留下无可挽回的遗憾。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有无数这短短一个月擅自揣摩幻想的动作想要付诸于现实,可计划永远不及变化,当他看到曲何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所有一腔愤懑委屈焦灼的能源都纷纷歇菜停工,转移到了心脏面前那个大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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