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如昔_澜问【完结】(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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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澄脱下外套裹到她身上,“快回去吧,你这样会感冒的。”

  “你坐我的车回学校。”倪澈朝幻影招手,司机马上打灯转过来,“阿葵,一定要把他安全送进宿舍楼你才能回来。”

  “好的,小姐。”叫阿葵的司机小哥下了车,拉开后门躬身等景澄坐进去。

  待幻影走远,倪澈搂住崇安的胳膊,在他大臂内侧最柔软的一块肉上用力掐了下去,“二哥,我们回家吧。”

  ***

  十几分钟后,景澄无奈地三步一回头驱赶跟屁虫阿葵,“……你真的可以走了,我都进校门了还有什么不安全的?”

  “小姐说要将您安全送进宿舍楼。”

  “前面就是宿舍楼了,两百米都不到,你真的可以走了……”

  “小姐说要将您安全送进宿舍楼。”

  景澄几乎是逃一般地跑上宿舍楼的台阶,又险些被门槛绊了个大跟头。

  后面赶上来的一同学勾着他的肩膀问,“诶?澄哥,外头那个是什么系的,怎么追你追得比小姑娘还紧呢?”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的第二更哦!

  大概还会有个番外三吧~四就不好说啦~

  ☆、番外三:迷之方向感①

  小年夜,其实时间还不算晚但天已经黑透,倪澈正望着窗外的烧烤摊发呆,笃地一声炸响爆起,惊得她连带心脏都一颤一缩。

  景澄连忙从身后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外头又是一串噼里啪啦的大地红爆起阵阵裹挟着鞭炮碎屑的白烟,“这边大概从今儿起就算年了,又没有限放禁放,等会儿吃了饭带你走远点儿,不然肯定又睡不好了。”

  倪澈转身贴进他怀里,“既然过年了,就休息一天吧,今晚不走了,去买点东西,我们用小电锅煮火锅吃。”

  俩人窝在酒店房间里吃了顿心满意足暖烘烘的火锅,倪澈被哄着吃了不少绿叶青菜,景澄因为不用开车也喝了点啤酒。

  收拾停当躺在床上,景澄仍旧不太放心,“这样时不时就炸一声,你还怎么睡?”

  “就这样睡,”倪澈朝他怀里拱拱,“好像战争年代一样,外头枪林弹雨、饥寒交迫,我们却吃饱喝足躲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真是好满足啊——”

  “天气预报夜里会大幅降温,还可能有雨夹雪,这里的空调不太行,明天我们早点出门去最近的城市找个好些的酒店,起码让你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

  他俩上网看了会电影,景澄又不想倪澈睡不着无聊,陪着她说话说了到下半夜,直到把人给唠睡了他才放心地也睡了。

  虽说这段日子有了很大好转,但倪澈躺在床上的一觉毕竟长不了,凌晨四点刚过人就清醒了。她披着外套上网,查看白首镇的风土人情,意外发现这里有家特别出名的早点铺子,卖的恰好是景澄最喜欢吃的蛋卷。

  网上都说那铺子每天早上六点钟开张,三千份蛋卷饼卖光就关门,快的时候半小时都不用,若是踩着点儿去排队都不见得能买到。

  倪澈悄悄起身穿戴整齐,偷偷出了房间。

  一楼门厅,清洁工阿姨已经在忙着擦地浇花,服务员小妹还躲在柜台里打呵欠。

  倪澈向来对自己的方向感没什么自信,便又跟保洁阿姨确认了一遍饼铺子的路线,阿姨用浓重的鲫市口音极其详尽地给她讲了一遍,只可惜大半她都没听太懂。

  走出酒店,外面果然像是变了个季节,清晨的风冰寒刺骨,倪澈抬手抓紧了帽口将嘴巴鼻子都遮住,只露一双眼睛看路。

  按着脑海里新鲜的线路图一路找过去,那里不算远,拐几个弯也就到了。

  还有一刻钟六点,饼铺子门外果然已经排起了十多人的长队,倪澈裹在一群语言不通的大爷大妈中间,瑟瑟缩在羽绒服里等待小店开门。

  六点整,伙计拆下窗板,前面排着的好多都十份十份地买,倪澈看了看分量不小,就着口袋里的零钱买了两份。

  这会儿天还没亮透,路上的人也不多,她怕蛋卷饼凉得快就也走得飞快。

  出门时想着很快就回,围巾手套都没戴,这会儿捏着帽口的手冻得发疼,拎着袋子那只也好不到哪儿去。

  再转一个路口就该到了吧,倪澈几乎是小跑着拐过街角,抬头一看,顿时傻眼,酒店的牌子不见了!

  酒店是一定不会长腿儿跑掉的,可怕的念头涌现脑海,那就一定是她自己走错路了。满脑子都是去饼铺子的路线,在方向上进行逆向思维对她来说难度太大,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倪澈第一反应是伸手进口袋里摸手机,糟糕,出来时手机插在桌边充电,她忘带了。

  人生地不熟,人生地不熟,下一句是什么来着?该不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话说问路的话起码要先找到个人才能问,这会儿刚过六点,既是周末天气又差,路上着实没有什么人一大早出来乱晃。

  她寻思着要不要按原路先走回饼铺子去,再仔细想想线路图重新找回去,茫茫然四顾一圈,又对原路返回没什么信心。

  好容易等来一个路过的大爷,比比划划地问了半天,人家也耐心跟她唠了半天,等她终于听明白了,发现大爷一直在问什么是酒店,小姑娘家家的一大早就喝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走出半条街,老大爷带着口音的训诫还不时随风传来,吓得她险些在土路上崴了脚。

  又转了好一阵,周围的建筑似乎都没怎么变化,看着和酒店周遭别无二致,就是找不到那扇熟悉的门。

  陆续又遇到几个路人,东南西北地给她一通指,倪澈特别想哭,她现在别说是东南西北,连前后左右都快分不清了。

  提在手里的两份蛋饼似乎已经冻成了冰坨子,走路的时候打在腿上硬邦邦的。倪澈感觉自己也快冻成冰坨子了,哈气糊在睫毛上结了一层冰雾,眨眼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上下眼睫往一块儿粘。

  她问了几个路人借手机,大多都当她是个骗子不予理睬,后来好容易有个上早班的小姑娘同意借给她,倪澈赶紧用冻僵的手指拨了景澄的号码,听筒里一阵阵长嘟音响过,就是没人接听。

  景澄还没醒,她一早为了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手欠地帮他手机调了静音,这会儿自食恶果。

  机主姑娘着急上班,见她一通电话打得没完没了,终于忍不住怀疑且不友好地瞟了她几眼,随即一把夺回手机,走了。

  ***

  景澄是被一个二踢脚给震醒的,一激灵睁开眼,发现躺在身边的人没在,被窝都是凉的。

  他眯着眼视线在房间扫了一圈,统共不到二十平米一览无余,喘气儿的就剩他一个。

  景澄掀开被子跳下床,房间里因为空调自动关机变得阴冷,他几步走过去拉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也没人,顿时惊出一身细汗。

  倪澈的手机没带,人却不见了。他抓过椅子上的衣服飞快套在身上,梳头洗脸这些已然顾不得,摸过羽绒服便寻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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