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刚走出体育馆,便被一盆菜汤淋了个正着,这手段果果之前见识过,柞木就经常受到这样的欺负,没想到,今天轮到她了。
果果冷着脸擦拭掉脸上的汤渍,眼睛怒瞪着面前几个应该是凌如护卫队的男孩。
男孩们被果果的气势吓到,又觉得他们一群男孩,果果是一个女孩,如果打起来怎么看都是他们的胜算大些,便挺直了腰杆说道:你个丑八婆,出招那么狠,如果凌如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定轻饶不了你。
果果的气色不太好,菜汤粘沾的,顺着她的头发滴到她的额头、鼻尖、身上,果果擦了好几次,总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油腻腻的,很不舒服。
跟着跑出来的可芯尖叫一声,掏出口袋里的纸巾帮果果擦拭着头发,边擦着边义愤填膺的数落着那群男孩:凌如输了是因为她技不如人,你们这样对待果果合适吗?还讲不讲道理了!
男子组的冠亚军之争不也是以韩洵阳不敌浩扬,被浩扬踢飞在地吗?他们为什么不去攻击浩扬,为什么偏偏要找果果的麻烦!
为什么技不如人,我看明明就是她假公济私,妒忌凌如长得比她漂亮,身材也比她好,所以才下得黑手!
指责声并没有因为可芯的话被压下来,反而致使越来越多凌如护卫军的成员加入到指责的大军中。
可芯越想越生气,安慰果果:别生气,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们俩能成为朋友,是不是因为一样那么丑,那么肥。
你怎么说话呢,怎么是一样那么丑,那么肥,明明是更丑,更肥。
是一个比一个丑,一个比一个肥。
男孩们越说越过份,渐渐开始人身攻击。
果果把脸上的汤渍擦拭干净,自然而然的也把点在脸上的那些黑点擦掉了。她抬起头,一张白嫩无瑕,五官精致的脸蛋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是什么情况?
丑女果果居然变漂亮了!
她脸上那些让人见了就恶心的黑点呢?
为什么她的脸洁白无暇,晶莹剔透,弹指可破?
浩扬跟着跑出来的时候,果果脸上的伪装已经在无意中擦掉了,他在众人的震撼中拉起果果的手,将她拉离是非之地。
路上,浩扬安慰她说:凌如会昏倒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因为那些人的话就自责。
果果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其实我可以不用双飞踢的,我以为我可以把速度和力度控制的很好,但是在那一刻,我心里其实讨厌极了她的嘴脸,是真的想给她一些教训,我没想到,她被踢飞后,会晕过去。
人非圣贤,孰能无错。
浩扬拍了拍果果的背:我刚才上前看过了,凌如伤得不重,至今为什么会昏倒,可能有很多的原因,在医生没出诊断结果之前,你不要责怪自己了。
金银岛争霸赛,我不想参加了。
说得什么气话。
这不是气话,之前我会接受凌如的邀请参加金银岛比赛才是气话。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开始的事情,哪有中途而废的道理。
果果盯着浩扬看了半天,突然啊了一声,说道:我是不是还欠你一顿饭?
怎么?你要约我吃饭?
想吃什么?
你请客,你决定。
好咧!
果果贼贼的一笑,让浩扬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去吃饭之前,果果先回公寓把泼在身上的汤汁洗去,然后换了身得体的套装,基于在浩扬面前已经没有伪装的必要的原则,果果放弃了要往腰间塞的棉花。
到了吃饭的地方,浩扬心底不禁哀嚎一声,为什么偏偏是选在这里吃?
浩扬不能吃辣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浩扬不能吃虾、不能吃桃子这件事可是极少有人知道的,果果并不确定浩扬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但是这两件事情她可是记得非常清楚,那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吃虾和桃子会过敏。
海鲜酒楼,这在圣光可以算是比较上档次的地方了,果果点了蛤蜊、鱼、螃蟹、龙虾、扇贝,还不忘点上虾和现榨桃汁。果果不想害浩扬过敏难受,她只是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
浩扬并不知道果果已经猜到他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看着果果亲手为他剥的虾,亲手倒的桃汁,冒了一头冷汗,吃还是不吃?喝还是不喝?
果果率先举起桃汁狡黠的一笑:这杯是谢谢你帮我介绍了翻译的工作,让我赚到了一笔巨款,敬你!
浩扬骑虎难下,只好举起桃汁象征性的喝了一小口,饶是一小口也已经让浩扬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为了阻止果果时不时的举杯,也为了能转移果果的注意力不去吃那几块虾,浩扬绞尽脑汁的想话题,一来二去便聊到了金银岛的第二场竞赛比舞。
因为凌如昏倒的关系,赛委会把金银岛争霸赛的竞赛顺序进行了调整,先进行第三场竞赛比悟,再进行第二场竞赛比舞,这也就给了选手更多的时间准备。
要知道第三场竞赛实际上跟电视里的竞赛类节目差不多,无非是些常识性问题的抢答,这可是日积月累积累下来的知识,要想临阵磨枪很难又亮又光。可是第二场竞赛比舞就不同了,多一天时间练习,又多一份熟练,也就多一份胜算。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要比些什么?舞蹈还是乐器?浩扬很想跟果果配合,他不知道果果会不会像第一场竞赛那样让他惊艳,但是他很想能够跟她并肩比赛。
还没想好,也许舞蹈,也许乐器。果果说得模棱两可。
后天就要比赛了,你还没想好?那你跟赛委会报得是什么参赛类型。
无论是表演舞蹈还是演奏乐器,选手都是要提前报备到赛委会的。其实第二扬竞赛比舞说穿了,更像是一场大型的歌舞晚会,所有选手鱼贯而入,跳舞的跳舞,演奏的演奏,说不定有些选手像去年浩扬和凌如那样,早已经暗自结了同盟。
果果看了浩扬一眼,见他的脖子处已经开始泛红,心下便更加肯定了几分。
我跟你又不在一个组,何必要跟我也藏得这么严实。
歌剧。
歌剧?你一个人?疯了吗?
就浩扬所了解的歌剧,那是来自西方的一种舞台表演艺术,是将音乐、戏剧、文学、舞蹈、舞台美术等融为一体的综合性艺术,很难凭借一个人的能力表现完美。果果做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太冒险了。
果果做这样的安排,是想以一种妈妈最擅长的表演方式向安东方宣告,她回来了!
歌剧的成功与否不重要,她就是要将妈妈经常在她耳边吟唱的歌剧《我的爱人》大声的唱出来。果果的姥姥当年是文工团的文艺骨干,姥爷是文工团的团长,妈妈从小就渲染一身的艺术细胞,只是后来姥姥的执意阻拦,妈妈才没有走上艺术的道路,而是规规矩矩的考上大学,并在大学毕业后去了安氏集团,成为安东方的秘书。
妈妈喜欢看歌剧,唱歌也好听,总会在没人的时候,时不时的高歌一段。有天晚上,加班到很晚的妈妈以为办公室里只剩下她自己,为了放松精神,妈妈高歌了《我的爱人》里的一小段,没想到吸来了安东方的注意。那时候,安东方的妻子已经病入膏肓,安东方的心情总是郁郁寡欢的,是年轻有活力的妈妈点燃了安东方,却也同时烧尽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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