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慢慢从他身上滑下来,趴在他身旁的枕头上。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最终只能保持沉默,转过身来,背对着他侧躺着。
身后的男人起身,整理衣服,发出窸窸窣
第39章
海上狂风大作,海浪似妖魔鬼怪,被锁住许久,终于解放,张牙舞爪地扑腾着。
鲲鹏号在波汹涌涛中晃荡,颠簸,在如猛兽咆哮般的大海面前,仿佛一个被命运抛弃的弱小孩童,命途多舛,生死未卜。
季鱼从餐厅走过甲板,连滚带爬回到船长舱,平日几分钟的路程,这一次花了几倍的时间,还摔了两跤,摔得脸青鼻肿。
当她打开去往驾驶舱的门,看到海坤和另外一名驾驶员在驾驶台前忙碌不止,一直动荡不安的心,瞬间笃定安稳下来,仿佛一直悬在半空的物体终于落了地。
不出她所料,海坤让另一名驾驶员套上安全服,离开了驾驶舱,他已经做好按黄灯的准备了。
另一名驾驶员一开始显然不太情愿离开,被海坤吼了几句,又低声劝慰了几句,终于离开了。
驾驶室的门打开又关闭,海坤返回驾驶台时,一眼看到季鱼站在另外一个门口,气得脸色发青,冲她低吼:
“你来干什么?泥鳅和枇杷没转告我的话吗?马上下去。”他几步跨到她面前,推她离开。
在被他赶出去之前,季鱼迅速进入驾驶舱,把身后的门用力拉上。她开门的时候就旋转了反锁的按钮,现在从她睡的船长舱才能开门。
海坤旋转了一下门柄,打不开门,转身去抽屉找东西。
“钥匙早就被我扔了。你找也没用。”季鱼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到驾驶台前,“船都快翻了,你这个船长能不能干点正事?不要再浪费时间整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了行不行?”
海坤不再找钥匙,大步走到她面前,拽着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向正门。
“嘭!”一个高浪猛然打过来,驾驶台前窗户的钢化玻璃都被震碎了。
季鱼下意识地抱住海坤,想要挡住玻璃。
海坤反应更快,迅速推着她趴下,趴在了她背身,碎裂的玻璃,砸在了他身上。
接连几声巨响,有重物落在了门口。
海坤拉着她起来,再去开门,发现门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挡住了,怎么也推不开。
季鱼把手抽出来,冲他怒吼:“你再不掌舵,船上的人都得死,现在还没到最后的时刻,你抽什么疯?”
“听话,你一定要下去,”海坤声音低哑,回头看着她,眼圈发红,“你在这里,我会分心。\&一t;
“”季鱼胸口像被碎裂的玻璃片在割一样,疼得喘不过气来,
第40章
船身倾倒之前,泥鳅同样带着一批人在甲板上忙碌不止。
抢风行船带来的剧烈晃荡,差点把桅杆和瞭望台都掀翻,一行人手忙脚乱地在做各种修补工作。
枇杷和肖胜景一直忙着把底舱仓库的食物搬到甲板层。
船身要倾倒的那一刻,肖胜景和枇杷刚搬了一趟东西回到餐厅内,两个人同时看到亮了黄灯,再从窗户看到前方比城墙还高的那一排浪,双双脸色煞白。
枇杷及时反应过来,拍了一下呆若木鸡的肖胜景,推着他出去,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先留在餐厅内,他去把小艇放下海,再来搬食物。
肖胜景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此刻,他才感觉到,“鲲鹏”号上的每一个人都不容易。
作为一个有正义感的热血文艺青年,肖胜景极力促成了这次南太平洋之行,拍摄保护海洋生物宣传片。
坦白来讲,不是他多么勇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个人争取荣誉,想借此机会成名。
他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没有想过会遇见这样凶猛的风暴。
他第一次见识到,神秘的大海,充满着无数可能。
平静的时候,像个温柔可人的美人鱼,让人充满遐想;而眼前,却如此暴怒,仿佛一个凶险狰狞的野兽,时时刻刻要把一切吞噬殆尽。
到眼前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只是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生死未卜的凶险,他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很无助,双手合十,拇指抵在额头,暗暗祈祷,只要让他平安度过这一劫,以后再也不冒这种险了。
他知道,很多人都在讲保护海洋,保护环境,保护地球,大部分都只是唱唱高调,付出实际行动的很少。因为大部分人都和他一样,是普通人。
“鲲鹏”号上的这些人呢?他们长年在海上漂,吃穿用度都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程度,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他们到底图什么?
作为一个摄影师,肖胜景暗暗下决心,如果能让他活出出去,他一定把这些人做过的事情宣扬出去。
这种难能可贵的精神,像很多稀有品类的海洋生物,已经濒临灭绝。
可就在这个时候,船身往后翻倒,幅度前所未有的大,眼看船身就要完全倾覆。
肖胜景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船舱壁的固定物。
枇杷倒是很镇静,他已经经历过无数
第41章
季鱼很快觉察到男人和以往完全不同。
那么长时间,不管她怎么撩他,他都以一副苦行僧一样的禁欲姿态示人。
这一刻,他理智完全崩塌,仿佛变成了一个野兽,用他灼一硬的桅杆,在她身体里掀起另一番惊涛骇浪。
凶猛的程度,不亚于他们此前经历的那场海上风暴。
可是,现在这样仅靠着舵盘支撑,她有点难受啊。
季鱼抬头,看向男人,想用眼神把这个信息传递给他。
他却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眼睛一直是闭着的。
幸亏,不对,不幸的是,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船长,你们还好吗?”是泥鳅的声音。
季鱼心猛然跳到了嗓口,双手紧抓住他的双臂,他也很有默契地放开她的双腿,扯掉绑在两人身上的绳索,抱着她起身,走向里间的小卧室。
“啊”季鱼差点叫出声来,被男人及时封住了嘴。
他竟然没有先把他的桅杆从她身体里拔一出一来,直接抱着她就走!
他每走一步,季鱼感觉身体被刺得更深一点,不痛,可这样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他们一进卧室,布帘刚合拢,泥鳅走到了门口,透过破碎的钢化玻璃往驾驶舱里看,自言自语:“咦,不对啊,怎么没人?”
海坤抱着女人,把床一上已经湿透的被子掀开,上面的杂屋都滚到了床里面角落,和她一同倒在了一堆杂屋的床一上,身体严严实实地压在了她身上。
那一刻,季鱼感觉她那单薄的身体板,彻底被他戳穿了,灵魂也已经出一鞘。
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来,嘴被他堵住。
她想大口喘气,同样喘不出来,身体被他压得死死的。
最可怕的是,朴实的泥鳅,突然变得异常执着,继续用力敲门,大声问里面有没有人,声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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