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嘿嘿一笑,“呦!这是谁啊?都快认不出了!”
小新疆加快脚步走到他的面前,一立正,认真的敬了军礼,“南夜同志!欢迎你归队!”
南夜也没含糊,起身也正正式式敬礼,“阿加尔同志!感谢你的欢迎!”
两个人都咧着小白牙笑了,亲热的握了握手……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毕竟是经历过生死的战友,往一起一坐,毫无陌生感。
小新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恢复的怎么样了?落下了两个月的体能训练,你有信心追上我们的进度吗?”
南夜一挑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身体全好了!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切,你们训练到啥进度了?不是吹啊!别说我是两个月不练了,就算是病了半年,一样不比你们差!不信?给我两天适应适应啊,到时候咱们就比比!”
又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床,“哎,你跟我说说,咱们队里现在剩下多少人了?那铺住的是谁?”
小新疆起身倒了一缸子的热水,热情的递了过来,“啊?咱们这批不是总共招了三十个后备队员吗?在山里训练的时候出了你那么一档子事儿,邱建设和你都不在了,后来训练一结束,又淘汰了七八个达标不合格的,现在吗?算你,队里一共二十个人!”
二十个人?
以前方守信就说过,训练达标过后,能剩这么多人就不错了,到最后能上天飞的也就是七八个,果然就照着这个来了。
南夜是个顶要强的人,嘴上虽说不担心体能,心里可憋着劲儿呢!
一听这些话,立刻就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让人看扁了,一定要在下次达标上争取拿第一。
小新疆接着往下说,“你也瞧见了,咱们队里的条件真不错!这么大的屋里里,就住了咱们三个人,对面床那位是你的老对头——楚北!”
顿了顿又接着说,“要说他这个人吧?是有点儿痞!嘴上也不吃亏,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不过吧,细细相处下来就会发现,他也是……”
南夜摆了摆手,“我不听这些,以后事儿上见吧!他要是不惹我?我吃饱了撑的搭理他?他是我媳妇啊?”
“媳妇”这两个字一出口,心就忽悠忽悠的不落地了……和白天儿刚分开,就想得难受了!
小新疆斜着眼睛坏笑,“南夜,想你媳妇了?这也太快了吧?还没分开半天呢!咋了?就闹心了?”
“滚一边去!”
阿加尔呵呵的笑,“不过吧,要说你家白天儿,那可真是没得挑!不但人长得漂亮,为人也大气!就你这脾气,能找个那么温柔的媳妇,真是不容易!”
“谁?谁温柔?我媳妇温不温柔,你咋知道的?”
“啊?你中枪之后,白天儿不是进过山吗?当时还给我们带了好些吃的呢,笑呵呵的给大家分了,队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说她人好!就连楚北都……”
“啥?楚北?楚北也评论我媳妇了?”
南夜可有点儿忍不了这个,一想到楚北那副眼里没谁的样儿,偏偏还长了一张不赖的“小白脸”,心里就犯咯应,“我最看不上他!他说白天儿啥了?”
说啥了?
小新疆可没敢学……
楚北也没背过人呢!
里里外外的就公开说:南夜他媳妇,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这要是说出来,不是擎等着两头“驴”打架呢?
那他在中间是个啥角色?
挑拨离间的传话者?
他还没那么傻!
呵呵一笑,“楚北也没说啥!就说你媳妇挺爽朗的!东北姑娘,能喝酒!”
啥?
能喝酒?
南夜心里醋了,“白天儿跟他喝过酒吗?他闲的放什么屁?”
这个可以说!
小新疆一梗脖,“喝了!白天儿和他掐过酒!方队当时也在!你媳妇才能呢!七八两白酒一口就走了,我们都看傻了!”
他不会看脸色……人实在啊!没办法!
得吧得吧就把那天的事儿都给南夜学了,“……就是这么回事!喝完了酒,白天儿那几句话才赶劲儿呢,就差指着楚北的鼻子说了:南夜不怕你,南夜的媳妇也不怵你!”
南夜有些心疼……
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媳妇就是这么满世界跑着为他找凶手的!
楚北那个货?
一般老爷们都不敢跟他犯横,白天儿却愣是一个人扛下了!
默默的低着头,坐在床边不说话,小新疆见了,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讪讪的一拍南夜的肩膀,“行了!别想了!方队让我叫你政治学习呢!走吧!咱们一起去!”
南夜跟着他步出了营房……
就这样开始了军营的新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忙的不亦乐乎!
各种训练交叉进行,每天都必须保证三个小时的锻炼:
比如100米短跑,增强的爆发力和反应能力;单双杠,提高上肢力量和协调能力;滚轮、旋梯,磨砺平衡力和协调抗荷能力;负重深蹲起立和仰卧起坐,加强颈腹部肌肉的力量……
其他时间是文化课和一些初步的飞行知识培训。
方守信知道南夜伤势才好,也算是对他格外的给予了照顾,有的项目就特许他可以暂缓进行,适当的循序渐进。
这样一来,队里难免有人会说闲话,不过大家都是私下的议论,都知道南夜的牛脾气,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说半个字!
南夜呢,虽然从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自己却不甘落后,每天早上比别人起的都早,先跑个五千米,一个星期之后又加到一万米,眼瞧着体能又慢慢的恢复到了伤病前。
偶尔闲暇之余,夜深人静之时,他就想白天儿,有的时候想得抓心挠肝的睡不着……男女都一样,初尝了情事的甜头,忽然一下子禁欲了,他一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怎么受的了?
有时候半夜起来,和谁也不说话,疯了似的做100个俯卧撑,累得满头大汗了,直接就上床……心里头咬着牙的怨白天儿:分开都快十天了,也没来偷偷看过他,甚至连封信也没有!
一想到写信,他更是心里难受!
还没回部队之前,他和白天就商量好了,两个人离得近,就别互通鸿雁了……可不是吗,本市邮寄一封信,尽管是从大院东邮到大院西,拢共没有两千米,可一旦投到信箱里就立刻不一样了,最快也要三天才能把信拿到手。
迟来的信件?
仿佛是放凉了的酸辣粉,油腻腻的,就没有了原来火辣的味道。
他当时心里是暗自期望的……不写信,白天儿就会来看他的吧?或者自己可以借个机会跑回去,远远的望一眼她的窗口?
可都过了这么些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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