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春节之前,诸一珩带了袁苗和平平回了福利院。杨院长看着他们在一起,有点吃惊,“真的是你们。他们给我看了视频,我还不大敢相信,因为始终没有袁小姐的正面。我还以为只是重名。”她指着诸一珩,“你不是……”
袁苗笑,“院长,他是平平的爸爸。”
“你真是平平的爸爸?那当初?”她的视线不停的在袁苗和诸一珩脸上移动着。
“当初他还不知道。”
“那他……”
“他来找我,因为我是平平的妈妈。”袁苗重点说了下,“是亲妈妈。”
杨院长让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
袁苗简单介绍了他们的事,诸一珩一直在逗平平玩儿。杨院长点头感慨,“站在你的立场,我能理解你,当女人、当妈,不容易。站在他的立场,我能理解他。幸福确实是比恩怨重要,能破镜重圆,对谁都是好事。”
袁苗的眼睛湿润,“我们感谢您这么多年对平平的照顾。”
杨院长擦着眼泪说,“在福利院工作了这么多年,每看到一个孩子有好归宿,我真是高兴。我知道,他们的父母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丢了自己的孩子。”
袁苗也哭了,诸一珩搂过她的肩,“杨院长,我要为福利院捐款五千万,相信您一定会善待所有被父母错过的孩子。是我们对不起平平,我们是有罪的父母,补偿自己的孩子是应当,捐款是为赎回我们的罪过,您说的对,所有的孩子都该被善待,父母是由于不得已的原因与孩子分开,我们感谢你代替我们爱他们、感谢你能这样原谅我们。”
袁苗泣不成声。
从福利院出来,想起两人第一次在福利院门前的见面,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却恍如隔世。平平玩的有些累,躺在袁苗怀里睡着了。袁苗问,“你怎么和平平说我是他妈妈的?”
“啊?我还没有说,等着你说。”
袁苗看他一脸的促狭,有些恼怒,“你说不说?不说我今晚和平平睡。”
诸一珩立刻投降,却没有直接回答她,“那天平平问了你那个问题,你是不是哭了?”
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提起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心酸仿佛还在心底。
“其实我原来的打算不是这样。原来觉得,云城也不错。就是那天你问我的问题,让我决定,非整个全盘翻过来不行。”
“为什么?”
“坐牢始终是你的隐痛,不让它彻底在阳光下,你始终都不可能走出来。无论是对工作、生活、我,还是平平。”
“那你让鼎湖曝光我的释放证明,就是为了这个?”
“不刮骨无以疗伤。痛虽然痛了些,但总比不敢提好。你妈妈说我毁你清白,我要还给你,让你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他回头看她一眼,“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当江城的媒体把往事报道出来,当所有人都知道曾经的细节与故事是这样的,秘辛不再有人关注,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一场风花雪月引发的无伤大雅的阴差阳错,是印记,但绝不再是块怕人碰触的伤疤。
“那平平能理解我丢弃了他吗?”
“你丢弃过他吗?”
“怎么没有?他在福利院的时候,每次我去看他,心里都揪成一团。”
诸一珩沉默,“这是我的错。”
“不,是你不知道。”
“总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对平平的解释是,我把你弄丢了,和他也走散了。后来你先找到了他,我又找到了你。”
“平平会信吗?”
“我对他说,过去是什么样子不重要,手里的和未来的才重要。他现在有姥姥、爸爸和妈妈,以后会有弟弟或者妹妹,全家人在一起最重要。”
“他能理解?”
诸一珩的声音里都是不屑,“我儿子,你问他能不能理解?”
“他当时没哭?”
诸一珩声音里的不屑更胜一筹,“你当他是你,笨的不可救药?”
袁苗气结,“你!”
“小孩子比较简单,你越说的随意,他就会觉得这不是什么事儿。像你老躲着、那么紧张,他也会把很紧张这个问题。情绪是可以传导的。说的简单,他虽然未必都能理解,但他会观察大人之后对他的反应。有些伤痛,时间和爱自然就能治愈。“诸一珩说完,”怎么样?说你笨了吧?不过,你能爱上我,说明还不算太无可救药。”
袁苗哼了声,“我爱上你,转来转去,居然又爱了上你,这才是笨的不可救药。”
“你敢说`又\"?难道你不是一直都爱着我?”
袁苗是脸倏的红了,“你胡说,我才没有。”
诸一珩似在回味,“其实那些日子的感觉真不错,心里是烦,但只要一上你,感觉真好。”
袁苗已经连连的去捂他的嘴,终于在说完“像是偷、又像是强”的时候给捂住了,他却趁机压了过来。
袁苗抱着平平,躲闪不及,又去推他,“别吵着平平。”
诸一珩低头看看平平,睡着了的他,小脸红扑扑的,很安详。
诸一珩说:“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还愿意走他生下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你找回来。”他看着她,“我真的曾经觉得再也不会有希望了。心想,即便一辈子没名没份这么过着,也不能放你走。但一想到一辈子都这样,真是锥心。”他亲了下她,“还好还好,你没有堵绝所有的路,你到底是爱我的,给我留了一条路。你说你爱我是不可救药,那就一辈子不要解开吧,我很受用。”
车内温暖安定,袁苗在这温暖中逐步放松,慢慢睡去。诸一珩从反光镜看见后座上的母子,温暖充盈着整个心间。
他一踩油门,车向着家的地方疾速奔去。
☆、作者写在最后
全文结束了。
有人觉得好,有人觉得差;觉得好的,不过两百;觉得差的,也不过两百。总可淡然。
写这个文的初始是和朋友聊天。朋友说,你别看狗血小白文,你还真写不来。
我说,这有什么写不来的?套路套就是了。
自己也想练练笔。
写到一大半发现,自己真的还是不大行。
这个一大半,可能就是你们开始觉得不怎么顺的地方。具体来说,可能是在诸一珩认平平的稍往前一点。
我不大擅长写男女互动,写对抗比较容易,写互动比较难。对一些狗血事件,还是尽量希望能圆回来。
比如那个协议,其实原来的设定里没有小诸戳破小袁,说她明知道无效。
原来是一个更加狗血的想法,比方说,男主各种自残式的追女主回心转意,这可能比较符合言情小说的一般审美。
52书库推荐浏览: 常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