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之后_常闲【完结】(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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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苗给他盛了米饭。他摸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边吃着鱼,一边伸手接,袁苗的心里一动,平平还真是像他。连那伸手的架势,和挑鱼刺那微微挑起的眉毛,都和他一模一样,心里也就柔软了几分。

  这一顿饭吃的很干净。其实诸一珩也不算难养,好吃难吃,都能吃下去。还记得刚结婚时,她经常把菜烧糊了,他一样能吃得下去。

  吃了饭,他筷子一搁,人又进了书房。整个晚上似乎和以前一样,差别在于真正的晚上。他上来的比平日早,上床后还关了灯。

  她从来不爱开着灯做那档子事,他喜欢。前几次都由着他,破天荒的,他这次关了灯。而且,这次很温柔,像五年前一样,先滑进她的睡衣,慢慢抚着她。她一向慢热,他也一向很有耐心,等到她有点反应了,他忽然把她的睡衣一捋,很含糊地说,“以后不要穿了,料子太差。”然后捞起她,往下一落。

  两人都轻声叫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想起自己的刚才想的问题:以前从来没有发现他这么霸道。不对,他向来都是这么霸道。她也和曾若锦说过,他就是喜欢掌控。

  这么喜欢掌控人的诸一珩,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温和清冷不霸道?

  他说的断断续续,她听得也勉勉强强,“两天两夜,你要是再连招呼都不打就消失试试。”

  她想说,我还要休假,却被一阵强烈的悸动所覆盖。

  最后,他说,“袁苗,我知道你恨我,这一辈子纠缠至此,我也只能让你恨我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18-2

  这两天都很安静,两人虽然不说话,但气氛缓和了很多。

  周末又是晴天。

  秋光大好,空气也不错,新闻上说,有的地方已经可以开始赏红叶了。周六早上吃着早饭,诸一珩漫不经心的说,“今天去爬山吧。”

  “我不去了。”

  “为什么?”

  袁苗想留下来学习,又不愿意告诉他,“我上了一星期的班,累的很,不想去。”

  “哦?”诸一珩似笑非笑,“你是在说,我给你的工作太重了么?”

  袁苗无法,只好由着他去。

  诸一珩开车出来,袁苗坐在副驾。出城的人好多,尤其是往红叶山的地方,塞得简直走不动。诸一珩是急性子,一遍一遍的看着路况,袁苗倒是有点幸灾乐祸,“我早说不出来了。”

  诸一珩看了她一眼,“不让你遂愿,这不就是我的目的吗?”

  袁苗心里说,幼稚,现在急成那样的是你,而不是我。她也懒得回应,索性拿起手机背自己的单词。

  秋晒很猛,阳光通过挡风玻璃明晃晃的射进来,照的手机屏幕反光,袁苗只好用一只手在前面挡着。眼前忽然变暗了,他收回手,带着讥讽,“就不会把遮光板放下来?”

  袁苗看着手机,嘴上很随意地就接,“多谢诸总照顾。”

  又排了会儿队,诸一珩到底不耐,在下一个红绿灯处,打了方向盘,拐到了别的地方。袁苗只觉得他开得挺快,一抬头,才觉得发现似乎上了高速。

  “你这是要去哪儿?”

  “斯城。”

  “去那儿干嘛?”

  “看红叶。”

  袁苗自己查了查地图,果然,斯城离云城有三百多公里。袁苗有点沉不住气了,“诸总,我们去斯城看红叶?”

  “嗯。”

  袁苗彻底无语了,“那我们是要住在那儿?”

  “嗯。”

  “我们什么都没带。”

  他漫不经心瞟来一个眼神,“用带什么?”

  袁苗无语,行。

  诸一珩今天开了个路虎,车速很快,到斯城已经是两点了。斯城是个县,袁苗是第一次来。两人找了个看着还算干净的店,吃了点饭。

  诸一珩问服务员,“你们这附近有什么山吗?”

  袁苗正在喝水,听着这一句,差点喷出来。

  服务员很诚实地用乡音回答着,听那意思,有倒是有,就是有点远。

  于是,诸一珩下一句问,“有现成的路吗?是旅游的山吗?”

  等服务员走了,袁苗说,“诸总,您不是要来看红叶吗?原来您对斯城也不是那么熟。”

  诸一珩喝了口茶,不作意地说,“我不过是看往这个方向的人最少罢了,谁耐烦排队等着。数斯城离云城最近,就这里了。”

  袁苗无语,她特别想问一句,“您知道南辕北辙,或者买椟还珠的典故吗?”

  她当然没问。因为,她当然知道诸一珩知道。

  “明天去吧。今天有点晚。”诸一珩最后说。他又问了服务员县城里哪家饭店最高级,到底是个县级市,居然还有所谓的三星。诸一珩结了账,设置了导航,开车过去。

  从外面看,酒店还不错,办入住时,是用袁苗一个人的身份证办的。进了电梯,袁苗问,“你没带身份证?”

  诸一珩回答,“我也是个法定代表人,一般也不把身份证带在身边。万一丢了,怕有麻烦。”

  因为只有一张身份证,也就只有一张房卡。

  没有家变前,袁苗出入的都是豪华酒店。与豪华酒店相比,这家酒店显然有些朴素,面积不大,床、电视柜、小圆桌和两把椅子,满满当当。袁苗洗了把脸,出来看见诸一珩倒在床上,两腿交叠,脚在床沿外,枕着左胳膊,右手拿着遥控换台,一幅闲适的样子。她一时有些愣,就站在小小的吧台处,给脸抹了点护肤品,然后走到小圆桌前,挑了张背对着诸一珩的椅子坐下,一心一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上一次在这么小的空间单独相处的时间已经忘了,即便有,也绝不多。袁苗觉得有些局促,虽然明知诸一珩在看电视,她就是觉得如芒在背,很不舒服。坐了一会儿,她借着烧水的名义站起来,站在吧台那儿偷觑了一眼,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与五年前相比,他现在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脸的轮廓更清晰,眉眼间,都是成熟的风采。袁苗站了会儿,想过去替他掀了被子盖着,被他压着,又怕吵醒他,想了想,返身从柜子里拿出浴袍,轻手盖在他身上。然后关了电视,看了会儿手机,也觉得困,就趴在小圆桌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沉,洗手间传来水声,再一看,浴裕什么时候披在了她身上。袁苗抬起身,活动了下酸麻的胳膊,一边活动一边吡牙咧嘴。刚好诸一珩出来,站了会儿,走过去。冷不防的,她的肩上落下一只手。

  她“啊”的叫了一声。

  “叫什么,忍着。”他冷言道,手下的力道穿过皮肉,达到那肯綮的筋骨,酸痛渐渐消失。

  “谢谢。”她低声说,他放开了她。

  “出去吃饭吧。”

  中午吃的晚,还没有消化。袁苗不大想吃,诸一珩似乎也如此。两人在酒店前站了会儿。前面是条河,看起来修建的还不错。两人互相看了眼,他略在前、她略在后,一起往这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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