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冰看了后说,“哈哈,袁苗,你这次黑的可是太明显了。”
“赶紧录吧,不是周五要播?”
袁苗才回到家,雷烨说,“你可回来了,下午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说我的户口本找到了,让我什么时候去办户口。”
袁苗吓了一跳,“什么?你的户口本找到了?”
“是啊。”
袁苗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他们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留了咱俩的手机,他们随便打了一个?”
袁苗知道是诸一珩搞的鬼,但又不能对着雷烨说,又问,“他们说什么了?”
“就说我有时间去办一下。”
袁苗心里想,不管诸一珩在搞什么鬼,即便户口真能办出来,办哪儿?落在这个房子上吗?
“行了,我知道了。”
雷烨问,“那你看……”
她含含糊糊地说,“我明天先去看看。”
晚上,雷烨在客厅看电视,她躲在房间里给诸一珩打电话,电话通了,接电话的却是平平。
“妈妈。”他声音清脆,袁苗的心一下子软了。“妈妈你吃饭了吗?”
“吃了,平平吃了吗?”
“吃了,爸爸带我去吃了饺子。”
想起那个男人,袁苗就头疼。
“姥姥好吗?”
“嗯,还行。”
“爸爸说,下周要带我转学,回云城。”
“嗯,这件事我知道。”
“那就是说,妈妈也会跟着我去是吗?”
袁苗的心都是软的,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是的,我和姥姥都会回去。”
平平嗯了声,小声说,“我还以为爸爸骗我。妈妈,我不想离你太远。”
袁苗忽然觉得,哪怕仅仅是因为平平,自己早晚也会被劝动。
“袁苗。”诸一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耳膜中,把她吓一跳。
“嗯?”
“在想什么?怎么好像吃了一惊?”他还是那么能准确的把握她的心理。
“啊,没,没什么。”口上虽然应着,心里却接着想,难道这就是他的策略?至少是他计划到的。
他却像看透了她的心理,“你放心,所有该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一分不少。”
“什么?”
“我是说,我绝对不会仅拿平平绑着你,平平至多只是一个理由。”他的声音很低,说的不紧不慢,却没来由得让她的脸一红。
想起那些少年时光,想起那些他给她讲某一道题,或者某一件她不会做的事的原理时,也是这样平平静静,却让她着迷。
她咳嗽一声,“是你让人下午找我妈了?”
“我不找,你还真打算不要户口了?”
袁苗不说话。
“不该要面子时死撑,惯的。”
袁苗反言,“惯的怎么了?你不知道我大小姐出身?”
“我还知道你对我言听计从呢。”
袁苗咬了咬嘴唇,“你要干嘛?”
“明天带着你妈把户口落到这个房子上,你别给我丢人,赖在曾若安的房子上不走了。”
袁苗知道他大约是这个想法,但也知道这不可能,雷烨一定会刨根问底。
“不可能。”
“你还真想赖在曾若安的房子上不走了?”
“房子我已经打算还回去了,我打听过了,户口暂时还不需要,等新房主什么时候用再说。”
“你知不知道什么事大、什么事小?”
“我不想让我妈接受不了,就是事小了?”
“她总要有这么一个过程,否则,一直这样瞒着她?”
“这就是你的办法?我不同意。”
袁苗扔了电话出来,雷烨问她,“你在和谁打电话?”
☆、28-2
袁苗心虚,“你听见了?”
“听见你好像和人吵架。”
袁苗否认,“没有没有,”她赶紧转移话题,“是平平爸爸,平平想我了,刚给我打了电话。”
雷烨的眼睛发亮,“是吗?怎么没人让我听听?”
袁苗语塞,“噢,和人家也不是很熟,不大好意思。”
雷烨的眼神又黯了,袁苗赶紧又说,“平平很想你,还特别问了你。”
雷烨“哦”了声,“他还在原来的幼儿园上学吗?”
“嗯,他爸爸说,嗯,可能下星期会给他办转学。”
袁苗第二天吃了早饭就去了不动产登记处,曾若安已经等在那里了。袁苗说,“真是不好意思,还让你专门跑一趟。”
曾若安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实在是让你见笑了。”
袁苗说,“哪里有?你帮我大忙,我一直很感谢你。”
“苗苗。”
袁苗说,“若安,真的没事,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朋友,或者说是我的哥哥,我对你的定义从来没有超出过个。所以,这房子能还给你,我也觉得是舒了口气。拿你的东西,我并不心安理得。我对你的要求,真的就是朋友。在患难时,你能想着我、帮我一把,助我渡过难关,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其他的,你给我,我也不能要。”
曾若安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进了不动产登记处,几个星期前一模一样的动作又来了一遍,曾若安又抢着去交契税,袁苗说,“反正也欠你们很多钱,即便是我付,我也是用你们的钱付,我也不和你争了。对了,我听说,你替我向若锦还了钱。我这里还有上次借若锦剩的钱,先给你吧,别的,只能以后慢慢再说。”
曾若安诧异,“你不是让一珩代你还给我了吗?”
见袁苗一脸的惊异,曾若安说,“是他说的,昨天他找我,说你已经把平平给他了,还和他一起回云城,走之前,让他把钱还给我。”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房子也会还给我。”
袁苗无语,“还了就还了吧,他作为平平的爸爸,应该还。”
曾若安看着她,“所以是说,你们是和好了?”
袁苗想了想,“我有时觉得,诸一珩是不是就是命里克我的,我就拿他没有办法。我一直觉得,我已经把他忘了,不,不是恨,就是把他忘了,但他就有本事……”她没有说下去,一个星期都不到,他居然靠近的她都没有招架之力了,而且,她还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一珩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只要他把目的想好,办法他一定要最快捷的那个,像当年那个课堂声明。”曾若安苦笑,“所以,有时想,输给他,我心服口服。即便他短暂的出过局,我还是没有办法。”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哦,我说他明明不爱若锦,却为什么上次要跟若锦来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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