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饼子在一旁和林殊咬耳朵,“林哥哥,小心一点三哥别得罪人了……”
林殊瞧着有点好奇,侧耳过来,“小仨儿不是孙领事的徒弟吗?”
小饼子嗨了一声,“明面上的,暗地里谁不知道这位是太师手下的?”
这时候小仨儿也过来了,小饼子小双子他们赶紧正色,叫了一声三哥就都一窝蜂散了。
小仨儿笑眯眯道,“林哥哥这么晚了,早些睡吧。”
林殊嗯了一声,抱着被子也坐上了铺子,但是没有睡下,而是撑着脑袋看着窗外边发起了呆。
不一会儿大伙儿都歇下了,熄了灯。
林殊听着屋里传来的呼吸声还是有些好像在做梦一般的感觉。尽管这很荒谬,但是她真的在宫里了。
她叹息一声,盖上被子也睡下了,转头看了一眼小仨儿被子盖住的背,有点脑袋疼地皱起了眉。
她以为这位是公子安排的人,但是怎的又和季太师扯上了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都是3000+的章罗(づ ̄3 ̄)づ╭?~ 还是休也小天使的雷 谢谢啦 给你爱的么么哒
☆、阿呆
大皇子在宫里一向是闷得慌,尤其是他还是个精力过剩的,日子就特别难熬些,平日里一得了空就要去演武场里学几手拳脚,练一二剑式,最最是安不得的人。
在上书房的每个上午都像是要了他的命,一直蔫巴巴的,而今日却特别有活力,好似屁股下长了钉子似的挪来挪去,挪到最后太傅都看不下去了,皱起眉头问道,“大殿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大皇子身子一顿,马上老实下来了。二皇子瞥他一眼,轻哼一声,便转过头去盯着书本了。那一眼似乎是在责怪他耽误太傅讲学的时间。
大皇子盯着二皇子的后脑勺,翻起了一对大白眼,嘀嘀咕咕道,“死小鬼。”
二皇子只当做自己没听到,正襟危坐的,别提有多认真了。
大皇子祁子峰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祁子敬没有任何好感,从小便是他处处压他一头,永远都是那臭屁样,但无论是文是武总是比他好。
父皇不大管他们,都交给了季太师,而显然季太师也喜欢这个臭小鬼一些,可把他郁闷死了。总是想着反正他没有一点儿文治方面的才赋,总不能连武艺都被这个小鬼压一头,便成天扎头在演武场。虽然有了一点成就,但是季太师可不见得愿意放过他的经学功课,还是要求他日日都要随祁子敬一起好好读书。
不过季太师可是答应了教他箭术,这个他都没有教过祁子敬这个小鬼呢。
想着大皇子就越发得意。
他知道前几日林殊就来了,不过太迟了就没有见了,今天他可是有点迫不及待了,好不容易小舅舅愿意把他的小书童借他三个月,他可要替母妃好好打听舅舅的喜好,给他早日找一个小舅母!
况且这林殊比宫里人有趣多了,一块玩起来多带劲……
大皇子越想越觉得兴奋,等太傅一下学就如同一阵风似的朝自己宫里跑去了。跟在后头的贴身太监李栓追不上只好哀哀地喊,“大殿下慢些!大殿下……”
祁子敬这时才掩卷起身准备走了,看着那冒冒失失的背影,婴儿肥未脱的小脸上露出了一点嫌弃,“笨蛋。”
大皇子却是忘记了一件事情,下午他约了季太师去演武场来着,可没时间找林殊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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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殊一块来的那几位住在隔壁,修养两日便可以下床了。重华宫的掌事太监李德海念在他们身体未好,便先交了一些在前殿洒扫的轻松活计让他们先干着,不过再过一周便要另调了。
林殊倒是直接被安排在了内殿值班,和小饼子小双子是一块的,领班的就是小仨儿,都挺照顾她,还是十分轻松的,只是要站的时间长了些,她总是觉得自己两条腿都快木掉了。
吃过午饭她便要去换小饼子的班,和小仨儿报备一声,便轻手轻脚地往内殿去了。
这两日大皇子去他母妃那儿住了,便一直没回来,林殊连大皇子的面都没有见到,想来主子不在内殿就应该不应值班了吧?但是这可是宫里,规矩能写一套《四库全书》,就算主子不在,这殿里还是要人守着的,只是人手少派些。
也幸亏这两日殿里没人,她刚来有些生嫩,规矩没有搞太明白,摸索了两日才勉强能和小饼子他们一样了。
今日大皇子还没有回来。
林殊换了小饼子的班,就见小饼子冲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内殿。
林殊点点头,小饼子这才放心地走了。
这是里面有人的意思,但是大皇子不是没有回来么?里头是哪位?
林殊脚步极轻地绕到了门边小饼子的位子,对面站着的是一位她不认识的小太监,脸色绷得紧紧的,似乎还有点紧张,林殊惯会察言观色,这一下也知道里头是个大人物了,便和对面那位一样打起精神正色起来。
里头传来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一开始颇慢,每一落子都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间隔,后来却越下越快,只听得见一声声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林殊倒是听出来了,这是……一个人在下棋?
终于,最后一粒棋子落下了,似乎这盘棋下完了,里头那人才淡淡道,“来人,收棋。”
林殊一瞬间就僵住了,她记得这个声音,没错,就是那位季太师!
“下次犯错,就这么磕。”
“下次犯错,就这么磕。”
这个声音在她脑海里仿佛魔咒一般回放着,她咽了一口口水,好像,这内殿,就只有她和对面那位在里头?
对面的小太监估计是听着季太师的恐怖故事长大的,这会儿僵得不得了,脚都开始抖了。
林殊只好认命,深呼吸一口气,朝内殿走去。但愿这位大人物贵人多忘事,把她逃跑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林殊走到那位跟前,低着头行了一礼,然后转过身子去收拾那一盘棋。
她在大象居里也常做这样的事,所以手脚格外利索一些,两三下就收拾好了,白子一盘,黑子一盘,再把棋盘整个儿端走,这一溜的程序她都屏着一口气,只想着快一些,别叫季太师认出她来。
而季太师似乎真的没有认出她来,端着一杯茶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殊松了一口气,再行一礼,便要退下,谁知脚底下一滑,手中的盘子一顷,人倒是没有摔着,棋子却“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她脑中一片空白,赶紧跪下来,手指都是冰凉的,哆哆嗦嗦地捡着棋子。
感觉到他停留在她脑袋上方的目光,她只觉头顶都是凉凉的,还是硬着头皮飞速地把棋子都捡起来了。这才跪好在他跟前请罪,“太师,奴才该死,请太师责罚。”
这话一出口,她都有些佩服自己这话莫名其妙的镇定了。
“瑞安家的?”季太师把茶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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