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雕个什么呢?
林殊跑了一趟厨房,顶着金儿奇怪的目光,要来了一小节木碳。
回来比划两下,就动手在纸上画了两个Q版的小人。
高一点的长袍小人负手而立,长发飘飘,一脸严肃地低头,嗯,太师不笑的时候就是这样,当然,她可不想要太师笑,他一笑,准没好事。
长袍边上一个矮矮的小人只到他的腰际,一手拽着他的袍子,一手捧脸看着他,包子脸上眼睛都变成了星星。
林殊画完了,突然有点脸红,那么□□裸的崇拜……不太好吧,还有,她也不会是那么狗腿……
想改,但是又不忍心动笔了,因为这种水平的作品,她再画一遍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林殊干脆把纸一盖,对自己说:就这么定了!
至于木头,林殊选了银杏木,这种木头质地软,纹理不明显,是她比较了好几种才选定的。
吃饭值班练箭,林殊都把那块银杏木揣兜里,没事就拿出来用小锉子锉两下。
太师的生日是下九,不到十天的时间,她要赶点时间才能做好了,但是林殊自己很喜欢这个,做起来也十分起劲。瞧她那忘我劲儿,小双子都打趣她魔怔了。
林殊只是想着,不管怎么,都想把这个送给他。
幸运的是,林殊总没有忘记秋风姑姑的嘱咐,从演武场出来,就和大皇子说自己要去找人,大皇子没有细问,直接答应了,大皇子最近也抓起了文化课,赶着回去背诗文。
而那尉迟兄弟,一直和大皇子寸步不离,这也就意味着,尉迟琅见金儿的机会变多了,林殊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金儿的点心了,怕是都进了这厮的肚子里。而且这厮还一个劲儿夸金儿,金儿大呼找到了知己,终于有人赏识她那些甜腻的独门糕点了。林殊都忍不住佩服尉迟琅了,她算是很爱吃甜的人了,都受不了金儿的无敌蜜糖,尉迟琅能天天吃也是个人才。
想到这儿林殊顿了顿,突然有点高兴,说不定她不用给闺蜜收尸了呢,尉迟公子就先被甜死了呢?再不济也是得糖尿病英年早逝……
这么想着已经到了汀兰宫门口,林殊把秋风姑姑给的玉牌亮出来,守门的太监便让开了,林殊随便找了一个小宫女,“小姐姐,你可知孙掌事在哪个院里?”
小宫女见是一个生得唇红齿白的小太监,心下顿生好感,便主动道,“你跟我来”
“呐,前面就是了,我还要去一趟针线司,你自己过去吧。”小宫女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ω?)hiahiahia 季督主收到礼物会是啥反应嘞~~?(????)……时间改到十一点左右,晚上还要军训赶不上(┯_┯)其实俺统计过这个时间段(九点左右新章节是没有点击的,所以私以为没关系,群么么哒~(^з^)-☆)
☆、生日
林殊道了谢,便要前头的小太监去通报。像做到了这种掌事级别的大太监,都有自己独立的房间。
小太监出来引路,林殊跟着过去了。
孙掌事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五官看着一团和气,见林殊过来,他坐在小几边上开口道,“你就是林殊?”
那引路的小太监退下了,林殊点点头,“正是。”
“小伙子是个有前途的,”孙掌事打量了她半天才笑道,“是秋风丫头叫你来的?”
他把那块玉佩放在桌子上,“说吧,什么事?”
林殊便把那日秋风所讲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孙掌事。
孙掌事听闻正是那领事之子所为,忍不住气地骂道,“枉我这般信任那李全,不料竟是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的废物!这事儿定要追究到底,这李全当真以为重华宫没有主子了不成?林殊这事儿你就不必管了,信儿带到了就回去领赏吧,李栓那边你不好对付,咱家亲自去!咱家倒要看看,这李栓能嚣张成什么样!”
孙掌事一槌定音。他是看着大皇子长大的,对大皇子这位小主子的感情很深,他宫里头出现了这种事,心中当然是又气又急。林殊听到他这般安排,只好应下。
回去如实告诉了秋风,秋风姑姑知道了,叹息一声,道了声麻烦了,又拿了一块玉镯子给林殊,林殊没有推辞,临走时被秋风姑姑叫住了,
“此事的确是我想的不周到,张扎身边肯定有李栓的人,叫你去怕是你和张扎都有危险,全部交给孙掌事倒还稳妥。只是这李栓是疑心之辈,那日见你我一同去了东边,恐怕会疑心你,若是之后狗急跳墙,恐怕会拿你开刀……”
“遇见事了就赶紧叫人来寻我,可知?”
林殊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似乎那日李栓的确往她那里看了几眼,若是是账目的问题被发现了,李栓定然会怀疑到这点,他拿不了秋风如何,收拾她却很容易。
林殊点点头,“无碍,我自保之力还是尚有的。”
话虽如此,林殊却将此事记在了心上,丝毫大意马虎。
这两日孙掌事却没有大动作,李栓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私底下的交易越发隐秘。
林殊的木雕在她熬了几天夜的赶工之下,终于做好了。偏白的原木色看上去人物形象不太明显,林殊就从大皇子那要来了画画用的墨,有赤红、蒿青等等颜色,虽然颜色不算多,但是在林殊精心的调配之下,小木雕还算是有模有样,最后再涂上一层透明的蜜晶,可以说是一件美轮美奂的工艺品了。
终于,太师的生日到了。
最近太师忙于东厂和回纥方面的事物,演武场许久不来了,只有李默还偶尔奉太师之命前来监督检查下两位学生的功课。
他的生辰知道的人不多,也就宫里那几位和身边的人,他不喜铺张浪费,往年的生辰都是随便过过,甚至自己都不记得了,只有几个学生还会郑重其事地准备替他准备礼物。说来大皇子二皇子他们都对太师敬爱有加,皆是以师长之礼相待。
大皇子特意邀了季太师去上书房,谁知他今日有要务在身,脱不开来,大皇子他们只好派人送上了寿礼。
林殊本来想亲自送给他,想来他连大皇子相邀都不来,她就更没法见到他了。至于这寿礼,她想了想,只能晚上找小仨儿带过去了,那样,便肯定不能在今日送到了。
林殊闷闷不乐地在演武场里头发着呆、一个人练习拉弓,重复着拉伸的动作。
今日太傅要考校功课,大皇子他们没有来,演武场射苑就她一人。
林殊练累了,就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儿发了一会儿呆,下巴一搁在桌子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最近一直在熬夜,待在监栏里头起得比较早,一开始不觉得困,累了趴一下就睡着了。
林殊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夜里了,她看了看天色,揉揉眼睛,就看见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人,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林殊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夜里看不太清,只有有些晦涩的月光,她试探地问道,“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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