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心里不爽,对!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我是你姐!
但此时的乔彦靖完全被脑子里的邪恶计划干扰着,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宋雪沁跟霍琛的孽种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
就好像,只要她一死,那么宋雪沁还是干净的,还是他的女人。
宋宋朝乔虞吐了吐舌,然后如小鸟般跟上乔彦靖的步伐,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比预想的要顺利很多。
她想待会等她说出,她是他亲生女儿时,他肯定会有所动容……
或许还会忏悔这些年让她跟母亲瓢泊在外,或许会说以后他会努力做一个好父亲。
对她,跟乔虞一样好。
踏上大厦台阶时,宋宋脑子里闪过一些零碎画面,她牵着母亲的手站在游乐园里,她看见其他小朋友都是被爸爸妈妈一起牵着手,就问:“妈妈,宋宋有爸爸吗?”
“有啊!”
“那为什么宋宋从来没见过爸爸?”
“宋宋爸爸很忙很忙,等不忙了就会来接我们回家。”
“……”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谎话,爸爸根本不是在忙,他也不会接她们回家。
从幼儿园到大学,关于父亲的形象,好像一直都是模糊的……
宋宋跟在男人身后,她走的亦趋亦步、心脏乱跳,然后来到一间小型休息室。
她听到关门声,立刻转身,“乔伯父,其实我是你——”
男人眸光阴狠恐怖,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霍琛的女儿,你去死吧!”
“嘭”地一声!女孩儿被砸晕在地。
☆、第485章 被时间遗忘的秘密(五)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没有啊!宋宋这么可爱,爸爸怎么会不要我们呢?”
小女孩悄悄拿出一面小镜子,那里面有一张带雀斑的小脸。
唔,可爱?可她学校里的同学都说她不好看,都不喜欢跟她交朋友呢!
她把最爱的大白兔奶糖给他们吃,他们都不愿意跟她交朋友。
那个大白兔奶糖她自己都没舍得吃——
“妈妈,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不爱跟我玩,是不是因为宋宋没有爸爸啊?”
“不会,宋宋有妈妈啊!”
“可是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去接放学的,宋宋每次都是自己放学的呢!”
“哦,这样啊!那明天妈妈也去接宋宋放学好不好?”
“不好、不好,妈妈腿受伤了,不能去接宋宋,宋宋自己也可以回来。”
“……”
她没有爸爸,所以不能太娇气,可是她真的好想有爸爸啊!
小时候的事不断在宋宋脑子里慢慢浮现——
回忆越来越清晰,她就感觉身体越来越冰冷。
像被人浸泡在冰冷的水里。
“哗啦”——
水花四溅,宋宋猛地从浴缸里坐起来。
她想张唇说话,但嘴被胶布封上,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醒了。”
低沉阴冷的嗓音从远处传来,吓得宋宋不敢去声音的源头——
乔彦靖西装笔挺站在那里,面容冰寒,原本一丝不苟往后梳理的头发此时也显得有点凌乱,他走过来,说:“你知道我多爱你母亲吗?”
“在我心里她一直都是女神,她根本不是凡人,而是来自天上。只要她开口,我愿意给她所有,可是……可是她自己毁了这一切。”
“她竟然会委身于别的男人!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恶心透了。”
“……”
宋宋看着已经疯狂的男人,不断摇头,想用舌头将胶布抵开,可她的力气根本做不到。
乔彦靖看着女孩儿无助凄楚的眼神,心情大好,“你是他们的女儿,也就是孽种,所以我不能留你在这个世界上。”
“上次因为萧景淮,你逃过一劫。这次你没那么幸运了,他不会来救你。”
上次?
宋宋恍然大悟,原来上次她被袭击也是他做的。
想到此,她心里疼的发颤,她的亲生父亲竟然想置他于死地——
多么讽刺。
她来之前所幻想的一切都不存在,唯一存在的就是她被打晕,然后被丢进这里,等待不久后的死亡。
他想杀她对吗?
好啊!反正她的命是他给的,他要杀就杀。
乔彦靖见女孩儿神情平静下来,就那么平躺在浴缸里,慢慢闭上眼,似乎一点都不怕他会杀她。
“你真的不怕吗?”
“……”
没人回答,只有他的回声。
“好,既然你不怕,那我就成全你——”
乔彦靖高高举起手中的尖刀,他快很准的往下刺,直接刺向女孩儿的心脏位置。
但,到一厘米距离时,他却不能往下刺。
好像无形中有股力道正在阻止他。
之后,他的双手不断颤抖。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下不去手?
乔彦靖,你这个孬种,这可是霍琛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是个孽种。
你为什么下不去手?为什么——
☆、第486章 被时间遗忘的秘密(六)
宋宋等了很久,但什么疼痛也没等来,等来的却是乔彦靖无可奈何地一句话,“你走吧!”
“呵!我真是一个孬种,为什么不能杀了你,你的存在就是对雪沁的最大污点,为什么?”
“我的雪沁那么干净,可是被霍琛那个混蛋玷污了,那个混蛋……对!我该杀的人是他,而不是你……你是无辜的……”
“……”
宋宋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霍叔玷污了她母亲?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可以肯定霍叔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做任何伤害她母亲的事!
宋宋用脚不断怕打浴缸里的水,相较于刚才视死如归的平静,她现在显得非常激动。
乔彦靖见她如此,便猜想肯定是他刚才的话戳到了她的软肋,以他对霍琛的了解,他肯定不可能在自己女儿面前承认当年他强暴了她母亲——
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骂我?”乔彦靖走到浴缸旁,“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嘴脸是不是很难受,嗯?”
宋宋双眸圆睁,仍旧不断晃着脑袋,脚在冰冷的水里不断蹬着,想说话、却只能吱吱呜呜,根本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乔彦靖见她似乎真的很难受,便有点不受控制的伸手帮她撕开嘴上的胶布,然后就坐在浴缸旁边。
也不管溢出的水染湿了他的裤子。
宋宋欣喜若狂,刚要说话,想将一切解释清楚——
“嘭”地一声,门突然被人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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