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夜清心一个人站在那里,在美妙的音乐响起时,突然从旁窜出来某个男人,强迫她挽住手臂,带她走向婚姻殿堂。
“大哥——”
夜清心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穆湛庭目视前方,一脸含笑,“妹妹,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呢!”
夜清心立刻回神过来,尽量看着前面,然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唇有多抖,她以为他不会来了,可没想到……
他这么一来就代表肯定有什么计划,他到底要做什么?
“妹妹,那小子是不是很喜欢你?”
“……”
“你呢,你喜欢他吗?”
“哦,这个问题太愚钝,你当然不喜欢他。既然不喜欢,那就好办了。”
“……”
“妹妹,待会直接杀了他吧?”
夜清心瞬间倒抽一口凉气,脚下有略微停顿,穆湛庭感受到她的抵触,“妹妹别这样,大哥也是为了你好。杀了他,你和阿笙就能在一起了。”
“江诣修、阿笙,两个男人你只能选一个——”
夜清心痛苦挣扎,“大哥不要逼我。”
“妹妹,大哥怎会逼你呢!杀了江诣修,你和他的丑事阿笙就不会知道,自然不会介意。江诣修不死,你让阿笙怎么面对一个不贞的妻子,嗯?”
“大哥我求求你——”
“不要求我,你是我穆湛庭的妹妹、穆清心,只是杀个人而已,对你不难的。”
此时已经走到尽头,男人朝她伸手过来,他的脸上是那么欣喜,甚至于还故意朝她暧昧一笑。
仿佛在说:小样,以后你就真是我的女人了。
☆、第629章 血染婚礼
穆清心脑子里闪过很多过往,那些都是她和余笙所经历的事,她作为穆家私生女第一次到穆家时偷偷在台阶上哭。
是余笙过来跟她说话,给她擦眼泪,他说不要哭,你最起码跟穆家还有血缘关系,而我只是穆家捡回来的孩子。
后来,他们成了朋友、最亲密的朋友,在穆家这种残暴的家族中互相取闹。
在穆家,她只有他。
而他……也只有她。
如果她不救他,他真的会死——
穆湛庭,这个冷血的暴君,弑父弑兄都能做的人,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他又岂会手软?
神父正在念念有词,他的声音很好听,好像真是来自天堂。
在如此肃穆幸福时刻,没人注意到漂亮如妖精的新娘眼中已经起了杀意,更没人注意到她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在神父对新郎说你可以亲吻美丽的新娘时,新郎得到的并不是那张诱人的唇,而是一把刺入血肉里的利刃。
漫天的尖叫声,子弹不知从什么地方乱飞过来。
宾客们纷纷开始躲避,鲜血横流——
江诣修瞳孔迅速收缩,他垂眸看向伤口,血染红了他的礼服,“呵,这就是你的目的,杀我?”
他的伤不轻,但给人的感觉还能一个打十个——
“想杀我……”他又重复了句。
穆清心已经浑身发抖,将匕首刺入他胸前的那一刻,她感觉也已经死了,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具驱壳。
她说:“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他们的身边似乎燃起了漫天烽火,神父已经中枪倒地,所有的一切都乱了。
鲜血将纯白全部染红,耳边都是无助的叫喊声。
“但你显然手下留情了……”男人脸上露出最为残忍的笑容,他突然用力向前顶。
血喷出来的同时,似乎还听到皮肉被割开的声音——
“怎么?下不了手?”江诣修伸手挑起女人下颚,“陪我上床就为了这个?哦,不对,如果只是为了要我命,你有很多次机会动手呢!你……到底要杀谁?”
“那么多无辜的人吗?”
随着声音的起落,穆清心才意识到这场婚礼已经变成地狱——
而她就是浑身染满鲜血的修罗。
“不、我本意不是这样的……”她哭着,脸上热泪纵横。
江诣修突然抓着她的手,眼中充斥着猩红,“原来你真的不简单,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告诉我——”
他的胸腔将整个匕首没入,血流滚滚,他似乎看上去一点都不疼,更像是疯魔一般非要逼女人说出一个答案。
“我、我——”穆清心哽咽。
“她不是什么夜清心,她是我妹妹穆清心。”
一道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从两人身边响起。
江诣修虚弱看过去,“……你、你是谁?”
“你好江大少,我是穆湛庭——”
“我是你妻子的……哦不对,你们的婚礼被我毁了,所以你们不算是真的夫妻,我是穆清心的大哥——”
江诣修是医生,清楚现在是什么状态,他现在非常虚弱,全靠一口气撑着,一口带着恨意的气。
有多恨,他脸上的笑就有多深,“原来是大舅子,我还真他妈荣幸。”
直接一拳砸过去!!
☆、第630章 这个男人,很可怕
萧景淮跟宋宋并没有进行观礼,他们提前离开,但就在回去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交通堵塞,之后听见无数的警笛声——
整个城市似乎都乱了,就像是电影里的灾难片。
萧景淮命令司机下去查看情况,司机上来喘息着说:“先生,好像是江家婚礼那边出事了,说遭遇了恐怖袭击。”
恐怖袭击——
“快,掉头!”
“……”
司机立刻将车调头,然后直冲婚礼那边。宋宋坐在萧景淮身边,握住他的手,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会紧张,“怎么了?”
“江家跟萧家一样非常复杂,一般人不会敢动,但现在不仅光明正大动了,而且是在婚礼上。那些宾客中有不少政要,一旦他们出事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宋宋瞬间倒抽一口凉气,似乎隐约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造成这样的袭击一旦被抓住,怕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萧景淮叹息一声,“总有一些变态喜欢挑战权威,或者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等两人重新到达婚礼现场时,只见眼前尸体遍布,血流成河。萧景淮牵着宋宋的手走在其中,每走一步都好像正在地动山摇。
直到他们走到沾满鲜血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昏过去的男人——
“江诣修!江诣修!”萧景淮使力摇着他。
“放心吧!还没死,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萧景淮听见这个声音,脑子里“吱”地一下闪过电流,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满身暴戾,就如一头要将撕碎,并且吞噬其肉的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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