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烫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吻去点点泪花,吻出一腔热血。
昨晚叶潇潇赖在齐振楠身上的时候他就想吻她,今晚终于如愿以偿。
她的眼泪咸中带着淡甜,在唇齿间融化。
齐振楠的吻让叶潇潇哭得更加伤心。
“呜呜……”
为什么她那么蠢,识人不慧,相信沈东明的甜言蜜语,不惜与家人闹翻也要嫁给沈东明。
她放弃学业,放弃梦想,放弃亲情,得到的却是欺骗与伤害。
哭到没有眼泪,叶潇潇挪动身子更近的贴向齐振楠。
床单上一根小小的麦秆扎在了叶潇潇的腿上,她痛得哆嗦了一下:“扎得我的腿好痛。”
齐振楠不满的嘟囔:“我不是牙签。”
“啊?”叶潇潇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麦秆,扎得我的腿好痛。”
“哪里痛?”
闻言,齐振楠的手朝叶潇潇伸了过去,一下就触到扎在她腿上的麦秆。
齐振楠的碰触让叶潇潇全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骤起。
低呼一声:“哎呀……”
齐振楠拔掉麦秆塞床单下面,大手很自然的落在了叶潇潇的腰间:“睡吧。”
睡吧……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
静等片刻没动静,叶潇潇心中直犯嘀咕,他吻自己,难道没有继续的打算?
黑暗中,齐振楠能清楚的看到叶潇潇一闪一闪的大眼睛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她如兰的气息呼入鼻腔,心潮澎湃不退。
“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他有他的原则,一时的意。乱。情。迷并不代表他会放纵自流。
“我也不是随便的女人。”叶潇潇委屈的说:“失去孩子之后我一直很反感那种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快离婚了反而有了兴趣。”
“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些,我并不想知道。”齐振楠的口气生硬冰冷,似在刻意压制什么,和平日表现出的冷漠截然不同。
“抱歉,这些年宅在家,几乎断了与外界的联系,没有倾诉的对象,憋在心里难受才会忍不住和你说说。”
齐振楠没说话,叶潇潇苦笑道:“都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路,看来这话确实没错,我是不是已经没有魅力了,不能让男人心动?”
这个问题还用回答么?
难道她感觉不到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离开沈东明,我想开始新生活,但我的新生活只能在监狱中开始了。”叶潇潇自说自话:“沈东明说,我签了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就可以不用坐牢,但我相信他没那么好心,签不签结果都一样。”
叶潇潇说着抱紧齐振楠的肩,幽幽的说:“我什么也没有了,只想要一点美好的回忆,求你!”
一个优秀完美的男人,一段风花雪月的情事,她想要属于自己的廊桥遗梦。
“你一定会后悔。”
齐振楠不认为把自己交付给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是疗伤的最好办法,人总是得靠自己站起来。
“我这辈子做过后悔的事还少吗?”
叶潇潇苦笑着说:“我的任性伤害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活该,不珍惜爸爸妈妈对我的爱,却把一个骗子看得比他们重要……”
沈东明的欺骗如淬了毒的剪刀插在了叶潇潇的胸口,时时刻刻让她痛不欲生。
“别这么说,你还年轻,容易被假象蒙蔽。”
这是齐振楠的心里话,更是他的切身体会,现在的叶潇潇正如多年前的他,被所谓的爱情耍得团团转。
“沈东明和我在一起六年,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已经超过十年,他说不会再让那个女人跟着他过苦日子,而我,成为了他们通向幸福的垫脚石。”
叶潇潇将眼泪抹在齐振楠的胸口,抽了口气继续说:“如果沈东明曾经爱过我,现在爱上了别的女人,我心里还能好受些,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爱过我,他对我只是虚情假意,为了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只是有些目的和我们想要的东西背道而驰罢了。”
时至今日,齐振楠才能站在客观的角度说这样的话,他也曾遭遇欺骗,甚至堕。落到尘埃,只有他知道,重新站起来有多么不容易。
“以前我很傻很天真,只想要一个爱我的男人,现在……”
她要沈东明付出代价,不过只是异想天开,沈东明今日在滨城的地位她根本没有能力撼动。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隔壁的声音戛然而止,齐振楠的火气也降了下去。
“别想那么多,睡吧。”
“我可以抱着你的手臂睡吗?”
沈东明早出晚归,叶潇潇便买了个大布娃娃代替他,独自在家的夜晚,她必须抱着大布娃娃才能入睡,她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更是脆弱不堪,她需要呵护,需要陪伴。
昨夜的相拥齐振楠仍心有余念,今夜再重复昨夜的故事,他这觉也不用睡了吧。
“好不好?”
叶潇潇楚楚可怜的哀求有让人心脏融化的魔力,齐振楠挣扎片刻终于点头:“好。”
“谢谢。”叶潇潇笑逐颜开,抱紧齐振楠的手臂就像抱紧救命稻草。
叶潇潇这一。夜的梦还不错,却苦了齐振楠,她说是只抱他的手臂,可睡着了就不是那么回事,腿又像昨晚那样放他身上,手摸摸索索放到了他的胸口,害得他完全睡不好。
天刚亮齐振楠就蹑手蹑脚的起床,回头看一眼睡得正香的叶潇潇,她身上穿的衬衫已经缩到腰部以上,纯白的短裤很扎眼。
齐振楠伸手去拉衬衫的衣摆,没想到竟将衣襟拉开,眼睛狠狠吃了叶潇潇的豆腐。
昨晚叶潇潇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路,没有魅力了,此时,齐振楠很想摇醒她,认认真真的告诉她,虽然她过了二十五岁,但依然很有魅力,很迷人,饱满水润堪比成熟的蜜桃。
正文 第258章 静谧的乡村
替叶潇潇盖上被子,齐振楠穿戴整齐打开。房门。
属于山林的清新空气铺面而来,沁凉舒爽,暂时缓解了齐振楠身体的不适,回头看一眼酣睡的人,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久违的暖意在心头荡漾。
还未到厨房,齐振楠就闻到煎鸡蛋的香味儿。
大叔和大婶早上只喝点儿清汤寡水的稀饭,因为齐振楠和叶潇潇的到来刻意炒了一盘鸡蛋,黄澄澄的土鸡蛋用滚猪油一炒,那香味儿藏也藏不住。
叶潇潇还在睡懒觉,大婶喝了碗稀饭就下地去了,正是收麦子的季节,没钱请人帮忙,全靠自己的一双手挣得两人一年的口粮,还得种些菜养几只鸡卖了给正在城里读高中的儿子缴学费生活费。
大叔以前在煤矿做工,挣的钱不算少,但发生意外之后攒的辛苦钱全部付了医药费,矿老板哭穷,没拿一分钱,靠的全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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