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诊室,康文渊焦急的等在外面。
楚清妍一开门,他就迎上来,急不可待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她默默的看着他,没吱声。
昨晚下了大雨,天气很凉爽,可康文渊的额上全是汗。
还有他脸上的焦急,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在为她担心。
心头一颤,她才不要他为她担心,猫哭耗子假慈悲。
楚清妍脸上的表情太过凄凉,康文渊吓坏了。
他以为已经确证是恶性肿瘤,眼眶一红,把楚清妍拉入怀中,紧紧的,往胸口揉。
“清妍,没关系,我会照顾你,别怕,就算你没有胸,我还是一样的爱你,我爱你,清妍!”
听到康文渊发自肺腑的表白,楚清妍很感动。
酸涩不断的上涌,堵了喉咙,堵了鼻子,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吸气,闻着康文渊身上的淡香,呼气,把淤积在心里的酸涩吐出来。
他的胸膛真的好宽好厚,靠在上面,让人舍不得离开。
楚清妍推着康文渊的胸口,清了清嗓子,幽幽的说:“医生让我去打彩超,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情况!”
“真的?”康文渊立刻松开她,又惊又喜:“我还以为已经……”
楚清妍勾了勾嘴角,挤出一抹苦涩的笑:“你是巴不得我得病吧?”
他睁大眼睛,极力否认:“不是不是,我当然希望你健健康康!”
“走吧,陪我去楼上打彩超!”她一个人害怕,有康文渊陪着,就能勇敢很多。
楚清妍暗暗的叹了口气,还好有他陪着!
医生看了彩超结果之后说:“不用担心,只是你哺乳之后没有将剩余的乳汁挤干净,现在淤积在乳腺里形成了硬块儿,我给你开些中药,调理一下,再让你老公平时多按摩按摩,肿块儿很快就会消失,你过一个月再来复查。”
康文渊站在门外,听到了医生说的话,我一出去,他就压低声音,不怀好意的笑着说:“晚上回去给你按摩!”
楚清妍白了他一眼:“滚啊,我自己会按摩!”
“嘿嘿,去拿药吧,要记得吃!”
医生开了不少的药,拧在手里沉甸甸的。
康文渊殷情的从楚清妍的手中抢了过去:“我拿!”
他要当苦力她也没意见,正好落得轻松。
“送我回公司!”坐上车,楚清妍就板着脸发号司令。
康文渊从后备箱里取了瓶水,再把药拿给她:“先把药吃了!”
“哪有这么着急?”楚清妍看着腿上放着的一大包药,不知不觉,就皱了眉:“晚上再吃!”
康文渊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现在就吃,我看着你吃!”
想想康文渊也是为自己好,吃就吃吧!
楚清妍按照说明,把药取了出来,各种药,在手心,十几颗。
看着这么多的药,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看着就哽得慌,别说吃了!
康文渊把纯洁水的盖子拧开,递给她,说:“分三次吃吧!”
“嗯!”
分了四次才把手里的药吃完,楚清妍感觉自己的肚子被水给灌饱了。
胃撑得难受,车一开,就晃得厉害。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车流高峰,被堵在了半路,轿车就像蜗牛,缓慢的行驶在冗长的车流中。
车开一下,停一下,楚清妍的胃就更难受了。
突然,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她急忙开车窗,可一摸,门上根本没有开车门的按钮,急忙回头,叫康文渊开窗。
结果,一张嘴,刚刚喝进去的水吃进去的药全吐了出来,不幸的是,一大半都吐到了康文渊的身上。
楚清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猛然想起四年前,和黎敬御萧洛薇吃饭,喝醉酒,自己也是这么吐了康文渊一身。
四年过去了,我还是这么的不长进。
一不小心,又吐了他一身。
还好这次只是水,不臭。
康文渊连忙打开窗户,让她透气。
楚清妍连抱歉也来不及说一声,就趴在车窗上呕了起来。
能吐的东西都吐了,实在没东西吐就只能干呕。
康文渊抽了纸巾递给她:“擦擦嘴!”
“谢谢……”楚清妍有气无力的接过纸巾,把嘴擦干净。
吐过之后就舒服多了,她回头看到康文渊身上的黑西装湿了大片。
他正全神贯注的开着车,丝毫不在意身上的污渍。
“我帮你擦!”怀着内疚的心理,楚清妍抽了纸巾,帮康文渊擦拭被她弄上的脏东西。
楚清妍握着纸巾的手刚刚碰到康文渊的衣服,他突然说:“清妍,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喝醉了,也曾经吐在我身上?”
“嗯!”她怎么会不记得,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的酒,然后放任自己醉到不省人事。
“那天晚上我们住在酒店,你一直抱着我,然后,你说了梦话……”康文渊存心要吊楚清妍的胃口,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我说了什么梦话?”她着急的问,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清楚,肯定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正文 第79章 到底爱不爱他
康文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幽静的目光平视前方,良久,才开口:“你说,不要离开你,不要娶别的女人……”
“啊?”楚清妍的手一抖,惊诧的望着康文渊。
大脑里“嗡嗡”的响,然后乱成了一团浆糊。
“我真的这么说?”
她竟然会说这种话……太太太不应该了!
“你是对黎敬御说的,对吗?”康文渊苦笑了一下:“你爱他?”
如果今天康文渊不说,楚清妍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竟然会说那样的梦话。
爱黎敬御吗?
她不知道,也不确定。
说不清道不明,千头万绪,没有个清晰的线索。
那是爱吗,是爱吗?
这几年,她会想起黎敬御,但想黎敬御的时间远远没有想康文渊的时间来得多。
想起黎敬御的时候,她的心情很平静,和他的过往,就像梦一场。
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
可是,想起康文渊,她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那种痛,就像锋利的刀,在她的心上割了又割。
真的太痛了。
痛得她甚至不敢想起康文渊。
可是,又会在猝不及防间将他想起,一遍又一遍,在痛彻心扉中恨着他,想着他。
康文渊无奈的看了楚清妍一眼:“清妍,你的手能不能不要放在我那个地方,很难受!”
“啊?”低头一看,楚清妍窘死了。
她的手竟然不知不觉放到了他的胯部,擦拭的动作还没有停。
惊慌的收回手,她羞赧的低下了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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