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是个庭院一样的地方,庭院里奇石屹立,镂空的假山和由竹筒牵引的水流jiāo错,石头凹槽里盛放着一朵又一朵巴掌大的光洁莲花,看起来很是有意境。
但是这地方设了一个凉亭,其实也不能说是凉亭,那亭子四周围放着屏风,远看只能看见上面露出亭子勾勒的飞檐,钟源被人领进去,还没坐定,就过来了一个中年的女人,那女人丰腴的很,脖子上串着指甲盖大小的粉珍珠,满满的一串,这女人也没化妆,鹅蛋脸,眼睛细细小小的,看着就觉得面善。
这女人知道钟源要来,事实上刘爻早就给她通了信儿,这上海能养玉的地方不多,尤其是还能像她这里数的上名号的。刘爻这人有能玩又会玩,可不手眼通天?这养玉的地方好啊,能接触不少显贵,刘爻可不就早把手伸这来了吗?这地方,就是那刘爻在上海的巢。
不过呢,那是暗地里的,明面上,这地方还是有些来历,被富庶人家青睐的养玉地方。
钟源是肯定想不到那去的。
那女人一过来就跟钟源打招呼,不卑不亢的,脸盘儿圆的女人,看起来都有福气的很,跟个弥勒佛一样,钟源也没摆架子的习惯,就把来意同那女人说。
那丰腴的女人问钟源,要养什么玉。
钟源把玉拿了出来,丰腴的女人也是见过宝玉的,鉴赏了一番就同钟源说,“玉是好玉,只是……”
钟源知道刘爻拿出手的玉,肯定是千般金贵的。只是不清楚这女人为什么yù言又止,“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您看的上什么样的容器来养。”女人一开始就跟刘爻把话头对好了,现在装的好的很,还一副帮钟源出谋划策的模样,“我这里,近日找了几个衔茶的童女——”
钟源只当她是寻常招徕的托词,就打断了她的话,“不用你带来的人,我这里带了人过来。”
丰腴女人这才像是注意到了一边的韩景宇一样,一张圆脸盘都皱了起来,显得为难的很,“这——”
“这是我自己要求的,玉养成什么样,都和你无关。”钟源这么说、“我们这养玉行当的规矩,都是用童女,rǔ衔口含体蕴是为养,您这带人过来,不说养成什么样,就是传出去,也是砸我们的招牌呀。”丰腴的女人这么说着。
“谁会传出去?”钟源一句话让丰腴女人说不出话来。
丰腴女人已经是人jīng一样的人物,跟刘爻对好的口径,现在自然凭本事叫钟源更相信一些。
钟源就看着丰腴女人沉默良久,才像是考虑好了一般的开口,“您的生意,我自然是不敢推的。”女人先说示好的话,钟源自然听了满意的很。
“不过这是不是养玉的容器,适不适合养玉,还要让我仔细的考量一下。毕竟玉璧金贵,养坏了这样的责任我们这里万万担待不起。”丰腴女人又怕是触怒钟源一样,说话软的连刺儿都没有。
人家话都说成这样,钟源又怎么好回驳,“那你是要怎么考量?”
丰腴女人的目光绕着韩景宇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愈看眉头愈皱。
钟源有些不太舒服这样的目光,但终究没说出什么话。
“这我不好看。”丰腴女人摇了摇头,“可否请他移步去后院仔细看看?”
养玉,这本来就是玄乎的一个词儿,钟源见着女人目光纯良,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坏心思,就点头同意了,“可以。”
他说可以,那韩景宇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女人也没有做出威bī样的事,虽然韩景宇现在脸色铁青,但这女人也是很识眼色的恭顺,在韩景宇面前抬手,“请。”
比起跟钟源相处,韩景宇自然已经找不到更坏的事了,他跟着女人往前走,女人的上海话说的很好听,又亲又软的,尾音都是甜糯。
韩景宇跟他进了后院——其实这也说不上是后院,就是回廊里的一个独立的房间,那房间是个八角形的,四周都是朱漆的红木,绷着一层象牙白的丝绸,丝绸上绣着牡丹海棠,层层叠叠,艳丽bī人。女人推开门,笑盈盈的像韩景宇做了个请的手势,韩景宇被房间里浓郁的香气bī的后退一步,然而没有等他再退,身后已经有人钳着他的手臂将他推进了房间里。
第198章 家与枷
屋子里的香气都是各色的花jīng油调出来的,香气扑鼻的同时,叫人闻多了就头昏脑涨的厉害,韩景宇被人钳着手臂推了进去,然后那门就关上了,这屋子看起来jīng细,可是那jīng细里焊着钢筋,钢筋是丝绸里绣的大花的jīng叶,触手就能感觉到那不可破的禁锢感。
韩景宇被那香气熏的头疼的厉害,捂着口鼻都没有用,过了一刻钟左右,门又被打开了,韩景宇扶着桌子的边角勉qiáng看见那个女人,那女人站着不动都带着重影儿,然后有个人走进来,轻轻一推韩景宇的后背,韩景宇就整个栽倒了下去。然而他还是有意识的,只是那jīng油叫人意识模糊,四肢发软。
丰腴的女人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有一个人在他眼前蒙上了一层白绢布,韩景宇本来就看人带着重影,现在眼睛被人一蒙,就更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女人见韩景宇的眼睛被人蒙上,就吩咐人把屋子里埋在地里的熏香用砖石遮挡了一些,屋子里的气味一淡,那种叫人头昏脑涨的感觉顿消。
韩景宇意识清醒了一些,然而浑身还是使不上力气。有人就趁着这个时候,将韩景宇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韩景宇双腿间的东西还没有清洗,虽然他曲着双腿,但也无力遮挡,那女人见识多了这些,也没有觉得诧异。就叫人把韩景宇身上的衣服剥光,然后找人用绢布沾了水把他身上都擦了一遍。
韩景宇那时候意识都差不多清醒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但还没有等他挣扎,就有人用杯子盛了什么东西哺进了他的嘴巴里,那东西没什么味道,从喉咙里一滑进去,不消多久,韩景宇好不容易清醒的意识又慢慢的涣散了。
期间有人坐在他身边,捏他的脚腕,抚摸他的脖颈,只不过那种肢体接触没有任何色qíng的意味,更像是评鉴一件物品。
温润的玉璧贴在了他的胸膛前面,然后一路下滑,到他的小腹,像是在考察他身体的哪一寸适合养这样的一块玉璧。那玉璧巴掌大一块,那人摸了摸韩景宇的嘴唇,就去探查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了。韩景宇就跟陷在蛛网里一样,无法挣脱。
双腿被人掰开,一开始被人满满充盈的地方还红肿着,虽然污浊的东西已经被擦拭掉了,但是却还是肿着。那人的手指碰触的时候,就像是一下子摸到了韩景宇身体里的软ròu。
温热的玉璧抵在他下身入口的位置。
韩景宇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清,他的感官也迟滞了,这个时候都感觉不到危险来临。那玉质地本来就温软的很,经由那人的手轻轻一推,居然就没入了小半,韩景宇感官的反应被无限拉长,但身体本身的排斥叫剩下的那一半再难往前进一步。那人像是玩赏一样,将韩景宇的双腿掰开,然后一只手抵着玉璧的底端,一只手轻轻的揽着韩景宇的腰腹,将那玉璧直接推进了韩景宇的身体里。
韩景宇几次辗转挣扎——在恍惚的梦境中都不得安稳。
那玉本来就不是韩景宇身体里的东西,身体里的高热的地方含了一会儿,就又哺了出来,那人看着眼热,抵着不让那东西被挤出来。
就这么反复玩了一会儿,有人在他耳边说,外面的客人已经在催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韩景宇的脸颊烫的厉害,有冰凉的东西敷在他的额上,他勉qiáng睁眼看了一眼,虽然眼前还是模糊的,却已经认的出面前丰腴女人的轮廓。那女人用冰凉的湿巾敷了敷他的额头,见到他眼中有了焦距,才叫人将他从chuáng上扶了起来。
韩景宇站都站不稳,凭着身旁人的搀扶才站了起来,那两人扶着他往外走,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钟源见到这个模样的韩景宇吓了一跳,韩景宇才进去多大一会儿,怎么再出来就变成了这副虚软无力的模样?他上前扶住韩景宇,声音急而厉,“怎么回事!”
钟源脸色不善,丰腴的女人何尝看不出来,她已是人jīng一样的人物,见钟源脸色,就赔笑着解释,“勿怪勿怪,我们这里养玉的规矩就是这样,要仔细看身子,免得毁了玉的成色。”
韩景宇双颊绯红,钟源伸手摸了一把,滚烫。
“屋子里放了些乏力的香,他是没到过这里,闻不习惯。”女人说。
韩景宇站在四面透风的地方,已经清醒了不少了,钟源握着他的手,他看见是钟源,就开始挣脱起来。
钟源见他恢复了些力气,不像是有什么大碍的模样,面色稍缓。
钟源不说话,女人当然得凑上去找话说,“方才店里的师父看了,说着身体养玉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女人顿了一下,“这玉是已经快养成的半成品,可以暂时先收在我们这里,您隔一段时间带他来一次,养一段时间再看。您看行吗?”
“还有这么多讲究?”钟源对这些都是不怎么感冒的。只不过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来,总有质疑的味道。
“您看,您懂经商从政,我就只懂养玉,你问我怎么经商怎么从政,我肯定不知道,但论起养玉,您就肯定不如我jīng通。”这女人是会说话的。
钟源看了看韩景宇,见韩景宇扶着额头,很难受的模样。就想早早的带他离开这里,“行吧,你定个时间,有时间我就带他过来。”
“诶。”女人脸上的笑意愈发和善。
“这玉也是我代人养的,现在就听你的,放在这里了。”钟源说。
女人笑盈盈的应声。
解决了这块玉,钟源心头也是落了一块大石,而韩景宇现在这样,也自然不可能再同他冷战,钟源半抱着把韩景宇安置在车后座,又给他身上搭了衣服,韩景宇清醒着,身上却没缓过多少力气来。
钟源带着韩景宇回了钟家。他认真的想了很久,与其将韩景宇这么藏藏掖掖,使两人关系持续恶化,不如将他带回钟家,虽然,虽然两人的关系已经变成这样,钟源还是不愿意将韩景宇一直物品一样的寄存在他处。何况,刘爻那地方实在是不gān净。并且韩景宇既然能从刘爻那里跑第一次,又怎么会没有第二次呢?回了钟家,就是韩景宇自己再不喜欢,也有人看着他,总不会让他再那么轻易的离开。
钟源何尝没有考虑过,他跟韩景宇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这难以启齿的关系,一旦被钟蔚觉察,后果是不是他承受的来的,他已经不敢想了。
但是,那好歹是他要给韩景宇的家。即使两人现在的关系都已经畸形到这样的地步。
钟源想到方才韩景宇在自己身下颤抖的模样,手心痒的厉害,十分的想念那肌肤的触感,但同时,他也觉得自己面目可憎。虽然自己说的正义凛然,但一步步走到现在,要说没有一点点心虚,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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