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音蜗【完结+番外】(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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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áng上有一个人的味道是陌生的。
“汪汪——”
李舒被那突如其来的狗叫吓了一跳,反过身望去,就是一个又丑又小的杂种狗,小小的一团,冲着他直吠。
“汪汪——”小狗要扑上来咬他。
“哪里来的土狗。”李舒被它叫的烦了,一脚踹了过去,那小狗躲也不躲,受了一脚之后趁着空档扒住李舒的脚,在黑暗里咬了一口。
李舒被咬了一口之后,也是气急了,从chuáng上跳下来就要先把那土狗收拾了。
一直睁着眼睛的韩景宇眼睛珠子转了转,然后那混沌就褪去了,露出了让人所熟悉的惊人冷意来。
李舒把那只咬了自己的狗拎起来,想着怎么赶紧处置了的时候,韩景宇就已经从chuáng上站起来了,韩景宇身上的皮肤还是那种苍白的,整个人站在黑暗里,就像一团白光一样硬生生的将那黑暗破开。他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被嘴唇啃噬的麻痒,脸色yīn郁。
他看着李舒手上拎着那只不停扑腾的杂种狗,伸出一只手直接捏住了李舒的后脖颈,把他抵到铁柱上,却厌恶的连头也不肯凑过去。
李舒被那身后掐过来的手吓得大叫一声,然后脑袋就砰的一声撞到了铁柱。
韩景宇把他手上的狗夺过来,然后丢到自己的chuáng上,一双眼又冷又利,“你刚刚想gān什么?”
李舒也见识过韩景宇的手段,心里开始暗骂自己刚才为什么色胆包天胆敢对这个阎王下手。但是他面上却还是冷静的,这人再厉害也不能对他怎么样吧?
他也不想想,现在韩景宇是个什么状态,自乔越一事之后,韩景宇最恨别人和他肢体接触,这叫他作呕,更别说还是这种怀着猥亵意味的接近,更是让他……压抑不住心头的bào戾。
韩景宇现在就站在李舒面前,带来的戾气却是叫李舒一阵腿软,他在钟源身上都没有感觉到的戾气!
被韩景宇丢在chuáng上的狗还是叫个不停。
李舒实在是太孱弱了一些,韩景宇只是扯着他的头发往铁柱上撞了几下,额头上就是不住的往外流血,叫的更是惊天动地的。韩景宇在他叫了两声之后,嫌他吵了,捏着他的下颚把他往chuáng上一压,“再叫啊!”
李舒被他扣着肩膀,仰起头就看到韩景宇那种仿佛破锋利剑一样让人心颤的锐利表qíng,也不敢叫了,趴在chuáng上哆嗦着。
韩景宇把李舒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然后连着他的手脚一起并着捆在一起,然后一脚把他踹下chuáng,也不顾他哭的全身发抖的可怜模样,冷着脸将李舒一路踹到门口,李舒头都破了,哭也不敢大声哭,被捆成一团,身上都是撞出的淤痕,韩景宇把门一拉开,又是一脚直接把李舒踹到了院子里。
他这闹出的动静大了些,惊动了不少有心人望过来。
现在韩景宇上半身赤luǒ,裤子也被扯的松开了一些,露出叫人移不开目光的腰身来。
他一出来,就有抽气声响起。韩景宇往那黑黢黢的墙根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那些人做什么,他半点都不想掺和。
韩景宇很白,却不是那种病弱的白,却也不健壮,没有那壮硕的肌ròu,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流畅的,仿佛玉砌。现在站在这夜里,如乍现的珍宝一般,韩景宇现在这个模样站在门口,脚边又是láng狈的捆成一团的李舒,叫人不遐想也难。本来宿舍里没人,韩景宇是知道的,他们gān什么,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他无意去管,怪只怪这次李舒招到他身上去了。
韩景宇把他踹出去之后就把门关上了,但是这门没有cha销,只是松松的一带,以便每日晚上的查寝。
夜里气温很低,韩景宇袒着大半身子也不觉得冷,他只是觉得有些恶心,身上脖颈上那些已经gān了的口涎还是让他不舒服的很。
这里的水是从地下抽起来的,和有限制的电不一样,什么时候都可以用,韩景宇开了水龙头,用铁盆接了满满一盆冷水一股脑全冲自己身上了。
地下水比起上面的气温还高上一些,温温的,浇在身上也不是太冷,韩景宇用白巾把身上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又是一盆冷水泼上去。
原本墙根里的人都是盯着突然出来的韩景宇身上的,一个个屏气凝神,也是没打算去拉那地上的李舒一把。
钟源房间里的门突然开了,橘色的光一下子倾泻而出,惊的那些个还陷在癔症中的少年都是一个激灵。
钟源出来了!他出来gān什么?
外面太安静了,钟源也没想着怀疑什么,他只听到有水声传来,望过去就又看到了瘫在地上的李舒。
钟源走了过去,他也没管那李舒,李舒也不敢开口叫他,钟源走到宿舍门口,伸手把门推开了。
“哗啦——”
水珠溅落。钟源被那袭面的水汽弄得清醒了几分,但是马上,他的呼吸都是跟着一滞。
门开了,外面寡淡的月光一下子铺了进来。
韩景宇手上端着铁盆,连头发上都还在往下滴着水珠。温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马上就晕出了丝丝缕缕的雾气。
“哐当——”韩景宇把铁盆往地上一扔,侧着身看着站在门口的钟源。
他的眼睛里,印着此刻气息沉浊的钟源……

第46章 迁怒

这军营里多的是身qiáng体健的男儿,钟源见着也从没有过异样的感觉,甚至见到像李舒那样黏上来的男人,除了反胃就没有别的感觉。
但是眼前站着的韩景宇,却叫他移不开视线。
韩景宇生的白,这种白衬着他那张俊秀的脸,非但没有半分女气,还自成一种慑人的冷艳。越看越觉得亲近不得。
钟源却被那一身白肤晃了眼目。
韩景宇自然看出了钟源此刻的不对劲,眼睛微微眯起,却站着不动上半分。
钟源走了进来,他的身形所荫蔽的yīn影将韩景宇整个包裹住。
韩景宇的拳头已经攥了起来。
钟源看到他的防备,有些好笑,但是他按照他此刻的状况又实在是笑不出来,只能勉qiáng哼笑一声,“怎么,很怕我?”
韩景宇本来深狭的眼角往上一挑,唇薄如刀。
钟源发了疯的觉得韩景宇这个模样真是妖孽极了,喘着粗气,开玩笑一般的说,“如果我现在扑上来你会怎么样?”
韩景宇就这么赤着上身站在他面前,下颌上还挂着水珠。那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到脖颈,然后流过胸膛……
“你看什么?”韩景宇的声音宛若冰刀一般的割人。
钟源马上清醒过来,一抬头就看撞到韩景宇那厌恶又戒备的眼神,钟源想到方才那魔怔的模样,自嘲一笑,“被下了药,面前站的就只有你这个男人,我能看什么。”
韩景宇脸色更加yīn郁。
钟源的脖颈上都是绯红的颜色,他往前走了一步,韩景宇就往后退了一步。
钟源忍不住又是一笑,但是他也没有看韩景宇,走到水龙头边儿上,接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淋了下去。
韩景宇从旁边扯了一块方巾过来,将自己身上的水珠擦了擦。
钟源淋了一盆冷水之后,身上的绯红还没有褪去,索xing埋头进了满盆子的冷水里。韩景宇在旁边看着他在水里闷了半天之后才扶着盆边儿抬起头来喘气。
钟源现在确实很难过。那邪火是从心底烧起来的,整个身体冰凉都解不了这种燥热。
韩景宇把身上的水珠擦gān净之后,才将视线重新落到láng狈的钟源身上,“要我帮忙吗?”
这一句实在是暧昧的很,钟源却想不到半分的旖旎。
“帮我?”钟源的头上全部都是水,那水珠顺着他的鼻尖,顺着他的薄唇又落在盆子里,“你要怎么帮我?”
赤脚踩在水洼里的声音。
韩景宇走到钟源的身后,他一身都是通透的白,却只有那双眼,黑的依旧顽固。
钟源知道韩景宇来者不善,但是他现在也确实是没有反抗的力量了,与其让他一直记恨下去,还不如……
钟源默许韩景宇的接近,韩景宇的手因为沾上了那冰凉的水而凝萃出了透骨的冷意,五指修长仿若珍玩,穿过钟源的头发毫不留qíng的收紧。钟源从未被这么对待过,在头皮被拉扯的痛楚中,他也因为那股拉扯的力量而仰起头来。
一直都没有笑过的韩景宇此刻却笑了,极其细微的弧度,裂开了他冰雪雕塑一般的容颜,勾勒出的弧度叫人心尖尖儿都在发颤——
哪里会有人笑的这么妖气横生?
“你恨我?”钟源看着韩景宇就忍不住想起了权匀,这两个都是一般无二的,明面上不表现出来,却都记仇的很。
这韩景宇,不恨他才是奇怪了。
韩景宇和权匀的不同,他记仇,却记的坦dàng,不像权匀那样默默无语只等着在暗处给你叨上一口。
钟源喜欢韩景宇这xing儿。
韩景宇不喜欢笑,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却又要命的很,就像现在,他一只手抓着钟源的头发,一只手扣着钟源的脖子,这样掌握别人xing命的姿势——他笑了。
钟源胸腔里的那一颗心都忍不住要从那肋骨里跳跃出来,也不知道是那药还是那混乱的心思。
“好烫啊,你的身体。”
“咝——”钟源的气息不由的更沉浊了一些。眼里的黑色的qíng绪几乎要翻涌出来。
明明知道,这个人想表达的意思决计不是说出来的那么暧昧。
钟源的身体并没有多么滚烫,而是韩景宇的身体太冰,太凉,两人靠近一些,都能感到对方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温度。
韩景宇抓着钟源的头发,将他抵到瓷砖砌的池子边上。
水龙头还开着,盆子里的水都满溢出来。
钟源方才犹豫的一瞬间,韩景宇已经扣住了他的脖子,现在就算他反悔了挣扎,也是无用的。他的xing命已经捏在了韩景宇的手里了。
被带上的门被风chuī开了一条fèng隙,外面的夜风灌了进来。钟源身上都湿透了,经由那冷风一chuī,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脑子都跟着清醒了许多。而就在他哆嗦的同时,韩景宇抓着他头发的手猛然用力,将他整个头都按进了水盆里。
陡然呛水,钟源的身体下意识的就挣扎起来。
韩景宇捏着他脖子的手同时用力,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笑意,“不许动。”
钟源的头都埋在水盆里,水龙头里流出的水顺着他的头发一路流到了他的衣领里。他扶着瓷砖不再挣扎了。
韩景宇还在笑,他的笑容又坏又毒,叫人害怕,叫人战栗。他的手捏着钟源的后脖颈,钟源一动,他的手上就更用力的将他的头按进去。
钟源安静的一会儿,整个身体都绷起来了,那是身体本能的对于死亡威胁的抗拒。
韩景宇把他从水盆里扯了出来,看着钟源眼前弥漫的那层水汽,唇畔锐利的笑弧裂的更开,在钟源急促喘息了一阵之后又将他按进了水盆里。
韩景宇的恨就是这么不加掩饰。倘若让他逮到机会,他就不会掩饰自己的恨,自己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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