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风看着这张恬静而精致的秀脸,心神一荡,不由自主的在低首,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太想她了,以至于昨晚几乎要了她一夜。
看着她身上的红痕,他却有种成就感。
拇指摩挲着她的颊,想着那天在医院狠狠的打她一巴掌,英眉一蹙。
夏意初感觉徜徉在一派温煦柔暖的春风中,划过她的额,她的脸。
就好像小的时候,若安带着她在向日葵的花海中快乐游荡一样。
“哥,哥你等等我……”
夏意初柔喃的梦呓着,唇角挂着一抹美丽的笑。
顾沉风抽手,脸色的柔光被冷傲代替,他套上白色的衬衫,下床。
夏意初醒来的时候,看见顾沉风就坐在她的对面。
此时,顾沉风交叠着双腿,两手严谨的放在膝盖上,眸色冷冽的注视着夏意初。
心头一惊,夏意初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的一幕幕全部像是开闸的洪水,在她脑海中如同过电影般的清晰回放起来。
昨晚她在顾沉风的身下大胆惹火,那种感受就像是刚才经历过的一样。
夏意初腾一下脸红了。
一丝羞耻萦绕在了心头。
顾沉风半敞着衣领,偏着脑袋洞悉着她的一举一动,白色衬衫的纽扣散落,露着精实的胸膛,胸膛上烙有有几道醒目的红痕。
暧昧而狂野,偏又优雅矜贵,既禁欲又原始,无法用文字来形容他的气场和气质。
夏意初收回了视线,用淡定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平静的看着他:“你要把我禁到什么时候?顾沉风,你不觉得你根本就是是非不分吗?仅凭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药瓶就说是我害的老爷子,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别人故意陷害老爷子,却栽赃在我身上的。”
夏意初想到了那个戴口罩的神秘护士,一定是她干的,只是,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陷害老爷子?
顾沉风注视她好久,轻启薄唇:“换上衣服,跟我去医院。”
夏意初想到的,早在他的怀疑之中。
但是,他对夏意初的怀疑不会因为另一个怀疑而终止。
他亲眼看见注射氰化钾的药瓶从她身上掉落,愤怒取代了理智,并且失手打了她。
事后,他才一点点的找回冷静,决定将这件事彻查到底。
“我哥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顾沉风,我请求你给我时间寻找我哥的下落。”夏意初不知道顾沉风带她去医院做什么,但是,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若安。
她要离开这里去寻找若安。
“我在警察那儿已经备了案,警察一直在寻找,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去医院。”
顾沉风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不耐烦。
夏意初没有在做声,如果惹了顾沉风不高兴,说不定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隐忍着腰间的酸痛,艰难的下了床去了洗浴室。
站在洗浴室的镜子旁,她被自己身上的红痕吓一跳。
密密麻麻的,烙着暧昧的印记。
这可怎么办?
脖子上的吻痕根本就遮挡不住,这要是出去被别人看见该有多尴尬。
夏意初这样想着,心里头将顾沉风骂的狗血淋头。
那个男人真是一头饿狼,把她咬成这样,就跟八百年没有碰过女人一样!
夏意初用大衣裹着身子走了出去。
顾沉风就在外面等着她。
尽管夏意初一直都低着头,可是脖子处的吻痕依旧清晰可见,自然被顾沉风尽收眼底。
他见状,冷锐的眸渐渐柔和些许。
“呃,那个……”夏意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想说什么?”
顾沉风皱眉反问。
夏意初看着自己揪搅的手:“你有围巾吗?”
“今天并不冷,不用戴围巾。”顾沉风冷酷的转身,走出卧室。
夏意初加步,扯住了顾沉风的胳膊:“我要戴围巾,不然没法出去见人,你围巾放在哪里了,借我戴一下。”
“怎么?亏心事做多了,所以不敢出去见人了?”
顾沉风嗤之以鼻。
夏意初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也不遮掩了,仰着头梗着脖子,火瞳圆瞪:“我可没做亏心事,我是因为昨晚被禽兽咬了,想找一条围巾遮一下伤口,不行吗?”
所谓的禽兽,顾沉风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
他鼻翼轻哼一声,睥睨夏意初一眼,冷声声的说:“我昨晚被一只猫咬肿了。”
说完,转身走出去。
夏意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你哪儿肿了,我怎么没看见?”
顾沉风唇角勾着一抹邪佞,回头:“你想看?”他说时,缓缓的欺近夏意初,大有解开裤带的意图。
“你……停!”夏意初羞的满面通红,一只手抵挡着那抹高大身影的进攻。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耻!
话外之音真是太污了!
顾沉风冷冷的一笑,走了出去。
从衣架上套上外套跟在了后面。
坐着直升机去了洛市的医院。
夏意初不知道顾沉风要玩什么把戏,踏进医院,她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检验她的指纹数据。”顾沉风将夏意初带到了翁沛文的实验室内,言简意赅。
翁沛文看着夏意初,又看了看顾沉风,皱眉:“沉风,其实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还伤害你们之间的感情。”
“叫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顾沉风皱着眉头,极度不耐烦。
翁沛文叹一口气,一脸的无奈。
夏意初似乎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了一些眉目。
顾沉风带她来这里检测她的指纹数据,肯定是想证实是不是她给老爷子注射的氰化钾。
夏意初笑了笑,坐在翁沛文的对面:“没关系的,翁医生你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清者自清,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顾沉风见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心,微微抖动了一下,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的。
“夏意初的指纹数据和那个药瓶上的不匹配。”
翁沛文将自己检测的结果告诉了顾沉风。
顾沉风微攥的手骨倏然的一紧,那颗心紧跟着也是揪成一团。
然后,又像是大石头落地一样变得轻松些许。
不是她做的。
他之前冤枉了她……
然而,翁沛文的话再次令他的心一提。
“但是,这个指纹好像是男人的,而且……我上次给夏若安做过手术,这个数据跟他的很稳合。”
顾沉风若有所思着,透过玻璃窗,看着坐在外面的夏意初。
眸色幽沉,阴晦不明。
“一定要找到夏若安。”
顾沉风冷酷的抖搐一下嘴角,捏着手机,指甲泛着青白。
走出实验室,顾沉风和夏意初的双眸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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