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宜挽了挽唇角浅笑,心里想的却是,跟经理上去开会议……是不是也代表着会碰到他?
包里还有她昨晚熬了大半夜写下的检讨,这次袁文宜胆子大了不少,这检讨她虽然写了,但是对姚廷还是存着心思。
不管怎么样,只要他没有正面直接回拒了她,或者目前他还没有心仪的对象,那么就阻止不了自己对他追求的心思。
袁文宜想大着胆子,在交检讨的时候再向姚廷告白一次,但是想法有了,就是没那个胆子上去交检讨。
现下和经理上去倒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他们的会议还没散,项礼礼这边收到了慎言发过来的消息,是关于德国那桩案件的一些进展情况。
确实如姚廷所说的那样,这两年来杀人犯埃里克,一直没有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并且以精神方面的问题为由。被关押在某精神疾病中心。
让项礼礼有些意外的事情是,在这个时候她也接收到了Victor的邮件,里面则更为详细的发布了一些案件的内容。
包括一些埃里克精神方面的问题,当初蔡婷婷尸|块|现场的图片,案发地点,关于她是如何被埃里克谋|杀|肢|解的,里面尽诉得很详细。
邮件的最后,Victor很诚恳地写了一段话:
我知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但面对这么一个,令人发指的杀人凶手没有得到应有的制裁,看着受害者的家人,至今仍在苦苦寻找着孩子踪迹,我深感心酸和无力,我知道找到您,并不直接让埃里斯得到应有制裁,但我仍想请你出一份力,帮助我早日找到当初失踪的男生,帮助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原谅我的自不量力,若您愿意,请出发前给我一个回应的消息,谢谢。
项礼礼看完了邮件长舒了口气,邮件中那些血|淋|淋|的照片看着实在渗人,项礼礼关了页面,抬手揉揉太阳穴。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项礼礼放下手来,定了定神道,“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姚廷,项礼礼讶异,“你没去开会?”
这次的季度会议,几乎公司大半的高层和管理都去开了,姚廷道,“我的部分已经结束了,我收到了一份那个Victor寄来的邮件,想给你看看。”
项礼礼道,“我也收到了他寄过来的邮件。”
姚廷手里拿着平板,眉梢扬了扬走过来将平板放在了桌上。
“你看看。”
项礼礼倾身过去,姚廷站在她身后,输入密码打开了邮件,只听姚廷道,“他用的是德文,我不是很懂,你看一下再给我译。”
她点了点头,低头仔细地看了起来,Victor发给他的文件与给自己的不太相同。
项礼礼仔细地看过之后再翻译给他听。
陆衍正靠在门边静静地看了许久,那两人谈得入神,完全没有意识到门口站了个人。
陆衍正站到了按捺不住了,抬手看了下表,整整五分钟,这个女人都没意识到门口站了人。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她说的是你?
心中腾起了不悦,啧,什么事情让她谈得这么投入?还有,和别的男人靠得那么近是做什么?
“咚咚。”两声慢悠悠的敲门声,项礼礼抬头看去,不知何时陆衍正已经过来了。
门口边上的人西装笔挺,长身玉立,修长的眉眼间是淡漠的神情,只见他长腿一迈走了进来,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对身边的女子道,“忙完了?”
姚廷神情微敛,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立了立。
项礼礼侧头犹然不觉,倒是陆衍正眼风犀利,饶是他动作微小,看起来十分的漫不经心,陆衍正仿若有察觉般不动声色地朝着他地方扫了眼。
“这么快就结束了?”项礼礼有些惊讶,“再等一会儿,我还有点事。”
陆衍正在桌子对面的办公椅上悠然地坐下,双手交搁置在膝上淡声道,“不要紧,你们说就是。”
他话是这么讲,但一双眼睛却是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们。
这样的情景……叫他们怎么继续讲下去?
姚廷抬手抵唇,清咳了声拾起桌上平板道,“要不明天再说吧?明天你还来公司?”
“嗯,我明天还过来。”
陆衍正微微眯了下眼角,什么话当着他的面不能说?
还打暗号?明天再来?
他目光略有不善地目送姚廷出去,暗暗撇了撇嘴角,“谈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项礼礼抬手顺了下鬓边的碎发,“我给他翻译一份德文邮件。”她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陆衍正眉心微微蹙起,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法医鉴定,尸|体?听着挺不一般的。”
原来他也是会德文的,项礼礼道,“说起来有些复杂。”
她快速地捡好了桌上的东西,转身进去休息室里面取外套出来,边整理衣服边道,“我过两天要去德国一趟,帮别人一个忙,这事很巧的跟他也有关系。”
陆衍正眼眸微垂,眼底闪过一抹微光,“要去几天?”
项礼礼伸手取包包,顿了顿道,“我不太确定,可能马上去马上回来,也可能会住上一个礼拜左右。”
……
袁文宜在得到经理一声,“你先下班啊!”而后便迫不及待地从会议室出来了。
自从姚廷离开了会议室之后,她的一颗心就像被绳子牵着的风筝般,人还在这,但神魂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会议节奏很紧,她没敢多分心神,散了一会儿心思后,便在经理略显不悦的眼神下赶紧回过神来,低头找出对应的报表交给他。
终于在会议快结束的时候,经理出声让她先走了,袁文宜出了会议室,犹豫了许久,还是捏着包包里的‘检讨’,慢慢地向姚廷的办公室走去。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怀着百般忐忑的心情,袁文宜踌躇地一路来往他办公室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惹人烦,但是袁文宜很清楚,她要是不拼一把,绝对不会甘心。
人有时候的执念就是这么奇怪,觉得有希望的时候偏偏迟疑的踌躇不前,直到清楚前方确实是绝路了,却反生出最后一搏的拼命心态。
饶是袁文宜脚步放得再慢,转个弯,走廊尽头便是姚廷的办公室了。
她犹豫了许久,又默默地转回身来不敢再往前去,心中还是怕万一他直接挑明拒绝了。
那她以后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份勇气继续上前来死缠烂打了,袁文宜默默地想,不然再过两天再说吧。
她低头走着,心神全然没有在注意前面路,直到恍惚着差点撞到了人。
袁文宜发出了短促的惊叫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对方反应要比她快上许多。
对面的人声音熟悉,“小心。”
同时他手伸了过来搭在她肩头,以防她摔倒。
袁文宜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骤然紧张起来,手脚顿时都不知道放哪了,紧紧地捏着手中包包的提手,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喊了声,“姚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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