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旭清河_帘十里【完结+番外】(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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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她仰着脑袋,坦荡的盯着他。

  肩头的黑色蝴蝶结带子略微松动,她轻轻一动,那带子就从肩侧滑了下去。

  他蓦地想到那天杨清河给他发的照片。

  想到照片又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

  再然后就是自己早上在浴室里干的那勾当。

  眼前的人儿眨巴着大眼睛,眼眸清澈。

  赵烈旭声音沉了几分,“不洗了?跟我在这里油腔滑调?”

  杨清河切了声,转身进了浴室。

  磨砂玻璃门一关,里头暖黄色的光漾出来,紧接着是流水声。

  赵烈旭扶着额头揉了几下,走出卧室时顺便带上了门。

  客厅里,那只熊一动不动的杵在那。

  而那只黑色的小包斜挂在熊仔身上。

  赵烈旭叹口气,失笑。

  这丫头。

  ……

  杨清河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熊本熊旁边拿着笔记本电脑看东西,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躺着几根烟头。

  他看的投入,神情略显严肃。

  杨清河绕到后面,悄悄拿起熊本熊的手戳了他一下。

  赵烈旭:“……”

  这样的把戏不知道她要玩几次。

  杨清河双手搁在沙发顶上,脑袋靠在熊本熊的大头上,“1996年淮城挖——”

  她只读了屏幕上几个字,赵烈旭便快速将笔记本合上 。

  杨清河不多问,只说:“我洗好啦。”

  赵烈旭把笔记本往茶几上一放,转头看她,眉头皱起,“头发没吹?”

  她拿毛巾包着头发,像个小尼姑。

  “吹风机坏了。”

  “坏了?”

  “嗯。”

  “你等一会,我去隔壁借一个。”

  “没事的,天热,我在阳台呆一会就干了。”

  赵烈旭不多言,起身往外走。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杨清河敛了笑意。

  ‘1996年淮城挖眼女童案,受害人年仅14岁。’

  这是标题。

  下面的小字她没来得及看清,大约捕捉到几个关键字:受害人赵某,淮中八年级。

  杨清河看向那台黑色的笔记本。

  赵某……

  还没等她多想,小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苏妗。

  “清河……”苏妗声线颤抖,似有哭腔。

  杨清河一听就不对劲,“怎么了?”

  “你晚上不回来对吧?”

  “嗯。”

  “那就好那就好,清河,吓死我了。”

  “怎么了?你在哪?”

  “寝室……”

  杨清河松口气,“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苏妗吸了吸鼻子,“中午从你画展回来后我就去了机房,待到刚刚才出来。这个点宿舍都快关了,我也没多想就急匆匆的往寝室赶,路上没什么人,路灯也少,一开始没在意,可走到一半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就想到了最近学校发生的命案。我越走越快,可后面的人像是越跟越快,我听到了,真的听到了,路过石子路的时候我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了。”

  “后来呢?没发生什么对不对?”

  苏妗:“后来……”

  苏妗迟疑了。

  杨清河:“嗯?”

  苏妗小声道:“我正准备打电话给我爸妈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了我。”

  “是那个人?”

  “不是……是我同学,他送我回了寝室。”

  “那跟踪你的人呢?”

  “我不知道,就像风一样,不见了。”

  苏妗回到寝室,后知后觉,越想越怕,本就是胆小的性格,硬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

  她生怕杨清河正在回来的路上,就给她打了电话。

  杨清河安慰道:“别怕,在寝室就好了,我明天就回来了。”

  “好。”

  苏妗挂断电话后,坐在书桌前发了会愣,想喝水,手还是抖的。

  她把阳台门锁紧,拉上门帘,又检查了遍大门。

  她木木的爬上床,干坐着。

  寝室的灯盏盏都亮着,但阴冷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步步逼近。

  苏妗像是想起什么,蜷缩起身子,紧紧抱着膝盖。

  八月盛夏,可那种冷像针一样,一根根刺进骨头里。

  ……

  “愣着干什么?”赵烈旭进来,手上拿着个白色的吹风机。

  杨清河收了手机,摇摇头。

  一摇,毛巾松散下来,湿哒哒的头发就像海带一样乱糟糟的垂了下来。

  赵烈旭捡起毛巾,把吹风机塞她手里,“电视柜那边有插座。”

  “奥。”

  赵烈旭拨开她垂在眼前的头发,给撸到脑后,“吹干,不可以半干,小心以后头痛。”

  上回洗完澡就那么湿漉漉的出来了,这臭毛病那么多年还是改不了。

  六年前就这样,被他撞见好几次,洗完头出来没一次是吹干了的。

  杨清河乖巧的嗯了声。

  “我去洗澡,要是饿的话,冰箱里有牛奶和水果。”

  “好。”

  赵烈旭进卧室时,没锁门,拿上换洗的衣物就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灯她没关,篮子里是她那条黑色的裙子,淋浴区地上映着水光,满屋子都是沐浴露的香气。

  明明是自己的家,可这种香气却似不属于自己似的。

  上次她在镜子上留下的口红印他没擦,可现在……怎么又多了个爱心。

  中间还插了支箭。

  洗手台上的牙刷杯里竖着两支牙刷,那只蓝色的紧挨着黑色的。

  他会在家里买一些备用品,就放在洗手台的柜子里。

  估计是那丫头刚才从里头拿的。

  赵烈旭嘴角一勾,拿过自己的牙刷开始刷牙刮胡子。

  屋里头的热气飘着,莫名将整个夏日都变得柔和。

  杨清河的头发不算长,吹个几分钟也就干了。

  她在卧室门口趴了会,隔着玻璃门浴室里什么也瞧不见。

  遗憾!

  杨清河躺在熊本熊的腿上,玩了几局贪吃蛇。

  今天早上五点起床去做头发挑礼服,早饭还是在车上吃的,紧接着赶去画展剪彩,又跟着张蕴见了一帮所谓的‘人物’,笑得脸都要僵掉了,下午又是竞拍会,夏季容易犯困,可偏偏得全程微笑,打个哈气都不行。

  杨清河玩着玩着,啪——手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脸上。

  她嘶了声,眼睛糊得睁不开。

  掸开手机,侧个身,抱着熊本熊的一条腿就睡了过去。

  赵烈旭穿着白体恤和灰色运动裤出来,毛巾挂在脖间,短硬的头发看不出干湿,额角流下来几滴水珠,面孔清爽干净。

  他捏住毛巾一角蹭了把脸。

  沙发上熟睡的人脸朝里,双腿并着弯曲,那件体恤因为她的睡姿微微上卷,底下露出一点黑色的蕾丝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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