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钟省都要直接上门挑衅了,梁燃怎么能忍?
他还是跟曹思齐要到了钟擎的电话,直接在电话里跟钟擎说了合作的事情,电话那头的钟擎也没有犹豫,立刻答复说会在这两天回来。
早晨吃早饭的时候梁燃还不经意地问了父母关于钟省上门拜访的事情,但父亲说推到明天了。
因为老话说上午看活人,下午看死人,所以上门拜访他人自然是上午为佳,但是梁燃的父母要做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好了,所以只好让钟省礼拜三的时候再来。
礼拜三梁燃肯定得去上学,自然是碰不到钟省的,不过按照自己母亲的习惯,小辈过来看望他们当天家里肯定是会留饭,所以碰不碰得到也不一定。
但是直觉告诉梁燃,钟省是冲着他来的,所以到底如何还得礼拜三那天再看。
许恋中午是跟梁燃一起吃饭的,见他一整天都若有所思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梁燃收回思绪,回答道:“吃过饭下午就带你去做检查吧,明天我得安排事情,估计没什么空。”
许恋一听立刻皱起脸,表情苦哈哈的:“下午就去做检查哦?”
看到许恋这副表情梁燃忍不住笑了,他伸手勾起许恋的小下巴:“我们不是早说好了?”
“我以为是明天呢。”许恋低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
抓住许恋的手让她不能继续戳,梁燃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这么玩。我们礼拜天做的,现在都过了快四十八小时了,时间差不多,早检查早好,省的老惦记着这件事。”
许恋冲梁燃噘了噘嘴:“那好吧。”
没拖拉,吃完饭两人就去请了假,随后直接市医院。
医院的效率很高,挂了号后很快就排到了许恋。上次的检查连开始都没开始,许恋自然想不到后面还会有更加令她感到尴尬的事情。
当扩阴器被塞进里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绷紧的,甚至因此还感受到了疼痛,在医生的安抚下缓了好一会才放松了身体让检查得以继续进行。
从检查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许恋的腿都是软的,小腹也因为放入器具有些凉所以即使拿出来了也依旧感到有些阴凉凉的不舒服。
梁燃是坐在门口等的,一见她出来就问:“医生怎么说?”
“让我后天过来拿检查报告。她说我挺健康的,不过肉眼判断不一定准确,具体还是得等检查报告出来才行。”说着,许恋把头埋进梁燃怀里。
梁燃顺势楼主许恋,抚着她的背:“嗯。现在还早,去你家?”
“好啊。”许恋靠着梁燃,垫着脚凑在梁燃下巴那边小声道,“医生给我用了扩阴器呢,还拿了灯一照一照的,我都看到里面被投影在电脑上了,感觉好不好意思啊,啊啊啊真的超羞的。”
“医生他们见得多了,没事的。”梁燃亲了亲许恋的发心,安抚着她。
“嗯,那我们回去吧,下边儿凉凉的不舒服,我想泡个热水澡。回去了你亲亲我好不好?”
“好。”
坐上车,两人回了许恋家。
车开到许恋家门口停了下来,许恋想打开车门下车却拉了拉车门都打不开,她看向梁燃,提醒道:“车锁没开。”
话音刚落,梁燃就整个人靠了过来。
炽热的吻落在许恋的唇上,许恋被压着靠在了车门上。
这么接吻姿势实在别扭,梁燃一边吻着许恋一边把保险带解开,两手抵着许恋的腋下把人提到了自己腿上。
他之前开的那辆宝马修好后放在了家里,现在开的是另一辆黑色的大空间越野车,许恋即使坐在梁燃的腿上也依旧能直起身体不会撞到头。
吻着吻着,许恋皱起了眉。
梁燃的吻太强势也太用力了,她的背抵在方向盘上,被硌的有点疼。她撇了下脸躲过了梁燃的吻,低声道:“背上疼。”
吻停了下来,大手伸到许恋的背后摸了摸,碰到坚硬的方向盘后梁燃把座位直接调到可以直接躺下的模式。
然后他把许恋压在座椅上吻。
好一会吻才停下,梁燃侧着身躺下跟许恋挤在一起。
他在她的耳边喘息着,热热的呼吸让许恋的耳朵发烫。她推了推梁燃:“怎么突然亲我?”
“一个人住是不是很不习惯?”
两人挤在一起不舒服,许恋动了动,让梁燃躺平后她侧着靠在他的胸口:“是呀,有一丢丢寂寞呢。”
他揉着她的发,道:“你找个时间先搬过去住吧,让你妈妈也住过去陪你好了。我的话,应该没多久就能过去跟你一起住了。”
梁燃明显心里藏着话,许恋仰头看他:“你要做什么?你爸爸妈妈都回来了你怎么能过去跟我一起住?”
梁燃的下巴抵着许恋的头,他搂着许恋没说话。
许恋蹙眉,察觉到不对劲的她手撑在梁燃的胸口,抬起上半身看他:“你爸爸妈妈回来了你一定要乖一点,知道吗?”
梁燃伸手玩着许恋垂下的发丝,懒懒应道:“知道——”
这态度?
许恋用了点力在梁燃的胸口拍了一下:“梁燃同志!认真点回答!”
梁燃抓住许恋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许恋。”
许恋愣了下:“嗯?”
“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不破不立?”
许恋点点头:“当然知道,我语文学得很好的。”
“不破除旧的,就不能建立新的。”梁燃无意识地抓着许恋的手,大拇指在其手背上一下下抚着,“我也该主动去争去反抗了,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像是在问许恋,又像是在问梁燃自己。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心里拴着头野兽,他想要反抗父亲的独断控制,想要有说不和拒绝的权利,但却总是逼着自己忍耐,也总是不敢正面违背父亲。只敢在他们背后收藏一些写真集,看一看午夜收费节目,做这些幼稚的、不为人知的、只有他自己以为是反抗的‘反抗’。
和许恋谈恋爱,跟她做那么多出格的事情大概是他有史以来最叛逆的时候,但一到父母面前他却又很快的怂了,顾着这个、想着那个,不敢告诉他们,只能委屈许恋把他们的感情转成地下。
他总是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只有在面对许恋的时候才最轻松。可现在许恋却成为了自己的软肋,也成了别人拿来攻击和威胁自己的工具。
先是收到照片,接着又是钟省亲自登门。钟省是那么的肆无忌惮,而自己却是一忍再忍,只能暗地里寻求他人的帮助。
还有就是念S大的事情,在寻常人家不过是跟家人坐下好好讨论一下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却要斟酌再三,甚至连说出口都要考虑父亲当时的心情好不好。
憋屈。
还有窝囊。
明明家里有权势、有地位、有金钱,还有人脉,这么好的背景加上用不完的资源,本该肆意洒脱风生水起的生活却被他过成了现在这副窝囊的样子——自己的志愿不敢说、有了女朋友不敢说、女朋友被欺负了得找别人帮忙、情敌都上门挑衅了他父母还微笑着留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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