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只需要扮演好痛失闺蜜的角色,再顺便安慰失去妻子的周以安,一切便能够水到渠成。
男人,谁又能逃的过温柔乡呢?
周以安从自己的情绪脱离出来,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过脸看向苏晴。
苏晴被他那双带水的眼眸盯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心里笑道:男人,果然都是不用大脑思考的动物。
她等着周以安下一步的动作,眼睛微微地闭上,粉红色的气泡飘荡在她的心头。
“苏晴,当时心桐的子宫真的保不住了吗?”
周以安的一句话吓得苏晴身子震了一下。
“当然啊!”苏晴克制住心中的不安和惶恐,“以安,难不成你以为我再骗你吗?我和桐桐是从小到大的闺蜜,我会害了她吗?”
“哦?是吗?”周以安又问了一句。
苏晴心虚地点头,又补了一句:“是因为桐桐的缘故我的养父母才能进入大集团工作,我也才能够学习自己喜爱的医学。她对我这么好,如果可以,她身上受过的苦我都想替她受着。怎么可能去伤害她?”
见周以安不再说话,苏晴也自知今晚是不可能发生一些什么事了,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忽然背后一冷,想起刚刚周以安问她话时那一双如鹰的眼眸,她忽然觉得刚才的周以安和自己认识的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苏晴离开后,一直在楼上整理房间的陈姨走了下来。
看见独自一人坐在客厅中的周以安便关切地问道:“先生,太太她……”
陈姨自然是不敢多问,她还不知道楚心桐出事了,还以为是小夫妻俩闹变扭了而已。作为佣人,她也只不过是多嘴关心一句。
周以安抬起头看向陈姨,想了将近一分钟也想不到一个能够回答陈姨的答案,只能咧着嘴露出了一个苦笑。
陈姨这下越发肯定是小两口吵架了。想着周以安是自己看着大的,楚心桐又是自己看着嫁进来的,而且她人还这么好,于是便劝解道:“先生,夫妻过日子吵吵闹闹总是有的。只要其中一个低头,日子就能继续过下去。虽然我不知道您和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夫人毕竟是个娇养着的女孩,低头这件事……”
第二十章 :冰冷的尸体
周以安双眸对上陈姨,她看到那一双布着血丝的眼眸时不禁震了一下,不敢再开口多说一句。
分明方才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可是他此刻身体还是觉得燥·热的很,问了一句:“陈姨,家里的空调是不是坏了?”
陈姨向中央空调看了一眼,说道:“回先生,夫人身子弱比较怕冷,所以家里的空调一般都是调在20℃。如果先生觉得热,那我现在就把温度调下来。”
“不用了。”周以安拦住了陈姨。
是啊,楚心桐从来都是怕冷的。总是在初春十分大家都脱下大衣的时候她还穿着臃肿的大衣,被子也总是盖得严严实实,除了脸任何一处肌肤都不愿意暴露在空气中。
这么怕冷的她在冰冷的海水里泡着,那她该多难受?
周以安还记得有一次她出门忘记带雨伞,正好那天下起了大雨。她不过是被淋了一下子,而且还是盛夏时节,她都冷到牙齿打颤。
越是这么想着,他的心越是烦躁,在这家里再也坐不下去了,再次出门。
夜已深,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怜。
等周以安开车到大桥上的时候,打捞队正准备停止搜寻。
“你们做什么?我妻子还没有找到,你们就要收队?”周以安拉着打捞队队长的衣领,另一只手的拳头就要落下。
“住手,周先生!”交警队长喝止了周以安的动作。
周以安不得不放下了尚未落下的拳头,看了眼交警队队长咬着牙让他们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只有周以安的人员在坚持打捞。
直到所有人都让周以安放弃的时候,传来了消息,在桥下游发现了一具已经被泡到浮肿的女尸。
周以安听到消息后便飞奔着冲出了会议室。
那具女尸浑身湿答答地躺在地上,身上盖着白色的麻布。
周以安看到那双没有穿鞋的脚时心里已经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但是他不相信。
不久前还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现在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呢?
他颤抖着掀开了那块白布,浮肿的身子、发胀看不出面容的脸,除了身上那身衣服还有脖子上带着的钻石项链,他根本看不出眼前躺着的这一具尸体到底和楚心桐有哪一点的相像。
可是为什么眼眶却止不住地往外渗出滚烫的泪水,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发软。
“去,验尸!”他红着眼眶强压着内心的崩溃大喊道。
结果在不到半天的时间内便送到了周以安的手上。
DNA比对吻合度99.9%。
周以安紧紧地捏着手中那张鉴定报告,似乎要将纸张揉碎才算满意。
他的世界,从此再也没有楚心桐了。
第二十一章: 不能带走她
抑制不住的痛楚从左心房处蔓延至全身。(狂_人_小_说_网-www.xiaoshuo.kr)
周以安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到无尽的海沟中一般,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自救。
楚心桐怎么会死了呢?
鉴定报告就在他得到眼前,死亡认定书也下来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
到警局领走楚心桐尸体的日子,周以安在警局门口遇到了楚心桐的父母。
周以安停好车走到楚心桐父母面前,正打算道歉。
楚父却黑着脸先开了口:“你回去吧,桐桐的尸体我们楚家会带走的。”
什么?
周以安的胸口像是被什么钝物重击了一般,难以置信地看向楚父。
楚父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冷静道:“这里不需要你,请周先生离开。”
“爸,你说什么呢?”周以安的声音沙哑,仿佛得了绝症一般虚弱地开口问道。
“爸?”楚父瞪大着双眼看向周以安,“你刚刚叫我什么?你觉得你有资格对我叫出这个字吗?你对得起现在躺在冰冷太平间里的桐桐吗?”
周以安被楚父这一番话问得竟吐不出一个字来。平时的他无论对方问出多么刁钻的问题,他总是对答如流,而此刻却像是哑了一般。
其实不是他不想开口回答,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此刻的他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可是这个错事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楚父望了周以安一眼,沉着脸走进了警察局。
办完所有手续准备带走楚心桐的尸体时,周以安突然闯了进来,拦在楚父一行面前。
“心桐已经嫁到了我家,她就是我的妻子。哪怕现在去世了,也应该葬入我家的墓地。你们不能带走她!”
楚父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拐杖,怒不可歇地吼道:“你现在知道桐桐是你的妻子了?逼着她引产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她是你的妻子?害她永远失去当妈妈的机会时你又为什么不想想她是你的妻子?现在桐桐已经死了,成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你就开始装出这一副痴情模样!为什么出车祸掉进海里淹死的不是你!你才是该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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