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补充完体力,江北北满血复活。
楚尧载着她回家,三小时路程,回到市区,已是晚上九点。
楚尧若有所思道:“今天腻歪了一天。”
江北北躺在后座哼了三小时歌,楚尧一直没说话,有种笑看她自娱自乐的感觉。现在忽然开口说了句腻歪一天,江北北翻了个身,来了精神头:“是不是觉得大好时光都浪费在床上,有点可惜?”
她话里有话,这么说是做个铺垫,为了引出自己后半句去看电影或是游乐场玩的提议。
楚尧却回:“不浪费,年近三十,只有昨天和今天最有意义。”
“你可拉倒吧!”江北北笑着道,“你要放古代,就是挨批的那种人。”
“除了你,谁还能管得了我床上的事?”
“哎,尧哥,你真挺坏啊。”江北北顿悟,“你这人……啧,以前都是伪装,睡过才知道,露出本性爆发起来能吓死人。”
跟狼似的,昨晚江北北品出味道后,要求他再猛一点,话音刚落,楚尧那时的眼神就变了。极其可怕,像是撕下了伪装,放出了身体里的洪水猛兽。
于是,江北北可耻的叫了。
“你喜欢。”楚尧微笑。
天气回暖后,晚上九点光景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
经过步行街时,江北北语音控制着尧司机停车。
“你眼镜不是坏了吗?来配个眼镜吧。”
哈,眼镜啊。
想起壮烈牺牲的眼镜,楚尧笑了起来。
“不许笑!”江北北知道他笑什么,瞪眼跺脚,“我出钱,赔你就是。”
那个眼镜,在他们第一次尝试时,被江北北一个使劲,按碎了。
江北北也很委屈,她当时紧张的不行,想要抓的是床单,哪想手一拍,拍到了眼镜。
当时情况比较混乱,主要两个人尚未找回理智,在荡漾中,楚尧只守着一点点清明检查了她的手是否受伤。
当发现只有眼镜光荣阵亡后,楚尧捉住她的手腕,轻吻:“赔我。”
江北北声音软的像化掉的奶油,黏糊糊逗他:“……以身抵债……行不行?”
楚尧却角度清奇道:“抵债?分明是你在向我索求,我在奉献你。”
确实很有道理。
“啊!讨厌,那我……”江北北让步,“赔你就是,赔你个好的……能配得上你今晚付出的,好了吧?”
说买就买,下了车,江北北挽着楚尧,小步走着,低声说道:“做人不能太坏,也不要太贪心。”
她说要赔楚尧一个能配得上他一晚上付出的,没想到楚尧却由着她来,根本没节制,活像要趁机敲诈她一笔,让她赔最贵的眼镜给他一样。
楚尧:“我不贪心,但我没想到你挺贪心的。”
江北北也算是女中豪杰,尝到想吃的,就会一直吃,吃撑为止,恋恋不舍放下,然后约定下次还吃它。
一个人吃东西的习惯和性总是差不多的,楚尧也不算多意外,毕竟她从小就这样。
放心的一点是,江北北是个长情的姑娘。
从小爱吃的,现在也爱吃。
这么来看,他可以多少松口气,不必担忧她兴尽就扔了。
江北北走了两步,说:“……想要你背。”
楚尧二话不说,连人带包把她背起来,江北北嗷嗷叫着:“算了算了,我还是走吧,腿酸,要散架了……”
楚尧一愣,想起缘由,不禁失笑。
把她放下后,江北北拉住他的胳膊,说道:“我们慢慢走。”
楚尧放慢了步子,拉着她手慢慢地压路。
江北北好奇:“你不累吗?”
“累。”楚尧说,“困,但大脑很兴奋。”
“我以为你不累。”
“怎么会不累,我可是高消耗为你辛劳了一整天。”
江北北嘿嘿笑了两声,又听楚尧继续道:“却感觉还是没补上空缺的那些年。”
“哪些年?”
“从发觉我喜欢你开始,有四年了。”楚尧遗憾道,“这四年,再补不回来了。”
“……才四年?”江北北惊了。
“坚定明确了情感的,确实四年。”楚尧说,“这之前,或许有段模糊不清的过渡期,一定有,但我分不清从何时开始,到何时结束。过渡期时还好,还没那么煎熬,到我明确自己喜欢你后,每天都想的要疯……”
“从我上大学起?”
楚尧说:“可能是你离得远,见不到才觉得喜欢,喜欢的要疯……感觉那几年,自己每天都在垂死挣扎,那种饥渴感……再也不想体会了。”
“听着很色气。”江北北清了清嗓子,问他,“那,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中学?”
“哎?”江北北大惊,“你都能猜到,那你喜欢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尧:“你那是小女生心思,不作数的。”
“小女生心思也是认真的!无比认真!”江北北怒打楚尧,“不要轻飘飘的说什么小女生心思,我喜欢你啊!喜欢你喜欢你!”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路人都在笑,以为是小情侣打闹。
只有楚尧知道,江北北现在的心情。
“我现在知道了。”他轻轻说,“所以我后悔没能在动心的那天,就把心思说给你听。我一直认为,感情不能太冲动,我想让它慢慢来,再等等看,看你是否与我一样……我怕你只是镜花水月,只是浅浅的喜欢,我更怕我说了对你的感情,你会被我吓到。而且从你上大学开始,我感觉你在疏远我……我以为你是怕我。”
江北北气的跺脚。
“那就是喜欢你!喜欢到害怕!”泪窝浅就这点不好,一激动又是两眼泪,楚尧的脸都模糊了。
“我知道,我知道……”楚尧轻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是我错了。”
江北北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到眼镜店后,刚刚的那点小眼泪立刻烟消云散,忘在了脑后。
“你原先那个眼镜多少钱的?”
“六七百吧。”楚尧说,“你随意买,我戴的时候不多,也就出去上课时会戴。”
“你什么时候近视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上大学吧,用眼过度。”楚尧说,“度数不高,不影响正常生活。你……”
楚尧视线停住。
江北北:“谁呀?”
她顺着楚尧的目光往店门口一看,见秦元叼着根未点燃的烟,低着头进店。
他从钱包里抽出会员卡,摘了眼镜,一同递给验光师,说道:“清洗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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