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沉重地退后了一步。“这货不会是羊癫疯又犯了吧?”
“这哪是羊癫疯啊,这是疯牛病啊!”
而另一边,一直在玩电脑,毫无存在感的华法林,默默挪动了一下身子,将电脑镜头对准了他……
看着众舍友满脸鄙视的眼神,商木杨放在枕头长呼了一口气。呼一一躲过了一劫。
然后他下了床,随意的说道:“那是我发小,别瞎说了啊。”
“哦,青梅竹马啊!”
“……”
“哎呀,这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陈占周忽然来了精神。“哎,也不知这床多大,软不软,舒不舒服。”
“不过我看小商现在这个样子,那姑娘以后怕是只能见他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不知,那姑娘是否会轻解罗裳,独上兰舟。宁溘死以流亡兮,不忍…”
“走,你走。”商木杨开始轰人。
“别呀,这大半夜的,你让哥哥上哪儿去?”陈占周顺势拉过了他的手,摸呀,摸呀…
“……我cao”商木杨抡起枕头就揍!整个宿舍里很快就变成了一场大战。
咚咚咚。
几声敲门声,宿舍门被人推开。学校的第一大男神——晏清走了进来。
晏清看着躺在地上被双陈钳制住的商木杨,笑呵呵的说:“哟,玩儿什么呢这么激烈?”
“木杨身子骨弱,你们不能太粗鲁。”
“……”商木杨把枕头丢向他,“你来干嘛?”
“我电脑坏了,来找书虫修电脑。”晏清把电脑的给华法林,华法林研究了一下,伸出手说:“二百。”
“就不能打个折?”
“打过了。”
晏清认命的拿出钱,然后坐到一边。“木杨,听说你……”
“你说今天的事吧”商木杨替他说出下文。
晏清点点头“关键是,那个女的,听说她有男朋友了,你……”
“那就是我发小。我俩真没事儿。”
“那你可要尽快澄清,人家都被骂惨了。”
☆、十七
晏清提醒了他一句,就把电脑放在这先回去了。
商木杨拿起手机,论坛上,妹子们难过的评论还没在热评上站住脚,这被各种比较淹得不见了踪影。
容貌也没那么好着,身材也不那么火辣,气质倒是看着顺眼,但排行榜上的那些美女气质也不差好吧?
白婕,白婕气质就很好啊!长的还比她好。
样貌身材比她好的那么多。商校草怎么就选了她?
商校草是不是眼瞎?
听说她还是个病怏子,军训都没参加。
难道难道商校草喜欢病娇型的
商木杨绷着脸退出了帖子。结果刚退出这个帖子,就看到另一个贴子被快速地顶了上来。
帖子的主人认出了叶子枫就是金程事件的女主角。把前段时间在网上无人问津的事件贴了出来。金程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可要怪就怪在,那里有一个叫叶子枫男朋友的人。
一时间什么水性杨花、见异思迁、朝三暮四都成了叶子枫的代名词。论调一下子转成了群起而攻之,大量的谩骂和羞辱一哄而上。说成语的都已经算是有良心了,讲黄段子编黄段子的,满打满算也算是幽默了。
商木杨皱紧眉头。
“要不要开个澄清贴”陈词问。
“要我说,你应该让那个女人出来解释解释,不然她以后要是真谈恋爱,那…还得被骂。”陈占周插话。
“我打电话和她商量一下。”
拿起手机。到宿舍走廊上,商木杨停在窗边,拨通了电话。
“喂?”
“喂,我是商木杨。”
“我知道啊!”那边笑呵呵的回答。
商木杨忽然在想,她是不是没看到那些评论?那这样的话……
“你上网了吗?“商木杨试探着问。
“你是说评论的事吧,我看到了。”
彼时,叶子枫也站在走廊的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
窗外,云卷云舒。
“抱歉,让你挨骂了。”
“应该道歉的是我吧,金程这件事本身是我处理不当。现在却害你受牵累。”
“不,金程的事我是知道的,而我也应该知道,我在图书馆贸然的上去和你说话,会引起一定的反响,但当时我却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或者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毕竟我们俩认识,我不可能因为别人的反应,我装作和你不认识,对吧?但是如果我没有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事情,所以说,这个直接责任是要我来付的。”
“你别这么说,当时我不是也没想到么。虽然,举一反三,我经常看娱乐消息,真中有很多是走得近一些就被传绯闻的。但最严重的也就是传一传,我也没有想到他们直接就认定了我们的关系,还在没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牵扯出了这么多东西。”
“所以,因为金程这件事本身是我的责任啊,而我要去承担这个后果,也算是应该的。但是现在却要让你也挨骂。真的是很抱歉。”
叶子枫很认真的道歉。
商木杨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别,我看他们基本上没有骂我的,最多说我眼睛不好看错了人。”
“……这看脸的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听到对方轻笑出声,叶子枫郁闷的看了眼天。
“那你打算怎么办?”那边又轻声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叶子枫反问他。
“这件事你是最大的受害人,应该主要征求你的意见。”
叶子枫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是这样的。如果这件事只涉及到我一个人,我是不会去管的。但是现在牵涉到了你。所以……我们需要和他们解释一下。但是……”
“抱歉,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为什么如果只涉及到你一个人,你就不去澄清了呢?”
澄清?这个词点悟了叶子枫。之前她一直认为她是要去低三下四的向人解释。因为看过娱乐圈中的许多实例,辟谣都是废纸。
她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反复的叙述着真相,却怎么也不被别人理睬,甚至有可能要去求着别人,才有可能洗刷冤屈。她就打心底里不愿意。
尤其是那些人她几乎都不认识,却要把自己的事扒开来给他们看,讲给他们听。
现在,商木杨用了澄清这个词。她觉得舒服多了。
可是,她要怎么回答商木杨这个问题呢?
那些心里的东西,有一点小小的不想说。就是那种不是很强烈却能让你一直闭着嘴的不想说。
江南就曾经问她,为什么她有什么事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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