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就像突然出现在中/国似的,但家族那边已经有人核实过了,夫人的确不在,所以现在在那边那个大房子里的夫人很可能的确是本人。”
“叫库伊过来吧。”
“好的,老板。”
从见面开始就嬉皮笑脸的查理斯难得的露出认真的表情,转身就走进了一旁巷子里离开了,估计那个库伊是在其他房子里吧。
毛易语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像被卡住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其实她对卢习白除了表面上的信息,什么都不知道,她从未主动问起他的任何事。
心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又多一件,看着卢习白,毛易语心底不自觉地涌现了如潮水般来势汹涌的愧疚。
“我好像从来没跟你提起过我的母亲。”目光被卢习白对上,清澈的瞳孔仿佛能直接看到灵魂深处,藏在里面的是那根本拦不住的温柔,这个男人,说不定是真的爱着她的。
毛易语楞了一瞬,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像逃避般的看向那栋别墅,低低地应了声,算是回答。
卢习白也跟着毛易语的目光,看向了那个有自己母亲跟孩子的别墅,低沉的声音诉说自己的经历:“我是个私生子,我的母亲是个爱到处旅行的旅行家,她去过很多地方,最后在浪漫的意/大/利遇到了我那个已婚的父亲。
我父亲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但他并没有瞒住多久,我的母亲就发现了原来她是个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失落的她逃离了意/大/利回到了故乡。但我的父亲并没有放过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母亲结果被强行带回了意/大/利。她不断地尝试逃跑,如果不是我像个枷锁般的降临在她身上,估计她会继续自己的旅行吧。”
目光不受控制地转了回来,毛易语抬起手想给身前人一个拥抱,但想想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个拥抱他的身份就想放弃。
想要放下的手却被抓住,十指紧扣。
身旁高大的男人还在看着远处的别墅,两人的互动仿佛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母亲待我很好,在我幼年的记忆里,只有她温柔的声音是我不能忘记的。父亲也尽他全力地培养我,但他不过是想要我成为他制衡他妻子的一把利刃而已。”
讲到这里,卢习白顿了顿,看像一旁看着他安静的毛易语继续说:“直到遇到你,我才意识到我不想再继续当一把利刃了,我向查理斯学习了如何跟女性沟通,并且跟在你身边旅行。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重复了一遍我父亲犯下的错误。所以我拜托库伊帮我抹消你在意/大/利的痕迹,并在立稳脚跟上任后才派人到中/国找你。”
心里一阵五味杂陈,说不清的情绪像一滴鲜红墨水滴在水缸里,迅速地晕染开来,毛易语不自觉地握紧了相牵着的手。
“咳。”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惊得毛易语想马上松开手,但却被卢习白不容拒绝的用力握紧。
查理斯朝卢习白眨眼了下眼,脸上想表达的话就差写出来般明显,调笑的表情让毛易语脸上冒烟,就算卢习白不愿意也强行挣脱开。
“老板,库伊来了,还是先看视频和照片吧。”查理斯不顾卢习白阴冷的眼神,笑嘻嘻地带着身后拿着笔记本的人走进了那间门板都被踹坏的废弃房屋里。
跟在查理斯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出声,如果不是查理斯提醒,毛易语说不定会一直发现不了他后面还跟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真是个存在感薄弱的人,毛易语想。
几个人一进房屋里,里面的人都被赶了一半出来,桌子椅子全给了库伊。
坐在老旧的座椅旁,几声清脆的键盘敲击声后,电脑被他的主人转了过来。
屏幕上同时放着两个视频,视频不断地将同一个片段回放着,右上角标示着发生时间,一个发生在昨天下午,一个则发生在一个半小时前。
其中一个视频放着一个穿着长裙,披着披帛十分有气质的夫人被几个穿着黑西装的黑衣人团团围住,明明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但黑衣人以护送的姿态将夫人送进了别墅里。
另一个视频里则放着昏睡的毛正奇被一个黑衣人抱着走进了别墅里,这个视频里的黑衣人倒是没有上一个多,但人的数量也不算少了。
想要问问题的毛易语被卢习白抢先,两个交流了几句毛易语听不懂的话,一旁的查理斯也加入了话题。
本来还想问些事情的毛易语非常自觉的闭嘴,并且暗暗决定回家就报几个意语速成班。
等他们的时候,正好此时宁曼凡的电话打了过来,毛易语离开了室内,接了说了两三句,将定位发了过去发现时间已经从发现奇奇不见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小时了。
宁曼凡叫人居然花了三个小时才叫齐,这换做四五年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虽说宁曼凡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管着她,但毛易语心里清楚,一旦出事,比谁都急的肯定是宁曼凡。
担心将手里的军/火及那么多人的掌控权一下子全放出去会被敌对的势力压制着打,所以这五年来宁曼凡都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手下的人不要太过张扬,希望能一点点地淡出。
这其中的委屈跟艰辛,毛易语一点都不知道,因为宁曼凡会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把原本压在她肩膀上的重担移到自己身上,让她安心在家养胎,养好了就在家安心带孩子。
毛易语亏欠最多的,难道不是宁曼凡吗?
跟宁曼凡的谈话不过才过去半天,毛易语突然觉得自己或许终于长大了。
陷入混乱的思绪中,毛易语连卢习白几人的话题结束了都不知道,直到被卢习白拍了拍肩膀才回过神来。
库伊将自己那稍微有点抬高的鸭舌帽重新压了下去,带着他的笔记本从来时的那条巷子里离开。
难得见卢习白叹了口气才开口:“库伊说我的母亲说不定是自愿进到里面去的。”
毛易语难以置信地看着卢习白,但她并没有马上说什么,耐心等卢习白说完。
见毛易语没有说些什么,卢习白的语气松了一些:“我们分析了下情况,都认为强行进入那栋别墅的危险性太高,他们目标性很强。我一个人进去再配合你们的后方突破,可以做到安全救出我母亲和奇奇的概率最大……”
“我要和你一起去。”毛易语坚决的语气打断了卢习白说的话。
“不,他们的目标是我。你留这,之后宁曼凡带的人来了,你可以跟他们接应。”而且你留在里会更安全。没有将接下来带着私心的话说完。
“接应的事情可以交给查理斯,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你,或者说,仅仅是你。”毛易语顿了顿突然想明白了他的意思,用不满的语气继续说:“你是不是太小看军/火女王的女儿了,我可是泡在靶场里长大的。”
“我并没有小看你的意思。”想要反驳毛易语的话,但眼前的人明显不信。在进到别墅后,有多少敌人还是个未知数,卢习白根本没办法保证毛易语的安全,他不希望毛易语陷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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