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的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柳意深搂着他很暖和,渐渐的,言简的身上越来越烫,明显不对劲了。
绵长炙热的一吻结束,柳意深赶紧摸了摸言简的额头和脸颊:“怎么这么烫?言简,你是不是发烧了?”
言简也感到身体滚烫,脑袋变得迷糊沉重,可他一直唤着柳意深的名字:“柳意深,柳意深,柳意深……”
四年多的相处岁月里,柳意深几乎每天都能听见言简喊他的名字,今晚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柳意深觉得听起来,有种意外的温柔。
平日里言简那双深邃幽暗,看不透的眼眸里,此刻也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柳意深,我……”
言简的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晕了过去,吓得柳意深赶紧扶住了浑身滚烫的他。
第十五章
不只是额头和脸,言简的身体也一片滚烫,明显发了严重的高烧,带他回家喝水吃药估计不管用,柳意深果断决定去一趟医院。
晕倒的言简没法开车,柳意深便喊了的士,然后扶着言简坐上了车。柳意深也打电话跟弟弟陆鑫茂交代了一声,说他有事出门,今晚可能要很晚才回家,让弟弟先睡下。
陆鑫茂一听,立马就猜到和那位言先生有关,但柳意深不提,他也没有多问:“大哥,那你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
“嗯,茂茂,你早点睡。”
挂了电话,柳意深又伸出手掌贴着言简的额头,试了下温度,仍旧烫得可怕。内心焦虑的他,催着司机开快一点。
担心言简靠在车里不舒服,随后柳意深又轻轻扶着言简的脑袋,让他躺下来,头也直接枕在了柳意深自己的双腿上。
言简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确实烧得很难受,此时他眉头紧锁,皱成了一个“川”字,一双薄唇也泛了白。
见状,柳意深的指腹轻抚过言简的剑眉,想要帮他抚平痛苦和烦恼,指尖轻轻滑过言简的唇瓣时,心头又是猛地一跳。
若是换作平时,在言简清醒的状态下,柳意深万万不敢做这些小举动。
言简面容冷峻,一开口说出来的话也冷冰冰的,有时甚至很伤人,但他的嘴唇还是很软的。柳意深也顿时想到了刚才那个霸道的热吻,自己被言简亲得晕乎乎的,舌头发麻,心跳如鼓。
在柳意深的印象中,言简很少生病,也几乎没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柔弱的一面。很多时候,往往都是他在床上被折腾得率先昏过去。
但言简有过几次醉酒的情况,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一路踉跄,得靠柳意深搀扶着。不过言简的酒品很好,不会耍酒疯,又或是化身为“亲吻狂魔”,见谁都乱亲一通。
有一次,喝醉了的言简也是像今晚这样,枕在了柳意深的大腿上。他意识不清,迷迷糊糊地喊着柳意深的名字,他说:“柳意深,给我唱首歌。”
柳意深不由地愣了愣,没料到言简会在醉酒后提出这样的要求。
言简是他的金主,一般对他提出的要求,应该是怎么服侍他,怎么令他舒服?或者在床上,顺从地摆出什么样的羞耻姿势……
“言总,想听什么歌?”
“只要是你唱的,都行。”
不过是简单一句话,柳意深却红了脸,分明没有喝醉,也没和言简做那档子事,可柳意深的脸颊就是抑制不住地发烫。
他也庆幸那时候,醉醺醺的言简,没注意到这样窘迫的他。
“小伙子,你男朋友是病了吧?别急,咱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司机大叔的话,这时打断了柳意深的回忆,也拉回了他的心神。
他忙不迭地摇摇头,对前面开车的司机大叔道:“不是的,大叔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这种关系。”
司机大叔闻言一愣:“诶?原来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啊,那不好意思了,小伙子你别介意啊!我平时看人挺准的,没想到这次却看走眼了。”
“没事。”柳意深淡淡应声,他心想,其实他与言简连普通朋友都不算,他们的关系一言难尽,也经历过几个阶段。
最初言简不过是他的学弟,后来却成了包养他的金主,可在柳意深心中,言简始终是他的……
“大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救过我两次。”
到了医院,烧到了四十度的言简,立即挂了急诊。之后他又住病房挂吊瓶,这期间言简一直昏昏沉沉的,意识模糊。
见到柳意深与言简两人,今晚值班的几个护士小姐也以为他俩是情侣,搞得柳意深非常不好意思,赶忙一一解释。
其中一个年纪较小,刚转正的护士,则对柳意深比较感兴趣,她禁不住多看了两眼:“先生,你长得好帅!像明星似的,而且还真的有点眼熟。”
柳意深心头一慌,目光躲闪着,有些回避道:“应该是你看错了。”
小护士见状,笑了笑也没继续搭话。
没一会儿,徐辰尧也赶到了医院,他满脸忧色,一路小跑着进了言简的病房。
“你好。”
一看到徐辰尧,柳意深便对他微微点头问好。本来坐在言简床头的他,也自觉地起身,将这个位置让了出来。
徐辰尧的眼里闪过了忧虑,他似乎有话对柳意深说,但他此刻更心系言简的安危,毕竟言简是放在他心中第一位的。
因为晚上十点多了,言简也没回去,徐辰尧越来越担心,便打了电话,想问问言简的情况。
谁知电话接通后,却是柳意深的声音。
柳意深告诉徐辰尧,言简突然高烧昏迷,进了医院。
徐辰尧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了手头上的私事,他也不顾外面的风雪,匆忙开车到了医院。
言简上周就感冒发烧了,但他不肯来医院,还非要搬到静安花苑,在那边昏睡了几天后,今天才刚好不久,就来参加柳意深父亲的追掉会了。
“我下午有事要忙,只好先走了。我走之前,明明叫阿简多注意身体,但是晚上他又……”
徐辰尧没继续说下去,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他望着柳意深的眼神,也含着几分深意,有责怪,也有无奈。
柳意深能察觉出来,但更能理解徐辰尧的焦急与担忧,便道:“徐少爷放心,言总刚挂完了一瓶水,烧退了大半,身上也已经不烫了。”
桌上的水壶空了,这时候倒不出热水,柳意深又道:“我去烧热水,徐少爷,你先陪陪他吧。”
“好,麻烦你了。”徐辰尧应声。
柳意深走出病房后,徐辰尧满眼疼惜,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言简的脸颊。他不敢碰言简正在输液的那只手,眸光便落到了另一只手上。
他的指尖刚一触碰到言简的手背,谁料下一刻,却猛然被言简握住了。
烧得迷糊不清的言简,抓着徐辰尧的手,嘴里也发出了声音:“不……不要走,不要走!”
徐辰尧先是一怔,继而心窝里又软又暖,自然回握住了言简的手:“嗯,我不会走的,我怎么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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