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地回答:“哦。”
赵元用食指轻敲了两下桌,“你以为不承认就没关系了么?我都看见了,你男朋友昨天和今天都在大门外面等你。”
宁衡:???
他终于如赵元所愿,合上了书,“我男朋友是……”
赵元阴测测地道:“还不承认。上回你伙同他打我的事,不要以为老师不追究就没关系。”
他在说……陶项明?
宁衡无比困惑。难道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那为什么陶项明没有来质问自己?
赵元看了眼四周,又凑近了一些,自顾自地说:“你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么?我们学院的人只关注学习,倒是好瞒。但陶项明他们院里面,早就传出来了,我稍微打听一下——”
“传出来什么?”
赵元愣了愣。同学一年,他第一次看到宁衡流露出急切的神情。随即,他的内心涌起一阵狂喜,抓到你的把柄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陶项明:这可能是我见过最有助攻精神的对手……
宁衡: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赵元这个人真不错。
作者:啊,感觉寄几可以功成身退了o(* ̄︶ ̄*)o
☆、抵抗生物本能
“当然是他喜欢男人的事了。我告诉你,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那些幸灾乐祸的后续嘲讽,瞬间化为宁衡耳边未解码的频率。
陶项明喜欢男人?
“能够抵抗生物本能的人,真好啊。”
赵元:“嗯??”
“宁神。”陆子潇听陶项明吐槽过赵元对宁衡的恶意,见势不对,走过来提醒他:“我们该准备口试了。”
只见宁衡猛地站起来,神色一片坚定清明,“好的,好好比赛。”
赶快把紧急的事情结束掉,然后,就要解决困扰自己多日的问题了。
丘赛在团体赛结束后有个晚宴,一群参与决赛的学生被带到隔壁的酒店,等待结果的公布。陆子潇和李永诚他们都很高兴,口试时宁衡的表现无可挑剔。兴许是因为他偶尔会代替老师给同学们上习题课,他的讲题思路十分清晰易懂,面试老师甚至说,他以后从事教学工作也不会比只做研究差。
等电梯去宴会厅时,宁衡看上去心事重重的,还不停往门外瞟。
李永诚开玩笑道:“今天多亏了宁神,我觉得吧,我们的成绩肯定不错。”
同级的同学挥拳怼了一下他的背,“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在这儿立flag。”
一队队同来等电梯的小组多了起来,不管来自于哪个城市的哪所高校,经过这两天的比赛之后,都对宁衡的传闻印象深刻,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地打量他。
这一看之下,大家都发现宁衡似乎对酒店大门情有独钟,难道是有什么重要人士会出席?
这时,赵元和队友们信步走来,看见这众人张望的奇怪一幕,再看看宁衡的表现,酸溜溜地问:“怎么,你男朋友也要来参加晚宴?”
围观群众一片呆滞,只有陆子潇怒道:“你瞎编排什么呢!”
说起来,陆子潇之所以会来宁衡的队伍,也是因为赵元不愿意跟宁衡在一个队,便空出来一个名额。陆子潇白白捡了个便宜,因为年级还低,他的个人赛都没进决赛,也就专心准备团体赛了,对宁衡的崇敬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如果陶项明真的把宁衡追到手也就罢了,关键是人宁神一心向学,压根儿不想谈恋爱,这家伙怎么能当众乱说呢!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外面……”宁衡恍恍惚惚,忽然转头对陆子潇道:“我去找陶项明了。”
一群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宁衡跑了出去。
陆子潇差点没急死。一会儿晚宴就要颁奖了,宁衡居然这个时候跑路?
他忙给陶项明打电话:“怎么回事啊?你今天约好和宁神见面了吗?他怎么抛弃重要的颁奖晚宴,说要去找你呢?”
陶项明也只是因为犯相思病,早上去G大附近晃了两圈,中午就回了学校,如今正在体育场和小伙伴一起打曲棍球。
“啊?你等等啊,有个插播电话……咦,是宁衡。”
“你快点接!!”陆子潇那边咆哮,“让他赶紧回酒店!”
陶项明莫名被吼了一通,也有点委屈。
他摆了摆头,接起宁衡的电话,问:“怎么了宁衡,有什么急事吗?”
“陶项明,你现在还在G大这边吗?”
还在?
陶项明心里一个咯噔。宁衡知道他偷偷跑到那边去晃悠的事了?
他一时拿不准该怎么回答,电话里就只剩下宁衡微微的喘气声,“我在这附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你。”
“你等等!”陶项明把曲棍球杆往同伴那儿一扔,边喊边往停自行车的地方跑,“小章,帮我把器材还了,谢谢!”
从Z大到G大要花上半个多小时,陶项明本来是劝宁衡先去参加宴会,可他竟一反常态地坚持,说有话要当面说,连坐都坐不住。
陶项明只得打了个电话通知陆子潇事态。
陆子潇叫苦不迭,“我说宁神身体不舒服,帮他推过去了。今天来了好些大佬,正在跟一些有意向的同学谈保送研究生的事,还有和丘老一起过来的几个M国的教授,都在问宁神的消息。机会难得啊,你能劝的话,还是赶紧把他劝过来。”
“我尽量。”陶项明挂了电话,心情却是沉重的。
他已经想到最坏的结局,赵元八成跟宁衡说了什么,让宁衡开窍了,知道自己被一个同性暗恋。可是这反应,未免也太激烈了吧……
“早知道他这么反感这个,我就……哎。”
陶项明有点心酸。还以为宁衡是自己的直播粉、微博粉就能有希望呢,可是欣赏和爱恋毕竟不是一回事儿,这世上哪儿那么多gay呢?
打车到达G大门口的陶项明一眼就望见孤零零站在学校门牌前的宁衡。他的额头和脖颈上都挂着晶莹的汗珠,未来得及修剪的微长发梢贴在颈侧,一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的模样。
陶项明瞬间把一切顾虑抛到脑后,跑过去握住宁衡的肩膀左右察看,“身上也出了这么多汗吗?虽然是夏天,也很容易着凉的。”
“还好。”他没注意到,在镜片的掩饰下,宁衡从始至终都在盯着他的眼睛看。
守门的保安好奇地望过来,陶项明放开他的肩膀,呼出一口气,“宁衡,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宁衡食指指尖掐进掌心里,用疼痛的方式来给自己鼓劲儿。
“我有一句冒犯的话想问。”如果不迈出这一步的话,他永远得不到自己除数学外第一渴望的东西,“你是同性恋吗?”
果然!
陶项明也悄悄握住拳头,强迫自己对上宁衡那双单纯求知的眼眸,“我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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