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宁衡已经可以每天近距离享受声控福利,但通过后期制作出的有剧情有音效的作品毕竟还是不同,更何况作为一个合格的粉丝,应该追偶像的每一部作品,每一个直播视频——宁衡这短时间在粉丝群里的学习还是非常到位的,包括一些耽美圈常用词汇的含义也已烂熟于胸,完全可以直接上阵考题做名词解释。
这部广播剧的第一部主要是讲述了主角攻白琰和主角受林宁即将结婚的现状,再倒叙了两人年少时的过往。第二部则是从他们恋爱初期走肾不走心的尝试开始讲起,据群里的姑娘们说,有福利可听。
宁衡听说原著作者最喜欢撒狗血,十分遵循先把受虐得死去活来,再把攻虐得活来死去的套路,所以这一期里的白琰就显得非常的渣。宁衡听着他明明已经主动提出要和林宁在一起,却还大大咧咧超级不体贴的表现,甚至害得林宁丢掉工作,心里不免跟着难过起来。
明明是这么好听的声音,却以漫不经心的语气和表现伤害深爱自己的人。还好现实中的陶项明每次和自己说话时都带着阳光的味道……让他忽然很想抱一抱。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我很想写一篇先把受虐得死去活来,再把攻虐得活来死去的文o(* ̄︶ ̄*)o
☆、属于宁衡的称呼
宁衡边听广播剧边左思右想,想到自己出发前查过的泰山玉皇顶的资料,上面可以挂同心锁祈愿,如果到时候陶项明愿意挂一个的话,就主动抱他一下。
下定决心后,宁衡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好意思地蹭了蹭。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耳机里传来奇怪的喘息声,从柔软的音色可以分辨出,是另一个主角林宁的CV发出来的,喘息过后是一些性`暗示意味很重的话,接着陶项明的一句“宁宁乖”,伴随着被子和肉体摩擦的音效,渐渐寂静下来。
宁衡呆呆地睁着眼睛好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怔愣了一会儿,他才想到自己得快点睡着才行,要不晚上爬山会提不起精神的。暧昧的喘息声一直在宁衡的耳边回荡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只觉脑子里乱得像团浆糊一样,直到陶项明把热乎乎的帕子搭到他脸上——
“擦擦脸。”
一听见他的声音,宁衡就不自觉的一阵伤心。陶项明和别人录过那种音频,虽然没有肉体接触,但对方都喘成那样了,交流得肯定很激烈……这会儿,宁衡宁愿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自己,早知道就不看什么教学片了。
为了控制心情,宁衡决定离陶项明远一点。一行人会和后朝山门进发时,他主动走到周杭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
周杭很是高兴,“没错没错,宁神啊,你就跟着我,一会儿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告诉我。”
徐书涵颇觉惊奇。她交友广阔,经常参加社团活动,早知道陶项明的性向,又从好朋友张嘉文那儿知道他对宁神很不错。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才一下午的功夫,就闹矛盾了吗?
泰山的山路修得十分齐整,经过前段的缓坡之后,到中天门之后,就到了最为险要的十八盘。这一路陶项明都爬得十分难受,他闹不明白宁衡怎么忽然就不搭理自己了,周围游客众多,还有其他社友在,他也不好意思把人直接拉到一边问,只能默默跟在宁衡身后观察他。
其实,第一个小时爬过之后,宁衡就感觉到了深深的疲倦,好像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到十八盘以后,狭窄的只容半只脚踏上的阶梯更是让他颇觉惊险。还好选择的是晚上爬山,否则回望陡峭的山路,恐怕会吓死人。陶项明有规律的呼吸声在斜后方微微起伏,宁衡随时都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越累越觉不能认输。
而且一旦停下来,说不定就会被陶项明趁机拉走,可是他现在还完全无法面对呢。
抱着逃避的想法,宁衡居然越爬越有劲,一次休息都没提出来过。等周杭提出全员休整的时候,他也赶紧像一块黏糖似的紧紧跟在社长身边,留下陶项明像一只可怜的牧羊犬似的巴巴地看着他。
到快要日出前的半个小时,他们成功抵达南天门,一人租了一件军大衣,冒着凌冽的山风挤上玉皇顶等待旭日东升的美景。玉皇顶人满为患,宁衡终于没办法紧紧地跟住周杭,陶项明见机行事,终于挤到宁衡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宁衡浑身一个激灵,飞快地把手一甩,缩进了军大衣宽大的袖子里。陶项明举着一根刚出锅的玉米凄惨地喊:“是我啊宁衡!”
就是因为是你才甩开的。
当然别人也要甩开。
宁衡奋力挤到挂满同心锁的栏杆角落里,试图把自己藏在占据好观景点的人山人海中。陶项明不屈不挠,嘴里咬着玉米,身体当肉盾,慢慢朝宁衡接近。
暖意融融的橙红光芒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层叠初绽,起伏的青翠山峦逐渐被染上温柔的纱衣,当游客们的目光都被缓缓上升的太阳所吸引时,陶项明终于完全贴近了宁衡,手搂住他的腰,问:“怎么了?我要是做错什么事,你就骂我,不要憋在心里。”
自然界的鬼斧神工有一种引人膜拜的力量,宁衡看着这红日接天关的美景,眼中竟泛起一阵酸意,“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太小气了。”
据说拿到演员的影帝影后也时常有一些限制级的镜头,配音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吧。就像自己喜欢数学一样,如果陶项明是真的把配音当作一种事业,就应该完全投入表演中。
此刻的陶项明看着宁衡眼中的泪花,心简直被切成了一片一片的。不管了不管了,惹得他家宝贝哭的事情,无论是对还是错,最后都是错,等他知道了原因,看他不揍死罪魁祸首。
大庭广众之下,陶项明也不太好意思喊宝贝儿心肝儿,就轻轻地叫:“宁宁才不小气呢,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们宁宁是永远不会错的。”
他这一哄,宁衡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直接转过脸去埋在他的胸口,哭成了大花脸,抽泣间还断断续续地呢喃:“现在……叫、叫我宁宁,将、将来也会……叫、叫别人宁宁的。”
陶项明一头雾水,思维混乱,想不出自己的朋友里还有谁叫宁宁的。怎么,宁衡不喜欢这个称呼?
“宁衡,你不喜欢我叫你宁宁吗?”
宁衡的手抓着他胸前的布料,闷闷地道:“你叫我什么我都喜欢。但是不想你这样叫别人……”
“不会的不会的。”陶项明抱着他哄了会儿,宁衡渐渐的也觉得非常丢脸,假装刚才软软哭泣的人不是自己,恢复到平时惯常的冷脸学神状态,紧绷面部神经,看向初升的太阳。
两人静静依偎着看了会儿美景,宁衡也觉得没有这么别扭了,把自私小气的一部分藏进心底。两人分食完一根玉米后,手牵手找卖同心锁的商贩,刻下“陶项明&宁衡”,仔仔细细地挂到了铁链上。
宁衡浅浅一笑,道:“我们下次来的时候再找找它。”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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