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他以前最烦孛儿只斤·铁木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得出来周荡是真心的评价，刘青山跟《为战》的作者是多年好友，替好友收到变相的夸奖心情自然愉悦。
艾米松了口气，把话题岔开了。周荡赔笑几声，起身去洗手间放水。
镜子里的人面色红润，周荡不真切的拍拍脸，脑袋有点发飘，索性闭上眼靠在洗手池旁醒会神。
“你在这干吗？”
听见声周荡还当自己做梦呢，揉揉眼跟人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刚好有饭局……”
“吃饭需要喝这么多酒？”隔着两米都能闻到周荡身上呛鼻的酒味。
“没办法，陪投资人吃饭嘛。”
“哪个投资人？”
“刘青山啊，你认识？”
章铭眉毛拧成川字，语气里明显带着愠怒，“这么喜欢演戏？当初谁跟我说的想当历史老师？”
气什么呢，气他说变就变，气他转身对别人曲意逢迎，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边不好吗。
“呵呵呵，那时候年纪小，说着玩的。”
“说着玩的？”
周荡不知道这四个字触了章铭的雷区，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
又生气了，周荡一拍脑门拔腿就追，追上了也不说话始终跟章铭保持二十公分的距离跟着，最后还是章铭耐不住停下步子。
“跟着我干吗？”
“那我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不回，只能跟着你了……”
“知道自己哪错了？”
“不知道，”周荡回答的理直气壮，“每次说着话扭头就走，我哪知道你为啥生气，再说这么多年不见了你有啥好生气的，你就是看我现在过的穷酸样也应该开心啊对不对，我又不是你肚子里东西哪知道你屁股一撅啥意思啊，就是你的器官也不可能互相了解啊是不是，把话说清楚会死吗！”
章铭深吸口气，“好，说清楚是吧，你说你以前的理想是说着玩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当年跟我谈恋爱也是说着玩的？”所以分手的时候才能那么绝情，屁股一拍就走还怪我纠缠不清招你烦。
“理想撞上贫穷我除了选赚钱还能选什么，我倒是想当历史老师我养得起自己付的起我妈的住院费吗，没钱的理想都是狗屁。”周荡喝高了，平日里这些话打死他都不会说，“你说跟你谈恋爱是说着玩的，呵呵我咋知道我就谈过你这么一个，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可能都是假的吧。”
周荡歪着脑袋，双目聚焦在旁边的门把手上，眸中自带嘲讽。理想？很值钱吗？先活下去再谈圈圈绕绕的抱负心吧。
章铭心里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疼， “阿姨她什么病？”
“没病，出车祸到现在还没醒。”
“什么时候的事？”
“有四年了。”
章铭揉了揉周荡的脑袋，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没有囿于现实求而不得的经历，但心上人遭受了这些难免自己也不好受。
想分手你倒是过的好点，搞成这样想骂你几句出出气都下不去嘴。
“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我的酒马上喝完了现在走了功亏一篑，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
周荡摇摇晃晃原路返回，找到洗手间的门，沿着往左挨个数，数到第四个包间推门进去了。
章铭远远跟着，心里构建好要跟周荡保持距离的弦全面崩断了。人活一辈子总会碰上个心头肉手中宝，让你哭天拜地的求，在他面前心软的一塌糊涂。
章铭不是没试过，这些年遇见新人，他劝心里的小鹿撞撞试试，小鹿点了烟抽一口喷他一脸，蹄子踏踏地面不屑的道：“就这德行？爱撞你自己撞。”他心里这头鹿啊，只有碰上周荡的时候才乐意动一动。
第15章 第十五章
“喂刘叔，我是章铭。”
“小铭啊，咋的找你刘叔有事啊。”
“听说您最近投资了一部历史剧，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分一杯羹。”
“哈哈哈哈哈前几天我跟你爸吃饭，老家伙还批评了我一顿，说绝对不让你投资娱乐业，你爸不同意你还想干？”
“他老人家不同意的生意多了，看到效益自然也就不反对了，如果这部剧您还没合作人不如考虑下我，分我个小头让我试试水就好。”
“哎，这话说的，你跟叔五五分，就是今晚叔喝的有点多，赶明儿得空详谈。”
“好，谢谢叔。”
刘青山捞过小情急色的把人推倒在沙发上，他要今晚不走饭局说不定还能找章铭详谈，这酒饱思淫/欲可不适合谈生意。
挂了电话，章铭给发小刘陆阳留言，让他忙完了直接来自己的住处。
刘陆阳接到章铭的消息，亲了女友一口安抚她，“我发小有事，我先过去一趟。”
也不知道章铭是不是掐着点来的，他刚跟自己小女友见面没唠几句，水都没喝完。
“你怎么就这么忙，别老拿发小当借口，谁知道你去见谁的。”
“宝贝你可真冤枉我了，”刘陆阳把短信拿给女友看，“铭子发的，咱之前还一块吃饭来着，你还夸他帅，忘了？”
“哦，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回，搂着自己老婆睡不比搂硬邦邦的兄弟睡强多了，我要是回来的晚你就先睡，把门锁好，我带着钥匙有人敲门别开，乖。”
刘陆阳把人结结实实搂怀里亲了一口，才拎着外套下楼开车去找章铭。
进门把外套往沙发一撂，自顾自开了酒柜取了只Romanee Conti。
章铭从酒杯架上取了两只高脚杯递给他。
“说吧，大晚上把我喊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打算开个经纪公司，或者工作室也可以。”
“意思是我帮你投资呗？”
“我投资，你当老板，赚了算你的赔了算我的。”
“我去今儿什么日子啊，我兄弟变着法给我送钱……”事出反常必有妖。
“有个条件。”
刘陆阳露出果不其然的眼神，“就知道在这等着我呢，说吧。”
“对外公布你是唯一老板，公司唯一法人，还有，帮我捧红个人。”
“敢情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就为了捧个人？千金一掷为红颜，小铭子你可以啊，谁啊我认识不？”
“周荡。”
这名在哪听过，刘陆阳端着酒杯刚送到嘴边灵光一现“啪”把杯子砸桌上了，“以前甩你那小子？”
章铭神色如常，淡定的喝酒没反驳。
“卧槽你没病吧，换了我老子早给他扒光了锁床上了，你还当祖宗一样捧着？铭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人八年前甩你一回，你就该把人占了再甩他一回，这叫礼尚往来，现在以德报怨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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