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拳手/卖身拳手_童童童子/童子【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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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地,他怔住,那小子古怪地耸着肩,毛躁的长头发垂下来遮着脸,陈光伸出手,犹豫着,不敢碰一下他的下巴,“Sasha,你看着我。”

  林森捏着拳头,心虚地抬了下头,只是一瞬间,陈光就看见他隆起的口唇肌,是紧咬着的:“张嘴,”他涨红着脸命令,“你他妈给我张嘴!”

  走投无路了,林森想,陈光的指头碰着他,还带着沐浴乳的清香,一点点拨开他的嘴。

  走投无路了,陈光想,他看见林森嘴里的东西,只是一眼,就吓得松了手。他们懵懵懂懂、莽莽撞撞,一不小心,就把对方的路、自己的路,都堵死了。

  陈光往后退,尴尬地低着头,两只耳朵红得不像样,明明他才是那个被侮辱被损害的,却羞耻坏了,抓上钥匙想夺门而出。

  林森从背后扑上去,抓着肩膀擒住他,拖拽着,拉扯着,咚地一声,重重顶在铁门上,接着是他有力的一双手,握成拳头,连同整个前臂,猛地砸向陈光头上的门板,然后把额头压下来,抵住陈光的眉骨,那双眼睛,说凶狠又深情,说深情,又有点可怜兮兮,火辣辣地瞪着他。

  像是在拳台上,那么近,眼前除了彼此的瞳孔,什么也没有,两个人的眼动都非常快,像一对猎物和猎手,陈光拼命想屏息,可屏不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喘得这么厉害,像个饥渴的傻瓜!

  他要挣,刚有那么个意思,林森的前臂就再一次砸下来,咣当一下,砸得门板直晃,那个样子、那个暴戾的气势,和所有发怒的灵长类雄性一样,愚蠢得可怕。

  陈光一时没敢动,就这一时,林森的嘴唇就蹭上去,急躁地磨了两下,一口吐掉护齿,沾着唾液的透明硅胶擦着陈光剧烈起伏的前胸滚下去,打了几个转儿,落在两人脚边。

  接吻这种事,陈光经历过太多次,粗暴的,狡黠的,带着烟味的,含着奶油的,他以为自己早都无动于衷了,可被林森的舌头狠狠顶住上牙膛的时候,他还是不争气地哼了出来,脑子嗡嗡作响,浑身的皮肤都像在燃烧,两手不受控制地在林森的背上抓,他是想反抗吗,不,他只是想抱住他。

  林森却停下来,呼呼喘着,盯着陈光看,像是确认他吻的这个人,这个把他变得傻里傻气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个男人!

  陈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脸热着,嘴唇湿着,整个人都在颤抖,大概很娘炮吧,他推了推林森,想缓口气,那家伙却胡搅蛮缠的,再一次亲上来。

  这回很疯狂,跟他的拳头一样,狂妄、凶猛,不给人喘息的机会,陈光使劲儿搡他,搡着搡着,那股拒绝的力量就变成了纠缠,变成了汲汲以求,他一手搂着林森的脖子,一手架着他的肩膀,拼命踮着脚,去够他的嘴唇。

  “哈……哈……”粗重的呼吸,他们闭着眼在门板上摩擦,陈光的背红了,嘴唇也红,红得像要破了,被轻扯着反复撕咬,露出里头的白牙。

  林森死搂着他,一张嘴而已,他非变着角度去吮,吮得陈光只能皱着眉哼哼,无措的,在他手里一点点溺下去、软下去,服服帖帖。

  长吻之后是长时间的对视,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语言,像一粒沙在翻滚中磨去了棱角,又像是巨岩,在万年的剥蚀中逐渐风化,两个宇宙在这里碰撞,两条河尝试着汇流,陈光胆怯地低下头,但林森不让,霸道地第三次把他吻住,轻轻的,浅浅的,只是啄:“完了,我他妈……”他求助似地表白,“我他妈可能喜欢上你了!”

  啊?陈光没听懂,“喜欢”,林森的“喜欢”,会给他这样一个没有前途,只能在嫖客的床上辗转的男妓吗?

  一下午,陈光都把自己锁在屋里,林森敲了几次门,都没敲开,眼看着天黑了,他不死心地扒着门板,黏糊糊地哀求:“光,让我进去吧,沙发太短了,我睡不下!”

  屋里没回应,他丧气地垂下头,一着急,握住门把手就使了个大劲儿,结果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把锁开了,“哎我操!”他拎着半截拧断的把手,推开门。

  灯黑着,陈光躺在床上,脸冲墙,占着半边床,剩下那半边显然是给他留的,林森放下把手,蹑手蹑脚关上门,踢掉拖鞋爬上床,一上去就不老实,捞着陈光的腰就要搂他:“哎我说,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兼职辞了吧。”

  陈光没出声,林森一个劲儿扒拉他:“我跟你说话呢。”

  “操,”陈光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明天找人把把手安上。”

  “不是,”林森笑呵呵地拿鼻子拱他的耳朵,“就咱俩这关系,还安个屁锁啊。”

  静了一会儿,陈光说:“屁关系也没有,”他声音有点抖,“睡觉。”

  “啊啊……哥……”陈光趴在柔软的大床上,背上的肌肉漂亮地绷紧,短头发上挂着一层汗,右手死抓着床单,那只手上,盖着冉东辉的大手。

  “Aki……Aki……”他念咒似地叫着陈光的花名,腰杆毫不留情地摆动,带起啪啪的撞击声,不断重复这个不堪言说的动作。

  “哥……不行了,”陈光哑着嗓子哼,右手下意识把冉东辉扣着他指缝的手指夹紧,“我真、真不行了……”

  冉东辉慢下来,汗涔涔地直起上身:“那咱们缓缓。”他没离开他,而是扭头去够床角的烟盒,经典的万宝路,用机械打火机点燃。

  陈光整个人都虚脱了,闭着眼瘫在床上,急促地喘,淫乱、污秽、精疲力尽,这种时候他就想着自己的小屋,门口墙上挂着的九日山,老电视、旧冰箱,现在还有林森,那双手,那张嘴唇,那个温柔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把兼职辞了吧……

  “啊!”烟灰落下来,烫着他的背,身上猛地一抖,把冉东辉夹得弯了腰,那家伙把烟拿远,俯下身,粘人地趴到他身上:“烫着了?”

  陈光没说话,冉东辉以为他耍小脾气,夹着烟慢慢摸他,肩头、腋窝、肋骨:“生我气了?”他频频亲陈光的太阳穴,小声试探,“哎我说,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客人,没偷着接吧?”

  陈光摇头,冉东辉的高兴劲儿上来了,狠狠嘬一口烟,吐着烟圈弓起背,拿舌头在他脊柱的凹陷处徐徐往下舔,突然的,咬了咬他的肉。

  “哥,不行,”陈光抵着床单拒绝,“别留印儿,我还得上拳台。”

  冉东辉就喜欢他这个慌张的样子,轻轻笑着:“知道,”他换一只手夹烟,右手顺着陈光汗湿的腹股沟滑下去,滑到他的股间,不大硬的一个东西,他整个圈住:“我不叫你的时候,想不想我?”

  他开始撸,陈光拧着腰躲,“哥!不用,”他脸红了,惊慌地抓着冉东辉的腕子,“你玩你的,真不用管我。”

  冉东辉的眉毛挑起来,从稍有些凌乱的额发下看着他,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把抽了半截的万宝路在烟盒上摁灭,再一次马力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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