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泌看着伞外的雨,说:"小白,一会儿回我家吃饭吧。"
"好!"
"让你尝尝我做的麻辣火锅儿,这又冷又湿的天儿,正好吃火锅儿。锅底是我自己调的,我姥爷的祖传秘方儿。"
邹尚白馋的哈喇子都要留下来了,俩人顺路去了趟超市,买的羊肉片、鱿鱼、鸭血豆腐、黄鳝、百叶、鱼丸儿什么的,七七八八的装了好几大兜子。
到家张泌先把要涮的东西拿出来拾掇好了装盘儿,然后调好锅底,倒满水,打开电源咕嘟着。开始削苹果,削好了就切成块儿,加上一点儿糖和水,放在果汁机里打成果汁,再把冰箱里冻好的冰块儿到进去,收拾利索了,正好儿赶上开锅儿。
火锅确实很好吃,非常的辣。实在辣到不行了,喝一口冰凉的苹果汁,简直爽到家了。
外面凄风苦雨,屋里却是热气腾腾,温暖到了骨子里。c
邹尚白记得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里,形容他姨妈奥克达夫夫人的起居室之温暖,就说的是,坐在这样一间温暖的房间里,但愿外面雨雪交加,洪水横溢才好。
邹尚白坐在张泌家温暖,热气蒸腾的客厅里,觉得自己和普鲁斯特很是心有戚戚焉。
吃完饭,邹尚白自动自觉的收拾碗筷,一边儿刷着碗,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泌:"哥,外面儿雨这么大,我可以不回去么?"张泌站在他旁边,抱了抱他:"你想回去我也不让。"脸上挂着邹尚白再熟悉不过的淫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儿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屋里却很温暖,暖气给得很足。两个人儿躺在床上有一下儿没一下儿的吻着,吻着吻着就吻出了火,喘息逐渐变得焦急粗重,不时有呻吟声溢出来。
张泌翻身把邹尚白压在身下,在邹尚白光滑的肩膀上吮吸亲吻,一路辗转向下,吻遍他细瓷一样的每一寸皮肤。
邹尚白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前的两个突起早已鲜艳欲滴,好像上好的白瓷上的彩绘红梅。
张泌吻着他的小腹,大腿,手上也不停的爱抚,可就是恶意的错开那最渴望,最急切的部位。邹尚白觉得有火苗儿在自己身体里面乱窜,却找不到出口,难耐的抓着张泌的肩膀,头发,扭动着身子催促他。
张泌低低的笑了,抬起头,看着邹尚白迷乱的表情,不再恶作剧,一口含住了他急不可耐的欲望。
邹尚白惊喘一声,随着张泌使劲儿的一吸,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被吸走了。
火热湿滑的触感,无比真实,却又美好的象幻觉,令人不敢相信的疯狂。
张泌唇舌动作的很生涩,有时候牙齿还碰疼了他,可依然带来蚀骨铭心的快感。
邹尚白低头看着张泌白皙俊秀的脸伏在自己胯间,玫瑰花瓣一样深红色的嘴唇包裹着自己的性器,这画面淫糜之极,刺激强烈到让人快要魂飞魄散。
谁知道张泌突然停了下来,伸手从床头拿了一支长型包装的东西出来,邹尚白紧紧拽的张泌,声音都沙哑了:"哥,你干什么?"
张泌安抚的拍了拍他:"乖,别急,这是润滑剂,你雅萱姐送我的,用了这个你就不会那么疼了。"饶是邹尚白正激情难耐,还是忍不住分心了,这个齐雅萱,还真不是一般的强,连这个都敢送。
张泌打开包装,用食指沾着里面的油状液体,慢慢的探进邹尚白的后面,甬道里已经分泌出滑滑的肠液,张泌的手指一伸进去,邹尚白身上就是一阵触电一般的颤栗,一声难耐的呻吟溢出口边:"啊--哥,给我。"
张泌伏到邹尚白身上,抱着他的肩膀,慢慢把自己推了进去。在润滑剂和肠液的作用下,邹尚白第一次没有感到疼痛,下体象被欲火燎了一样,喘息着攀上了张泌的脖子,失控的咬住了他的肩膀。
润滑的肠道紧紧裹着张泌的欲望,有着令人疯狂的火热温度,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邹尚白身体的最深处,快感有如狂风下的麦浪,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
邹尚白终于忍不住,呻吟着先释放了,释放的同时浑身一紧,张泌被他那一下夹的更加狂热,动作变得更加凶猛。在张泌那一下下惊涛骇浪般的撞击下,邹尚白刚刚疏解的欲望又抬起了头。
两个人在床上肢体绞缠,疯狂的律动和呻吟。没有语言,没有时间,忘记了一切。只剩下爱念和欲望,令人丧失理智的抵死缠绵。
最后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高潮时他们激烈的吻着对方,喘息着彼此的喘息。喉咙里发出痉挛一般的嘶吼,淹没了窗外的雨声。
第24章
第二天回到家,邹尚白给自个儿妈打电话,报告期中考试成绩,邹妈妈今天有些反常,语气挺严肃地说:"儿子,妈妈这两天要回去一趟,有些话想和你谈。"
邹尚白纳着闷儿,说什么事儿啊?还整得挺严肃的。
邹妈妈半天没说话,只叹了口气:"回家再说吧。"
邹妈妈是星期六的上午到家的。到了家就把儿子叫到书房,俩人挺正式的坐在写字台两边。邹妈妈就先问了:"小白,你和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张家那个孩子呀?"
邹尚白整个人全傻了,一时间张口结舌,哑巴一样张了好几次口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邹妈妈叹了口气,又道:"看来被我说准了。上回我回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一说起那孩子时的表情就和平时特别不一样,我回公司考虑了这么长时间,想要不要和你谈,最后决定还是要谈一谈,你毕竟还小,我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引导你。"
"妈,我,我我真的喜欢他。"
邹妈妈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妈知道,妈不会说因为你年纪小,不懂什么叫喜欢,妈妈最刻骨铭心的初恋也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到现在了都一直念念不忘。我知道你是真喜欢她,而且妈妈也没有说过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呀。"
"啊?"
"你以为妈妈是这样封建不开化的人吗?我在欧洲多年,好多国家都有每年一度的同性恋者大游行,民众对此的态度也是很宽容的。你妈我也曾经义务为他们过设计游行服装什么的,还有好几个朋友就是同性恋者。"
"妈--"
"儿子,妈妈就是想提醒你,这条路很苦,非常苦。妈妈就是不忍心让你受苦呀。就算在欧洲那种宽容的社会环境里,同性恋者依然会受到歧视和种种不公正待遇,更何况是国内。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足够坚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互相伤害。"
"妈!"邹尚白象小时候一样扑过去抱住妈妈的脖子,"啵"的一声用力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谢谢您!"
"傻儿子,谢我干什么?哪个当妈的不希望自己儿子幸福呀。"邹妈妈抚摸着邹尚白的后脑勺儿,说:"儿子,晚上叫张泌来咱家吃饭吧,咱娘儿仨整两盅呗,我还要把你托付给他呢。啊对了,你可别提前跟他说什么呢啊,要不那孩子该拘束了,咱们一会儿吓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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