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琴珠握着啤酒喝了一口,对秦曼说:“你刚刚吃饱没有?”
秦曼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点了点头,“饱了。”
“我可是没吃饱,印度阿三的香水味太重了,我每次闻着都反胃。”
从她这句话,可以看得出她其实对这个印度客人很反感,但是,刚刚陆琴珠对着Derrick的时候,却是很热情的。
Derrick跳了舞之后,觉得不尽兴,又跑了回来,邀请陆琴珠一起去跳。
陆琴珠连续说了几个NO,说:“Wendy,你陪跳他跳吧。”
秦曼说:“我不会。”
Derrick正在兴头上根本没理会,拉着陆琴珠去了舞池。
Derrick借着跳舞的便利,双手放在她的腰间,上下其手,陆琴珠脸色铁青,对方跳得很起劲,她却笑得很僵硬。
秦曼在想着怎么帮她解围,瞥到了旁边凳子上陆琴珠的包包,她拿起包包,故意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陆琴珠的号码,走到舞池对陆琴珠说:“经理,你的电话响了。”
陆琴珠接过秦曼的包包,拿出手机跟Derrick说了声抱歉,她有电话。陆琴珠看清楚了来电显示是秦曼,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她朝秦曼说:“我先去个洗手间。”
“嗯。”
而陆琴珠这一趟洗手间也去的够久,十几分钟都没回来。
第25章
Derrick跳舞跳累了,回到了桌子旁,他问陆琴珠去哪儿,秦曼说去了洗手间。Derrick跟秦曼说:“你太闷了,我带你去跳舞。”
秦曼经过这一个小时的观察,已经非常清楚,Derrick就是个大色鬼,如果跟着他去跳舞,她怕自己忍不住扇他耳光,只好拒绝,“不,我真的不会。”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说着,就要来牵她的手腕。
秦曼反射性把手缩了回来,“不,真的不用了。”
“Hi,sir!”一个声音传来。
秦曼偏头,微愣,竟然是楚博弘。
Derrick看着楚博弘,问:“我们认识?”
楚博弘用手上的酒杯指了指秦曼,用一口纯正的英语道:“我认识她,她是我的女朋友。”
Derrick笑了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Nice to meet you.”
楚博弘并不打算和他握手,Derrick只好尴尬地缩回了手,说了一声去跳舞,就离开了。
秦曼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
楚博弘示意了离他们不远处的桌子,“跟几个外国同事过来的,他们喜欢这里。”
秦曼看了过去,那边的桌子确实坐着几个外国人。
楚博弘比秦曼后过来,一进来门口他就看到了秦曼,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但是她身边还有陆琴珠,那就不会错了。
他挑了一张离她不远的桌子,一边喝酒一边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她。发现她一直都坐在那,脸上的表情毫不掩饰对这个鱼龙混杂之地的厌恶。
楚博弘故意问:“你自己一个人陪客户?”
“跟我上司。”秦曼并不确定陆琴珠到底还在不在洗手间。
楚博弘冷笑,“我刚看到她往门口的方向走了,走得还挺急。”
这说明陆琴珠已经离开了吗?秦曼也猜到了,她去洗手间去了二十分钟了。
楚博弘说:“以后学聪明点,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秦曼不语。
她拿出手机,想要给陆琴珠打电话,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已经走了。拿出手机才发现陆琴珠刚刚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这里太吵,她没听到。
秦曼找了个相对没那么吵的地方给陆琴珠回了个电话,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她已经走了,问:“经理,你怎么还没回来?”
电话里的陆琴珠说:“秦曼,抱歉,我刚刚接到电话,家里有点急事,所以不得不先走了。对了,你别玩太晚,待会差不多了就通知司机过去接知道吗?另外,不要喝太多酒了,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我怕不安全,到家之后给我发个消息。费用的话明天拿□□回来报销。”
“嗯。”秦曼应了一声,明知道她是骗人的,却还要装作相信。
她能理解陆琴珠为什么这么做,因为Derrick明显对她很感兴趣,她不想被骚扰,所以才提前离开。
但是她却不能接受,是她答应要来酒吧的,现在却丢下了她一个人。
不过通过这次,她学乖了,以后说什么也不会答应陪客户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秦曼挂了电话回到桌旁,楚博弘还没走,挑起眉问她,“她还回来吗?”
“她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了。”
楚博弘不屑笑了笑,似乎早已经看穿了一切,“那你待会怎么回去?”
秦曼说:“叫司机来接。”
秦曼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钟了,她打了电话给司机,司机说:“哎呀,你怎么不早说,陆经理有车,我还以为你们不需要车了呢,我都回到家里了,要不你自己打个滴滴,明天回去报销吧。”
秦曼挂了电话。
“怎么?司机来了?”楚博弘问。
秦曼握着啤酒灌了一口,“他已经回家了。”
“呵。”楚博弘话语里极其讽刺,“你们公司的人都这样?”
秦曼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跟自己的客户说自己公司的坏话,“我等会打滴滴,回去报销也是一样的。”
楚博弘抿了一口酒,晃了晃杯子,“正好,我也在做滴滴司机,你那点打车钱给我赚算了。”
秦曼看着他,楚博弘作为意嘉中国区的总裁,怎么也不会为了十几二十块去做拉客生意,所以,他明显是想帮她。
“谢谢。”秦曼说。
楚博弘道:“谢什么,你以为不用给钱?”
秦曼抿唇笑了笑。
楚博弘因为她这一笑而愣了一下。
这个笑容还跟七年前一样。
当年,只要她对他笑一笑,他什么都会无条件答应她。
他局促地撇开了视线,目光落在手上的酒杯上。
过了一会儿,他说:“看样子你在公司老是被欺负。”
秦曼问:“哪里看得出来?”
“眼睛没瞎的都看得出来。”
秦曼喝了一口啤酒,似乎并不觉得这些事情很奇怪,“职场里,新人都这样,熬过去就好了。”
就像当初她刚进银行那会儿,也是被老员工压榨。其实职场里几乎所有的新人都在被压榨,且都是默认这么做的。
曾经的老员工也是被压榨过来的,这个情况下,如果受不了,要么选择忍辱负重继续做下去,要么选择离开。
但是离开有什么用,去到一个新的环境,自己还是新人,还是会被老员工压榨,或者替上级背黑锅。
自然界有弱肉强食的规则,职场也有,只有成为强者才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而她,正在一步一步爬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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