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年我是臆想着他和孙雅茹会过的多幸福而激励自己必须活的好好的,可如今我知道他似乎过的并不好,我却怅然了。
为什么?我想问却开不了口。
我的事跟他没关系,那他的事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让你和齐浩然见一面,不过我有条件。”他想过来牵我的手,我躲了过去,把手藏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他。
他就是一头狼,随时会把人吃干抹净的色狼。
“我后天要去法国,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我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他。
七年前的我就是在他出差的时候跟着一起飞过去给他暖被窝的,而七年后的今天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了。
他了然,点了点头,“你不去也可以,不过举报齐家的信可能又会多上几万字,这次可能不止再是经济了,你要知道齐浩然的爷爷是将军,很多小事,在他们家都是大事。”
又威胁我。
我把牙根咬的咯吱咯吱响,看他得意的模样我心生无力。
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纠结,坐回办公桌那边等我慢慢想。
我不能答应他的。
可是齐浩然有多无辜呀,他根本不应该因为而我有这种遭遇。
在我头顶的网又紧了一点,我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压抑起来。
“好。”
我听到我说出这个字都包着血,一滴一滴,鲜红的。
我进联名集团的时候像个战士,出来的时候像一只蔫鸡,我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齐浩然为我设想好的未来都断了。
下午我就接到了看守所的电话说安排明天可以见人。
我挂断电话很感慨任天临的手段,敢情之前我塞那么多钱都见不到人也是他搞的鬼。
我爸妈关照了不少事,让我带了许多东西送进去,才一天而已,齐浩然就满脸的胡子拉碴,憔悴不少。
可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却是怪我为什么没走。
留下来会是什么后果,我们都清楚。
“你救过我,我不能不管你。”我红着眼圈捏着电话,看着隔着玻璃的他伤心欲绝。
多好一个人呀,如果下辈子都在牢里度过我的良心怎么过的去。
“那些事我做没做过我心里不清楚吗?无非就是一个月的事,调查清楚了我就可以出去了,不要你管的,你听我的,拿着我给你的东西赶快走,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言语间比他淡定,“你别骗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做生意能有几个择的干净的,更何况现在是敏感时期,就算没有或者很小的事都能被放大,你想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况且你能熬,伯父伯母那年纪熬的起吗?”
他挫败的低下头,攥着拳头狠狠的敲在台面上。
“是我连累了你,齐大哥,之前我说过让你娶我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他猛地抬起头,我却挂断了电话,我只看到他歇斯底里的在那边拍着玻璃,可我一个字都听不到。
我冲他笑了笑,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出去以后,我给任天临发了个信息。
“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我能死一次,也能死第二次。”
好一会他才回过来。
“你永远都不会有再死一次的机会了。”
这么霸道自信,他不亏是任天临,到死都不会变。
第二天早早的就有一部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我家楼下,我暗骂了一声,在我爸妈无比震惊的目光中钻了进去。
我以为只是司机来接的我,没想到任天临自己就坐在后排。
和他单独相处在这密闭的空间里让我有点喘不上气,我捂着心口拍了拍,缩在角落里尽量里他远一点。
“给你买的早饭。”他对我的疏离视而不见,跟变戏法似得从旁边拿出两包东西,还热气腾腾的冒着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早饭,我问过张妈,她说你早上什么都能来点,我就都买了。”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我真怕那两包吃的里面被下了毒。
张妈去照顾我的时候我没多久就怀孕了,怀了孕的女人胃口好起来还不是什么都吃,更何况为了孩子也得吃,其实平时我根本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可我不想跟任天临瞎纠缠,默不作声的接过来随便翻到一个豆沙包吃了几口就没吃。
他翻着手上的文件,时不时的看看我,见我就吃了几口还问我是不是不好吃。
我捏了捏包子,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七年前恨不得让我被车撞死,我刚刚小产就让我冒着狂风骤雨离开,还让孙雅茹去羞辱我,甚至最后要放火烧死我,现在呢?给我买早饭?
我把包子几口吃掉,冷冷的说了句真难吃。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看文件了。
飞往法国的飞机上,头等舱里,我早早的盖好被子戴起眼罩准备装睡度过漫长的飞行时间。
任天临就坐在我旁边又打开了平板处理邮件,忙的没停过。
“亲爱的,这次去法国人家要买LV那款刚出的限量款包包啦,上次纪梵希出新品莉莉买到了在我面前炫耀好久,人家生了好久的气呢。”
本来很安静的头等舱里突然混进了不寻常的声音,是故意装幼稚的那种撒娇,要命的是我还觉得耳熟。
我拿开眼罩只瞪着一只眼睛,正巧看到来人挽着一位秃顶大叔的胳膊巧笑嫣然的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呵呵,又是孙雅茹啊。
018 揭开伤疤
她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一样,浓妆艳抹的脸上布满了惊恐。
“那要看你表现了,你要让艾斯满意,多少个限量版都没问题。”那位大叔淫笑的掐了一把她的屁股,她从震惊中回神,低下头朝大叔展现出不好意思的模样,然后立马沉下脸,入座在我们旁边。
她和任天临,仅有一个走廊之隔。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特地看了看任天临,什么叫天衣无缝?说的大概就是他的脸,居然连一个眼神都没扫过去,好像失忆了一样,忘记孙雅茹的声音了?
“是孙雅茹啊。”我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他皱了皱眉,指尖轻轻的敲了下平板的屏幕,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告,“不睡觉了?要不等飞机起飞我们去卫生间做点消耗体力的事情?”
我尴尬的抖了抖嘴角,立马把眼罩放下继续装睡起来。
飞往全世界各地的卫生间里,交缠在一起的两具年轻疯狂寻求刺激的身体,真是一段段不能回想的桃色往事呀。
想一次,痛一次。
真不知道任天临是为什么和孙雅茹离婚的,仅仅因为她骗了他没有怀孕吗?
看孙雅茹现在的境遇似乎在出卖色相为生,她以前好歹也是孙家的千金,何至于沦落到伺候猥琐大叔过活。
我一肚子的疑问憋的难受,想睡却又睡不着,耳边时不时传来大叔调戏孙雅茹的声音,显然遇到了我和任天临她连敷衍那大叔的心思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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