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鄙视之。
把一只活蹦乱跳的壁虎给扔进白玉斐的裤子的后果就是,我被再次缩小了活动范围。
以前还能在不离开保镖的视线范围之内去屋子外的花园里,屋后的泳池里转转,结果现在,我被禁止走出大门一步。
哪怕去门口的花园和屋后的泳池也不行。
而且,白玉斐把我每天的水果酸奶也给省了。
这个吝啬鬼,养不起就不要把我抓来好吗?
这是我今天第三次鄙视他。
照这么个速度下去,他迟早得连我每天的肉也给我省了。
曾经看了一个新闻,一个小伙儿被骗入传销,最终因为饭量太大而被踢出组织。起先我也想采取这个方法,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因为白玉斐是会逼着我把胃给缩小的。
这个奸商。
我愤懑。
看来,只有用自残来表达对白玉斐的不满了,我就不信,我都快挂了你还不放我回国。
我试过绝食,结果才过了饭店三个小时我就饿得受不了,忍不住抓了厨子亲自监督他给我烤猪排;
我也试过憋气,想用不呼吸来把自己给憋死,结果每次都没有成功,因为太难受;
我也试过去屋后的泳池里把自己给淹死,结果在呛进了几口水之后转念一想,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会控制不住的在泳池里尿尿,那我岂不是相当于自己……
于是我自残的想法,就随着我在浴室里抠着喉咙催吐的水,而消失的一点儿不剩。
人活就这么几十年,何必这么跟自己过不去的折磨自己,让自己难受?
这样一点都不聪明。
然而我选择去折磨看守我的那些保镖们。
而那些保镖确实很尽职尽责,任凭我中文英文叫破了嗓子,也没能侧过脸颊看我一下。
没谁能忍受被人忽视,除非他是个天生的小透明。
我把白玉斐藏起来的好酒,全部都给搬出来,一瓶接着一瓶开,就像拧开一瓶瓶的矿泉水一样,接着,再一瓶瓶的,浇在了一个身材最为魁梧的保镖的头上。
深沉的红色液体从保镖的头顶淋下来,把他的头发给浇湿的软塌塌的贴紧在了保镖的脸颊上,红色液体在他脸上留下了馥郁的迷醉香气。
他没有动怒,目视前方,目光越过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我以为这个傻大个会狠狠的扇我一巴掌。
然而,并没有。
看来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于是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一箱酒,就像是保镖们的头顶种了棵需要用红酒浇灌的草一样,我拿着红酒瓶一个接着一个的,像浇水一样,挨个的在他们头顶上倒下去。
没别的意思,就是无聊。
就是想挑衅挑衅这群冰块人。
果不其然,就在我拿红酒浇灌完保镖的第二天,白玉斐又来了。
白玉斐来的时候,我正缠着一个条顺颜正的保镖哥哥给我当模特让我画一下他。
人家当然不从,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我就死缠烂打的非要去扒人家的上衣。
保镖哥哥又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只能一个劲的躲着我,到最后,逃无可逃,被我给逼到了二楼的楼梯转角处。
就在我一脸得逞的淫笑着“嘿嘿嘿”的伸出咸猪手要去把保镖哥哥给从角落里抓出来的时候,身后一股大力把我给往后拖走了。
我白眼一翻,生无可恋。
不用想也知道是白玉斐。
接着他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扔给了一句:“好自为之”就走了。
这一次,他是空手而来,满载而归。
他收走了所有的残余的红酒。
这让我颇不满意。
我这个人,最讨厌半途而废,于是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掌心吹吹灰,继续把那个保镖哥哥给逼到角落,扒了上衣画了一张写生。
没想到他还是个懂艺术的保镖,接下来的几天他就成了我的灵魂伙伴还有肉体伙伴——他成了我的免费模特,没事就喜欢缠着我让我给他画各种姿势的写生。
还要给我展示他的搓衣板腹肌。
当我从别的保镖嘴里得知他是个基佬以后,我吓得鸡皮疙瘩抖了两抖。
一般来说,别墅里的保镖哥哥除了那个基佬哥哥,是没人愿意跟我玩儿的,听说他们都怕麻烦。
我不就是个小麻烦精么。
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电话不能和外界联系的日子真的很无聊。
有时心情好我就翻出来yellow色片片在客厅里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的和基佬哥哥探讨一下女主的身材,以及研究一下如何才能练就女主那样的翘臀和美胸。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黑着脸满屋子抓保镖哥哥给我看腹肌,否则就打火机烧腿毛。
有的时候是我追着他们满屋子跑,有的时候是因为我太作死了保镖哥哥们忍无可忍的要抓住我暴打一顿,才吓得我抱头鼠窜。
还好我跑得快,锁门锁的快,否则就真的要被抓住暴打成猪头了。
就这么每天浑浑噩噩的和一群黑衣保镖们每天相依为命的过了整整一周,我还是没有等到秦漠来找我。
也没有听到白玉斐说什么秦家在找我的话。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
我已经成了一枚废子,秦家不愿意再在我身上花费太多精力;
要么就是,白玉斐这个老狐狸,把我藏得太深了。
因为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哪儿。
房间里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保镖哥哥们也对此绝口不提。
我也想凭借着自己的努力逃出去,奈何敌人太强大。
那一个加强连的保镖也不是好玩儿的,要是真打起来,他们能揍得我亲妈都不认识我。
我的胸口中的,已经不是浊气了,而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秦漠再不来救我,我就真的要在这个鬼地方,和一群保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想想就可怕。
******
是夜,窗外凉风习习,吹动了窗台上的窗帘,附近邻居办party的巨大音响声也随着夜风渗透了一点点进来。
我听见了房门轻微的响声,有人推门而入。
他的动作轻悄,身体只带动了一点点空气。
接着,他缓缓走到了我的床前,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如同索命的无常,又如同暗夜间吸血的鬼魅,就站在我的床头定定的看着我。
或许他在思考从哪一个部位下手我才不会挣扎得那么激烈。
他在我的床头站定,空气也随之凝滞。
终于,他缓缓弯下腰,低下身子,吸食人精气的薄唇缓缓靠近我。
我闭着眼没说话,只是抽出了枕头下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脸上。
锋利的寒光一闪,冰凉的刀贴在我的脸颊上,而刀的另一面,就紧紧贴在白懿梁的薄唇上。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白懿梁的唇一定会在刀上,因为,这是我前几天在厨房里的那一排窄面刀里挑到的一把非常具有中国特色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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