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白懿梁非要打破这一和谐的局面,丝毫不客气的跑到我身旁坐下,伸手就要来抢我手中的桔子。
我冷着脸躲开了,接着就起身跑到了另一边秦漠的身旁坐下。
白懿梁倒也不觉得尴尬,竟然还能淡定自若的同我讲话。
“我这也是第一次到欢欢家来玩儿,不如带我四处转转?”
他朝我客气的笑,就仿佛我是同他第一次见面,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芥蒂一般。
我没有回答。
一言不发的吃着手里的桔子。
场景很是尴尬。
比男女在床上完事了之后不知道说啥更尴尬。
倒是秦漠,却轻轻的笑了起来,站起来拍拍白懿梁的肩膀:“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带你去转转。”接着又转头看向我:“或许我们第一站该去你的房间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我吃着桔子,头都不抬一下:“你最好还是别去。”
白懿梁没有动身,顺杆爬的问我:“难道你的房间满地都是你的脏衣服,臭袜子扔满地?”
“那倒不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分子争先恐后的涌入我的味蕾:“我房间里蛮多秦漠的裸体画的,我怕你看了秦漠的尺寸会对自己的人生产生怀疑。”
白懿梁没有接话,冷哼了一声,就跟着起身了。
随后两人就一起去四处转转了。
我抬眼看了看这风云诡谲的秦家客厅,梅姨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餐;干爹和白玉斐在客厅内一边闲逛一边聊着天;至于秦淮,唔,他还没有回家。
没有人理我,我只好自己和自己玩。
直到了晚餐的时候,秦淮依然没有回来。
最后干爹等烦了,不等他了,我们先开饭。
白懿梁见我朝餐桌边走过来,很绅士的替我拉开身边的椅子,我却只是拐了个弯的去了秦漠的旁边。
当然秦漠的细心程度也不差于白懿梁。
大家一落座,每个人心里的小九九,就开始不断地盘算着。
我甚至都能听到餐桌旁边传来的啪啪声。
这都是算盘的声音。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可是今天,不就是在饭桌上谈事情的么。
前半局,还是吃的颇为顺利。
美酒珍馐,酒过三巡,我举起酒杯放到眼前,透过杯中的白酒,我看到酒桌上每一个人的脸都扭曲得像一个小丑一样,十分滑稽。
秦漠夺下了我手中的酒杯,轻轻的拿没有用过的餐刀敲了敲我的头:“饭还没吃一半呢,怎么就醉了。”
“没有啊。”我讪讪的笑。
我一抬头,却发现干爹正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我和秦漠。
他也放下了酒杯。
“欢欢啊,前不久你白小叔邀请你去国外玩,怎么,机票食宿都是人家出的钱,你好好谢谢人家没有。”
干爹忽然开口,这一句话,瞬间就让餐桌上的几个人都一时无言。
我笑了笑:“我这么有礼貌,应该是道了谢的吧,你说是吧,白小叔。”
干爹这突如其来的双簧,猝不及防的抛出来,说的人一愣一愣的。
我早就说过,白家两叔侄的脸皮厚度,非一般人可比拟。
白玉斐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却选择装傻:“欢欢这么有礼貌,所以应该是说了的。”
好气哦,却还要保持微笑。
好想拿我手上的叉子在他脸上画围棋盘啊。
“是吗。”我看着白小叔,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睁眼说瞎话,您可真厉害。”
“哦?这话怎么说。”白玉斐手握一杯清酒,淡淡的笑,标准的公式化笑容。
“琥珀胆碱用完了,就开始对我用丙泊酚,”我放下手上的筷子,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白玉斐:“你敢不敢再编一点瞎话。”
“那我说的也没错啊,你在国外,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可不得感谢我么。”他笑起来的样子比他一本正经的时候要好看,可惜,却让人想一拳挥向他的脸。
梅姨和秦漠都没有说话,都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看吧,这个社会就缺少我这种敢说真话的人!
“可是你觉得,我很愿意跟你去国外玩吗?”那个“玩”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白玉斐立刻就不说话了。
第乍见之欢九十九:她看到了
“可是你觉得,我很愿意跟你去国外玩吗?”那个“玩”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白玉斐立刻就不说话了。
“我觉得你应该是愿意的吧,否则又怎么会乖乖待在国外乐不思蜀。”白玉斐拿起酒杯朝我颔首示意:“不用感谢我。”
我一听这话立马就火冒三丈,“蹭”的就站起来了,一拍桌子,手掌立马火辣辣的疼,但我还是忍着掌心的疼痛指着白玉斐的鼻子骂:“你说话讲点良心好不好!你他妈用强的给老子打肌松剂把我绑到了国外,你他么就是这么粉饰太平的?”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但是没有任何人拦住我不让我说。
就连一向性格温和最见不得粗话的梅姨,她也没有如以往一样的,赶紧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下去。
在座的各位,都是安安静静的听着我发火。
仿佛我才是那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更让我感到震怒的是,白玉斐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就坐在位子上,对于我的暴怒,不悲不喜,仿佛我所说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我这一记勾拳仿佛就打在了那团名为白玉斐的棉花上。
令人十分不爽。
或许是他懒得和我在家人面前吵架,又或许是我刚刚喝了一些酒,被酒精给刺激大了一点点我的小怂胆,我竟然手一抖就把桌上的餐盘给一把拂到地上,砸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
“欢欢!不要胡闹。”
干爹出声呵止我。
秦漠也轻轻拉了拉我的衣服:“别生气了,我们有话好好说。”秦漠拉着我的手坐下,替我倒了一杯我爱喝的果酒,又唤过来佣人把地上的碎瓷片给收拾干净。
看,我总是这么不懂事的冲动,自己做了错事还经常要别人替我处理后果。
“赵之欢,你不要急着说我,你自己也是个没有良心的人,”白玉斐抬头,看着我,眼睛里竟然是令我有些感到诧异的平静。
我以为,他是肯定会生气的。
“你任性归任性,但是,你明知道我们家懿梁身体不好,还屡次带着他做那些伤害他身体的事,你知道什么是人性吗。”白玉斐轻轻出声,一旁的白懿梁在玩转手上的调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没有搭话。
我冷眼看着白玉斐这个老狐狸,也学着他波澜不惊:“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在说你绑架我的事。”
“是的,我们是在说的。”白玉斐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酒:“可是我说的,可不就是你种下的恶果么,你不那么伤害白懿梁,我又怎么会把你送去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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