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把她一起带回来,你是故意看着她孤零零的在那个鬼地方受苦吗?”梅姨冰冷的声音有了隐隐怒火:“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护着自己家的人!”
秦淮挑了挑他那浓黑的剑眉,眉眼间都是疏离:“随便吧,人都回来了。”
他转身之前淡薄的看了一眼我,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秦漠搂在我腰上的手,面容上竟然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
“哥,别忘了你欠我的钱还没还呢。”秦淮调笑一般的开口,说完就在梅姨还没来得及说道他的时候就转身出门了:“我去接我爸了。”
说完,拿了钥匙就出门了。
徐永生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在此刻竟然也有了一丝谦逊,他从门口的黑影中走出来,把身影暴露在秦家大厅内明亮的灯光下。
他看着秦漠,轻轻笑了起来,竟然带有一丝莫测:“赵小姐当初可是开了我的瓢儿,还在我家那边儿伤了我好几个人,现如今人我可是完好无损的给你送回来了,我们合作的事,你再好好想想吧。”
梅姨从他进门那一刻就没有正眼看过他。
所以当他说完这些话,也就没什么停留的跟着走了。
窗外传来发动机的声音,且只有一次,看来,秦淮应该是和徐永生一起走的。
梅姨看着我和秦漠搂在一起,竟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吩咐秦漠送我回房好好休息,不要打扰我。
秦漠倒是乖巧的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一向都很安静,沉稳得可怕。
我们两个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我的卧室,秦漠没说话,而是径直去了衣柜里替我找好了睡衣,催促着我快去洗漱,我拒绝道,却在他责备的眼神里唯唯诺诺的吐露出实情:“我还没吃饱呢。”
秦漠微微笑了笑,伸手把我狠狠的箍进怀里,力气大得像是要勒断我的腰:“你先洗漱一下,等你洗完了,你爱吃的菜也就好了。”
我搂住秦漠的脖子,朝秦漠笑得自然:“菜里有你吗?”
秦漠掐了一把我腰上多余的小肉肉,笑得十分温柔:“当然有。”
说完,就放开了我:“我去看看我妈,估计生气了呢,你洗完了要是要出门,别穿睡衣出来啊,记得换衣服。”说罢,吻了吻我的额头,眼中的清亮十分明朗。
我看着秦漠出了门,这才锁好了门拿着秦漠替我找好的衣服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流淌过皮肤带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却是足够让我快速冷静下来,让我的理智在见到秦漠的狂喜中迅速归位。
冷气开始环绕着我的周身,我不禁也开始细细思索着:怎么秦漠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也不欣喜呢?
他怎么能这么冷静呢?
就好像是知道我一定会回来一样。
算了,很多事情,不能多想的。
我多冲了一会儿冷水澡,这才慢吞吞的擦干身子,换好衣服,呆呆的坐在床边发呆。
等到秦漠来喊我下楼吃饭的时候我却没有了心情,一个人闷闷的躺了下来。
秦漠似乎也知道了我闷闷的心情,也不再和我多说话,只放下了一杯牛奶在我床头,就出门了。
等秦漠出去以后,我又从被窝里爬出来,把那被牛奶喝得一滴不剩。
我随手把玻璃杯扔在床头,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结果秦漠又在半夜摸了进来。
如果在古代,秦漠很有可能是一个很出色的采花贼。
又或者,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很没有出息的经常在他面前败下阵来。
套用一句很俗气但是很真理的话:谁先爱了,谁就输了。
是的,是我先爱了,也是我先输了。
我在外可以草天草地草空气,在秦漠面前却总是扭扭捏捏的掩饰着自己所有不好的一面。
秦漠在我身边躺下,他身上的水汽和沐浴露的味道围绕了我的周身,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越矩的举动,我只安静的感受着属于他身上的火热的温度。
终于,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就不老实了。
开始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逡巡着。
我闭着眼睛不说话,任由秦漠的动作打扰,但是我还是没有说什么。
毕竟,我是真的很想他。
“你怎么身上这么凉。”秦漠开始吻我的肩膀。
我微曲起膝盖,背对着秦漠,做出一种十足的自我保护状态。
秦漠伸手去摸我的膝盖,刚刚才碰到我受伤的那条膝盖就被我给躲开了:“疼……”
他也没有坚持要看,轻轻挽住我的脖颈吻了吻我的后脑勺:“睡吧。”
“嗯……”
我柔顺的回答道,但是还是懒得转身去面对他。
一夜好眠,没有任何光陆怪离的梦。
就像是所有的噩梦都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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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是很诚实的自觉滚去了秦漠的怀里。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秦漠轻轻推了推:“你起来一下,我手麻了……”
身边肉体的温热让我有了一点恍惚,但是我还是让到了一边,把头钻进被子里去:“你快回去吧,梅姨看到了就不好了。”
“好。”秦漠没有拒绝,而是规规矩矩的真的就起身穿好了睡衣就走了。
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了一种偷情的感觉。
算了,管他呢,只要是秦漠,偷情我也得把他拐上床。
谁让我这么喜欢他呢。
千辛万苦才回了家,梅姨自然不愿意让我做什么事儿,只是让我好好休息就可以了,结果干爹却非要给我找事情做。
他竟然要给秦淮相亲。
我当时还十分震惊:“秦淮不是有女朋友吗?”
干爹头都没抬的告诉我:“他说分手了,谁知道真有假有。”
“那相亲,怎么相?我去干什么呀,这不是得他自己去吗?”
干爹摸了摸额头上渗出来的汗:“他那冷得像块冰河里的石头一样,又不会说话,全指望你给他打圆场啊。”
我懒病犯了,不想去:“怎么不让梅姨去呢?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啊,我不想去啊。”
“你梅姨还在生他的气,说不想去。”干爹答道。
“那我也不去,让秦淮打一辈子光棍儿吧。”我撇撇嘴。
谁知干爹笑得奸诈:“那好啊,那我让秦漠陪着去,着秦漠可比秦淮好说话多了,万一人家小姑娘看上秦漠了,那可就不好说话了。”
我笑得咬牙切齿:“我去还不行吗。”
干爹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之前秦漠旷工扣得工资都在这里边儿了,拿去吧。”
我再次恨恨的屈服了。
自从秦淮在我回家的那天晚上那么和梅姨犟了以后,我和他的关系可谓是又回到了我们小时候的状态了,虽然不能吵不能打,但是我们之间的气氛已经是如同冰点一般的温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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