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你也留下来检查一下是不是能够治疗什么不孕不育之类的。”
白懿梁没再同我废话,而是扔下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我一个看着染红的手背默默地在心底流泪。
住院的第一天,好想秦漠呀,于是我可怜兮兮的问护士小姐借手机给秦漠
打电话,被拒。
第二天,我当即取下自己身上的项链送给她,依旧被拒。
等到我第三天身体好了一点点的时候我趁她不注意时掐了一把护士的屁股并且告诉她要是不借我手机我就天天骚扰她。
结果第四天护士小姐就联合起其他护士给我带来了一件安全衣。
于是我就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了。
在经过半个月的休养之后,我终于可以不用每次都是端着脑袋走路了,最起码可以自己一个人起床稍稍活动一下了。
其间徐永生也露过面,但是也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白懿梁看好我不要让我跑了,其他倒也没有和我有什么交流。
毕竟对着一个有着仇恨的人,徐永生估计也提不起来想要说话的劲。
白懿梁倒是最开始两天跑我这里跑得很勤,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基本就没有来过。门口的保镖倒是很尽职尽责,如同两座大山一样敦敦实实的守在门口,根本寸步都不能脱身。
病房内甚至都有监控监视着我的二十四小时行踪,这样下来,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
就连我有的时候换个衣服都得躲进洗手间。
这个白懿梁和徐永生,真是个变态。
不过医生估计是看我比较老实,终于在我住院的第三个星期,允许护士可以扶着我下地走动走动。
后来在经过我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之下,医生终于松口可以让我出病房门透透气。
结果刚刚想出病房门就被那两座大山给抵了回来。
我气得眼珠子都快要鼓出来了,最后,我又在房间里小范围的活动了几天之后,白懿梁见我安安静静的没有闹事,这才答应让护士和保镖带着我出病房门透透气。
结果那两个死心眼的保镖,真的就只是让护士带着我在房间走廊外晃悠了几圈就立即回房。
这下子,真的和犯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这天,又是护士和保镖带我去走廊溜达,我已经隐隐约约的了解了电梯和安全通道是在哪里了。
护士轻轻的扶着我,让我慢慢走,以免晃得脑袋疼。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晃荡着晃荡着的时候,忽然一阵骚动,我看到几个医生和一群护士推着移动病床上的病人朝我们走过来。
保镖和护士连忙把我扶到一边让路。
我看着这个大阵仗,想起白懿梁投资的这个医院规模也不小,能够出动这么多医生还给送到VIP病房来的,估计也不是什么一般人。
看着医生和护士凝重的神色,我没有说话,还是尽力的挪腾到一边让位置。
可是,就在我看到病床上的那个人的那一眼,我的小心肝还是小小的震颤了一把。
病床上,赫然就是和我见过两次的关澈!
难道徐永生真的因为和卢枫的什么约定而对关澈下手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卢枫想要关澈死,为什么还会让关澈被抢救了呢?
难道卢枫真的是和关澈结了什么梁子要慢慢的折磨他?
我心底弯弯绕绕的偷偷八卦着卢枫和关澈的过往,最终还是想不出个结果来。
因为我对这两个人根本不熟。
我上次试过卢枫的胸,那是真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关澈是卢枫是变性的唯一知情人,从而导致卢枫想要灭口的脑洞说法。
匆匆的看了一眼我就别过脸去没有多看,假装不认识一样。
事后护士扶我回到病房,我还在心底碎碎念的骂着秦漠,怎么还不来救我。
这个倒霉玩意儿。
但是又没有办法,我自己都是拖着个行动不便的身体,否则早就出去了。这一天天的要么就是躺在床上数羊要么就是去走廊里走直线,日子过得实在是忒无聊了。
尤其是万恶的白懿梁,万恶的肥皂剧都不肯给我看看,他竟然开着病房的电视天天给我循环播放今年开始以来的新闻联播,我估计她企图用这个办法
导致我现在一听到新闻联播开头的那个音乐我就脑仁疼。
在我用数着护士姐姐轮班的次数的方法来推算我大约住院了一个月之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懿梁终于出现了。
彼时给我扎上针挂水的小护士刚刚打开病房门,白懿梁的身影就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清瘦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我还是微微愣了一愣的——没想到这个病秧子,有的时候还是挺销魂的。
白懿梁今天一身休闲的灰色的毛衣,下身是纯黑的裤子,他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长大衣,另一只手则拎了一个果篮。
我愣愣的朝着门口瞄了两眼,有点懵。
白懿梁似乎是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他朝我笑笑,眼睛里的疲惫出卖了他的无力。他朝我晃了晃手中的果篮:“想吃水果吗,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橙子。”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悠悠闲闲的洒进屋内,窗外的天空一片澄澈,屋外的风也是一尘不染,飘摇着愉悦的气息。
白懿梁坐在病床边上给我削着橙子,他拿了一个小瓷碗,把去皮的橙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一个白瓷碗里,给我一个小银叉着吃。
我坐在病床上,白懿梁给我垫了一个枕头在我身后,他起初把那一小碗削好的橙子给放进我的手上端着,我冷眼看着白懿梁,没有去碰。
哪怕我口里已经被橙子酸甜的味道给刺激得流了口水我也忍住了没有去碰。但是白懿梁就像是装傻一样的,毫不在意我对他的排斥与不待见,自顾自的朝我微笑:“是不是手不方便,要不我喂你?”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在我家时,可是很喜欢吃呢。”
他挑了一块削得干净无皮的橙肉送至我嘴边,我微微别过脸去,冷声道:“药打多了,嘴里发苦,不想吃。”
“嘴里发苦那就更应该吃一点甜甜的东西了,况且橙子也是补充维生素的呢,对什么很好,”白懿梁坚持:“否则等秦漠千辛万苦的从国外回来看到你病成这个样子,估计又要把秦淮给揍一顿了。”
白懿梁脸上挂着天使般的微笑,满眼都写着宠溺。
他这么坚持,而且话里明显的话中有话,我满满的凑过身子,张嘴咬下了那块橙肉。
酸甜多汁,果然很好吃。
白懿梁不再坚持的催我了,而是低头漫不经心的用叉子戳着手里的橙子;“你知道吗,我以前就在想,我以后一定要和我太太要一个女儿,把他打扮的飘飘亮亮的,放在心窝里疼。”
“可是你连老婆都没有。”我咽下嘴里最后一口橙汁,挖苦道,打断了他清冷的声音。
不知道白懿梁是不是刚刚接手他们帮派内的事务很是忙乱,看着他眼下的淤青看着不是像以前那样的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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