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见我过来了,伸手牵我上前去到那个牧师的面前,他在我耳边轻声告诉我:“这是我大学时我最敬重也是和我关系最好的一位导师,所以今天请他来做证婚人,客串了一下牧师。”他转身去向那位导师介绍我,这位和善且有带有老绅士风范的老人家和我微微颔首,接着用英语和我们说起话来。
可能是秦漠和他说起过我的窘况,所以他说话是慢慢的,几乎是比一字一句要快了一点点而已。当我知道秦漠威逼利诱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老人家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学会婚礼誓言的中文版本时,我都觉得秦漠以后肯定会让梅姨和干爹成为空巢老人的。
也就是说,即使秦漠如此强人所难,他的导师也没能完成秦漠交给他的任务,最后只好花了三个小时学会了字最少,最简单的一句中文。
原来就是那句坑人的:在场的宾客有没有反对这桩婚姻的?
听完他告诉我这个小插曲,我心里依旧是止不住的泛甜,哪怕我这边没有一个人祝福我,秦漠也还是愿意为我去找外援,愿意为这场婚礼花心思,他愿意把我介绍给他最敬重的导师认识。
总算没有错过他,总算是我坚持下来了。午宴在欢快又轻松的氛围中度过了,直到宾客们散场回酒店去准备晚上的舞会时,我还意犹未尽。
秦漠大约是看到了我穿着高跟鞋站了大半天,再加上刚刚下飞机都没有好好休息,这会儿估计也累了,他竟然不顾在场的亲友之间还有长辈,一把将我公主抱抱在怀里,朝梅姨和干爹说:“欢欢脚疼,我抱她去休息会儿,等我回来再陪你们喝酒。”
我原本还以为他们会缠着秦漠不让他走,没想到一个个的都十分配合秦漠,纷纷暧昧的挤眉弄眼的说道:“你尽管去陪着欢欢休息,这里有你爸爸陪我们喝酒就可以啦!”
机智的秦漠也瞬间顺杆而下:“那你们自便,需要什么就和服务生提,我就先送欢欢去休息了。”
于是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秦漠就这样,把我打横抱在臂弯里,带我离开了觥筹交错的午宴现场。
当我看到大堂内坐着的那道眼熟的身影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我的脸皮厚是遗传自谁的了。
倨傲的刘茉芬女士在看到秦漠抱着我出来的时候,终于一改常态的不再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态,而是迈着两条纤细的小腿来跟上我和秦漠。
秦漠见状,不好高声呼喊保安,只好快步走向电梯。
这一刻,我颇有一种逃命的感觉。
好在我心中的怨念比较强大,萧卓的及时赶到成功阻拦了她追赶上我们的VIP电梯。
感谢萧卓,我在心底又默默地给了他比了一个心。
我决定,等我和秦漠摆酒时,我一定要少收萧卓一点红包。
秦漠包下了我们举行午宴的酒店,所以秦漠很轻易的就带我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房间。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脱下这双磨脚的新高跟鞋的时候,秦漠就像一个饿了八百年的老虎见到了一块刚刚被虐杀死的大肥羊一样,猛的一下就朝我扑过来了。
我吓得伸手去推秦漠:“你让我歇会儿好不好?”那知秦漠伸手去结我婚纱的系带:“待会儿再歇。”
第乍见之欢一百五十六:真是亲妈啊
我吓得伸手去推秦漠:“你让我歇会儿好不好?”那知秦漠伸手去结我婚纱的系带:“待会儿再歇。”
“可是我还没有吃饱饭,”我拍拍秦漠的肩膀,“要不要叫点吃的上来?”秦漠拒绝:“我觉得我们应该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那样严肃,事实上他才是个不正经的人。
我看着秦漠这个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原本想扫兴的拒绝他算了,现在又抵抗不住的去假模假式的推开他。
当我终于配合着他把我的头发给理顺了,眼神清明的望着他,准备去帮他脱下西服外套的时候,门边响起了极为败兴的门铃声。
我的身子一僵,伸手去推秦漠,哪知道秦漠被人打扰的很不高兴,他还以为是萧卓,含糊不清又欲望深重的说:“不管他。”
我听秦漠这么说了,也就不纠结了。
秦漠就像是个久旱逢见甘露的旅人,他遇到了我。
他真是好运气!
门外又开始响起了第二轮门铃,我不安的推了推秦漠:“是不是找我们有事的呀,要不你去看看?”
“能有什么事啊,不去。”秦漠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门口,脾气很大的把床头上的灯饰给端起来朝门口砸了过去。
门外的人大约是知道了门里的人有点不高兴了,安静了一两秒钟。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门外的人显然有点更加不耐烦了,直接开始大力的拍门了。
秦漠像是耳朵里灌满了水泥一样,根本就没有在乎门外的呼喊。
我咬了一口秦漠的手指:“要不还是看看?”
“铿铿铿!”门外的人敲门敲的坚持不懈。
秦漠也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他瞪着眼睛侧耳倾听,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要不你先等等,我去看看?”
门口的拍门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频繁,我想着刘茉芬在我和秦漠离开时那凶狠,不友好的眼神,我不禁瞬间清醒过来了——她和白懿梁先后出现在我的婚礼上,绝对不是巧合。
我坐起来,大力的推了推倚秦漠,感受着他微微凌乱的喘息,虽然我很不想打扰他,但是我也不想一直被门外的人给打扰,于是我催他:“你快去把门口的人给打发走,这也太扫兴了,”秦漠被我推起来,脸上不满的神色太过明显:“做什么?又不是扫黄。”
“你还是去看看吧,要是没事的话估计也不会这么急的敲门。”
“估计是萧卓吧。”秦漠抓了抓头发,平时里一丝不苟的头发在此刻透露出凌乱的性感,好看得要命。
秦漠起身随手把西装外套披在身上,我则缩进了被子里蒙着头,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我听见秦漠打开了门,倏而又很快的关上了。
秦漠走到床前掀开被子,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是你妈。”
“谁?”我一瞬间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很快我又反应过来了:“刘茉芬?”
秦漠点点头,调笑道:“可真是你的亲妈。”
可不是亲妈么?正常点的亲妈谁做的出这种事情来。
我肚子里一肚子气,气鼓鼓的去扑倒秦漠:“来来来,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啊这可是,别被小插曲打乱了节奏!我们来生一个足球队的孩子吧!”
秦漠嫌弃的以手挡住我嘟成了半截香肠的嘴:“你妈说要和你谈谈,否则就天天来我们家门口骚扰我爸和我妈。”秦漠无奈的亲了亲我的下巴:“你们这死缠烂打的劲都是和谁学的……”
我一把推开了秦漠挡住了我嘴的手:“相公我们不要理那些无关人员吧,一寸光阴一寸金哟!”说完,我假装要去挠他痒痒,却被秦漠双手捧起了脸蛋,他为了让我能够好好的正视他的脸,双手下了大力的挤压我的脸蛋,几乎把我的脸给挤压变形了,他认真的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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