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叔点头:“那我就打电话给快递公司了哈三小姐。”
我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在韩叔准备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还是拿来我看看吧。”
白懿梁让我防小人,除非我最近的一系列的运气不好的事情都是他策划的,否则他怎么知道要叫我防着小人?
我拿过那个小快递盒子,狐疑拆开来,里面只有一个被海绵和塑料泡泡膜包装得很好的一个U盘。
我看着这个再普通不过的U盘,不禁心底的疑惑就更加深了。
白懿梁该不会是在这个U盘里种了病毒,就等着我一把这个U盘连接上电脑就开始控制住我的电脑窃取我的信息吧?一想到我的电脑里几百张偷拍的秦漠的照片以及几十张偷画的秦漠的人体像都要被白懿梁这个猥琐的家伙给盗走,我的心里,就一阵阵的做作的抽痛。
于是我找出了一个连接线和很久以前的都快退休了的一个MP4,连好了转接线,用MP4去读取这个U盘。
结果令我感到意外的是,U盘里并没有什么我想象中的病毒,只有间简单单的一个录音文件以及一段视频。
我点开了那个视频,竟然是一段监控录像。
正是我和秦漠出车祸的那一段的录像。
这一段录像,更是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我一边看,一边头皮发麻,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我眼睁睁的看着秦漠正揽着我的肩膀和我咬耳朵,却又在猝不及防间推开我,甚至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几秒钟之内又被另外一辆车给撞到另外一辆车上被活生生的给挤压着。
他是那样一个令人感到骄傲的人,却在此刻像是一团人形奶油一样被两辆车挤压在中间。
我越看,眼珠子越红。
干爹交代秦淮去找事发当时的监控录像,即便我知道了秦淮找到了,但是我也一直没有胆子去看。
因为,太疼了。
哪怕是只看看就会觉得疼。
头颅,胸膛,脾脏,手足,秦漠身上伤到的每一处都让我觉得十分的锥心。
仅仅是看完一遍,我就已经没有了勇气再看第二遍了。
每看一眼我都会觉得心里深深的疼痛像是要把我全身的神经给撕裂一般。我一般揪着自己的头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在脑海里飞快的思考着,白懿梁既然有这录像,那就说明他肯定也是知道了秦漠受伤的事情了,但是这个视频,究竟是他自己找到的,还是别人发给他的呢?
我正在纳闷之际,忽然想起,白懿梁说提醒我最近要防着小人?
那这么说,这个录像就很有可能是别人给白懿梁的?
我匆匆打开了那个录音,耐着性子多听了几遍之后,忍住手上的颤颤巍巍,给白懿梁打了个电话。
几乎是心脏急速跳动,我的声线也十分不稳:“白懿梁,你在哪儿?”
“欢欢?”白懿梁十分摆谱的呵呵笑了两声:“你起床了?我早上让管家去你家的时候你可是还没起床呢,赖床这个习惯可不好,你得改。”
听着白懿梁答非所问的敷衍,我的心里十分窝火,强忍住砸手机的冲动继续问他:“你在哪儿,我要见你。”
“不行。”白懿梁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我:“你现在情绪不是很好,如果我们见面的话,难保你一个不开心就把我给揍了一顿怎么办?”白懿梁的声音温润,清冽,但是却不像以前那样透露着疏离,而是有着一股子自顾自的熟稔:“所以我们还是不见为好。”
我妥协:“不见也行,那你就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两个文件,是谁给你的?”
“无可奉告。”白懿梁轻轻笑着,似乎很是得意:“不过我还是对你很好的,有人来找我求合作我直接拒绝了不说还把罪证交给你,你看我对你多好。”
一时之间,我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喉咙酸涩的问道:“是卢扩吗?”
“我说了,我不告诉你。”白懿梁就像耍猴一样,他语气很是轻快,俏皮,我听来却像是一种讽刺一样,于是气得我立马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拔下U盘,拿回了房间,把其中的一份录音文件给拷贝了一份发给了秦淮。
然后,我又吩咐厨房做午餐送到医院去,我也就先去了医院里。
要是放在以前,我是最讨厌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的,走到哪里都是一股医药的味道,令人十分不爽,但是现在,我却希望这股味道能够更加浓郁一点,能够帮助病人们可以早日好起来。
我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梅姨却不在哪里。我隔着玻璃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秦漠的睡颜,不禁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重症监护室啊,也比那什么急救手术要好得多吧。我就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仿佛这样就可以陪着秦漠一起渡过难关一样。
路过的护士和医生都狐疑的看着我,甚至有体贴的小护士问我是否需要一张凳子来坐着等。我不知道这是调侃还是诚恳的关怀,反正我被问过一次我是再也不好意思了。
只好漫无目的的去休息室找梅姨,果然,梅姨就在休息室里。
梅姨的状态倒是好了很多,她甚至督促我去画廊里看一看,毕竟既然是开了这个画廊,那么就得对它负责任。
她说她守着秦漠,那么我就抽身离开去了画廊了。
我开着车离开医院,却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上一次秦淮和付何清相亲的那个茶馆。
现在还是上午,茶馆内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寥寥几个客人。
我走进去,直接抓住一个跑堂的服务生就问:“你们老板呢?”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凶残,服务员直接蒙圈了,问我:“什么老板?”
“白懿梁!”
哪知服务员结结巴巴的回答:“我们老板不信白啊……”
“不姓白难道姓黑吗?给我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虚张声势的朝服务员发难,逼得服务员一脸的纠结:“小姐,您先松手好不好?我这就去为您叫我们经理来。”
我这才松开了他。
服务员见我松开了对他的钳制,不由得立马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内院。不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跟着就出来了,他点头哈腰的对我十分客气:“赵小姐,是这样的,我们白老板,今天不在,他有事出差去了,估计过几天才能回来呢?”
“出差?这个借口也太拙劣了点吧,怎么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就这个时候出差?”我不悦的盯着经理:“我知道他是在躲着我,你还是别这么搪塞我了,你直接告诉我他在哪里吧。”
经理也是个老狐狸,他耐心的赔着笑:“赵小姐可真是聪明,不过我们白老板最近确实是身体不大舒服,这几天一直都在休息,所以可能不是不想见您,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怎么可能!我上午给他打电话他不还是中气十足神气活现的呢,一瞬间就发病了?你们白老板得的是羊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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