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天早上,我好不容易把秦漠给哄睡着,结果就收到了白懿梁和白懿梁亲自送来的一大捧香槟玫瑰。
那一捧玫瑰花足足有两百枝左右,因为白懿梁抱着他站在门口的时候,是把他整个上半身都给挡住了的。
第乍见之欢一百九十:秦漠的古怪
管家一脸纠结的来告诉我说白懿梁带着玫瑰花来了的时候,我刚刚才替秦漠掖好被子。我没有立马回答管家应该怎么做,而是轻轻地出门,让管家转告白懿梁就说我不在家。
说完,我就回了房间。
管家听了,立马效率很快去转告了白懿梁。
管家客气的送走秦漠之后,我立马让他把那一束玫瑰花给找地方处理掉,无论是烧掉还是管家吃掉,只要不要让别人看到了就行。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又接到了白懿梁的电话,他说话支支吾吾的,有点不清不楚,像个毛头小子表白一样,最后是告诉我说是帮忙找到了国外一个很好的治疗骨科的医生,问我是否需要帮忙送过来。
在我婉拒之后,他竟然丝毫还不醒挂掉电话的样子,在电话里同我沉默着。
“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这几天会很忙。”我冷冷的表达了我想要挂电话的意思,结果白懿梁忽然像是很急切的样子,吞吞吐吐的问我:“早上的玫瑰花你收到了吗?是我一大早让人从云南空运过来的,喜欢吗?”
“不喜欢,”我诚实的回答:“你以后要是有工作上的事情你就和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沟通,或者你直接联系秦漠和秦淮吧,我最近会很忙,所以可能没空招呼你。”我想我已经够委婉的表达了我不想和他接触的意思了,结果白懿梁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没有听懂:“你请几个护工就可以了吧,不需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累,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心扑在秦漠身上。”
我没有说话,或许是白懿梁察觉到了我的不耐烦,他试探着说道:“当然,这个只是我的建议。”
“没什么,你以后不要再拿什么补品过来了,我们家不缺这些,而且秦漠现在在吃的药不知道能不能吃你拿来的那些补品。”我顿了顿,打算敞开天窗说亮话:“你也不要再莫名其妙给我送什么玫瑰花了,我也是结婚的人了,你现在这样,外人知道了不太好。”
“哦。”白懿梁的情绪很快就低落了下来,并且语气镇定:“我知道你喜欢香槟玫瑰,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您开心一点。”
没等白懿梁把话说完我就开始打断了白懿梁:“能够陪着秦漠我就很高兴了。”这句话说完我好像发现了自己是不是太过咄咄逼人了,于是我的语气也跟着放软了一点:“秦漠病还没好,家里最好不能有花粉,你喜欢花的话,你可以送给别的姑娘。”
白懿梁忽然沉默了,半晌,回答我:“我知道了。”
“嗯,那我挂了。”
我连一个再见都没有给他。
挂了白懿梁的电话之后,我开始在家里忙活起来,梅姨外出去见她的同学了,要请她同学帮忙联系一些比较好的医生,我则在家照顾着秦漠。我人生的二十几年都是很顺风顺水的过着,最大的伤也就是上次想要刺杀白懿梁时被针头划破的手背了,而现在,我看着秦漠因为疼痛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更是恨不得抬手抽自己一个巴掌。
秦漠似乎一直都在竭力的克制着,他在我面前从来不曾展示他失控的一面,他即便是疼的额头上冒青筋也不愿意让医生给他打一针止痛剂。秦漠在拆头上的线的时候,疼得三天都没有闭上眼睛。
他说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或许就能够睡着了。于是我忙不迭的出了房间,想留给秦漠一个安静的环境。
但是我始终不放心,于是在房间门外贴着门仔细的听着门里的动静。
结果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静谧,只有秦漠低戛的粗喘和细细的撕心呻吟。
我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
看着秦漠眼下的淤青,他的眼角甚至也冒出了一两条细微的细纹,我抚摸着秦漠的额头,语气轻柔的问他:“要不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给你吃一点点安眠药好不好?”
秦漠闭着眼睛,他锋利的五官因为暴瘦而变得更加犀利了,他轻轻的吐出一个“不”字,我看着他倔强的模样甚至有些心疼,但是依旧还是没有让他知道,而是让医生悄悄的给他的药里加入了一点点带有安眠成分的药物。
结果当晚,秦漠还是浅浅的睡着了。
总算是他这三天来终于睡着了。
没想到,这一发就不可收拾。
秦漠开始主动问医生要安眠药,脾气开始变得易怒,暴躁,有的时候仅仅是因为我哪里没有顺着他,他就开始不同我说话,用冰冷的话语把我和他隔开一段冰冷的距离。
等到他气消了,他又会拉着我的手靠在我的怀里同我撒娇,叫我原谅他。
我也开始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不管做什么都得思虑再三,畏手畏脚,连多余的话也不敢大声说一句。
某天早上,因为总疑心秦漠房间的窗户没关,害怕风吹进来让秦漠受凉,于是我轻手轻脚溜进秦漠的房间想要把窗户关上,结果我静悄悄的打开秦漠的房门,进去了才发现原来窗户已经关上了,我又担心闷着秦漠,于是想要轻轻推开一条缝,没想到,这么一点小小的动静却吵醒了秦漠,秦漠又开始发脾气,眼睛的怒火似乎是要把整个房子都要点着了一样。
我自知理亏,忙不迭的出了房间,心跳得狂躁。
等秦漠醒了之后,我端着熬好的中药进秦漠房间,秦漠忽然抬头质问我:“你刚刚进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想把我的药给换了?”
我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实话实说了:“我只是想把你的窗户打开一点点,怕闷着你。”
“嗯。”秦漠这才放下心来:“这几天脑仁儿疼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脑震荡,你待会儿去把医生找来看看。”
我点点头,立马就吩咐管家去把秦漠的主治医师给找来,结果秦漠的医生还没有到家里,白懿梁就带着他找的医生来了。
管家来房间里通报这事的时候,秦漠气的当场就把手边的一个陶瓷杯子给砸到了管家的脚边。管家会意,立马就下楼去告诉白懿梁两人,说秦漠已经睡下了,让他们两个人先回去,改日约好了时间再来也不迟。
好在白懿梁也不再死缠烂打的非要留下来,也不计较连茶也没有给他泡一杯,就带着医生又匆忙走了。我心中长长抒出了一口气,这才算是安定下来。
哪知管家又特别不会看颜色的上来秦漠的房间,手上抱着一大束清新欲滴的百合花:“这是刚刚白少爷带来的,说是祝您早日康复。”管家纠结的看着我:“三小姐,这花收着吗?还是说像上次一样给扔了?”
于是,不出意外,我刚刚喂秦漠吃完还剩小半碗的海鲜粥又碎在了管家的脚边,伴随而来的还有来自秦漠的怒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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