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干脆把鞋子一脱,把被子掀开钻进了秦漠的被窝。好在这一次,秦漠没有推开我。
但是他说了一句让我颇为哭笑不得的话:
“你是不是又去见白懿梁那个野男人去了。”
听着秦漠像是撒娇又像是生气的语调,我真的是一脸黑人问号脸。
这我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起。自从秦漠脱离危险期进入康复期之后就开始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他的多疑就变得越发厉害。
“没有去见他,我是去画廊处理事情的,再说了,我和他又没有什么合作关系,我好端端的去见他做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秦漠硬邦邦的抛出这句话,气得我差点心肌梗塞。
这是在怀疑我不忠?
“好吧,”我决定向秦漠坦白:“其实我一直觉得白懿梁比你长得好看,还比你年轻,又听话又不惹事生非,还是个单纯的人,所以我一直和他暗度陈仓想要他做我二房来着。”我玩心大发,掐着秦漠的下巴做出一个调戏的姿态:“等他过门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秦漠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思考时间,伸手就重重的拍掉了我的手,声音里没有起一丝波澜:“那你去吧。”
我像是得到了一个十分惊喜的礼物一样,语调都变得雀跃起来:“那你在家好好养病,我就收拾东西去姚山住几天!”
即便是我这么说了,秦漠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也没有。
我们两个心知肚明彼此都不会做出令对方失望的事,这证明我们两个还是情比金坚的。
我是说假如当天下午我没有在秦漠的枕头下找出那把枪的话。
之后我再抱着秦漠又是亲又是哄又是发誓的,说了好多讨好秦漠以及表心迹的话,秦漠这才放过我。又给我安排了两个人随身跟着我,只要看到白懿梁出现在我方圆五十米之内,就必须进入戒备状态,或者是直接回家。
秦漠的观点就是,除非他陪着我在一起秀恩爱,其他时候遇到了白懿梁,就必须绕道走远远地躲开,总之就是必须远离白懿梁。看着秦漠这个幼稚的人,我也是不得不服。
虽然我已经把话和白懿梁都说的很清楚了,但是白懿梁依旧是死缠烂打。他的花依旧是每天都送到了画廊,我照单全收,收完以后全部送给了前台小妹。
但是这一个小小的诡计被白懿梁发现之后,他估计是自觉没趣吧,就停止了送花这一行为。
他开始去讨好干爹了。
听干爹说,这一个多月来,白懿梁往山河集团送了不少生意和大客户,甚至还在私下里给山河集团分公司里资金短缺的项目投资,帮助他们融资的。
同样,对于这一举动,不禁没有感动到干爹,还让干爹恶心了一把。
比较聪明的是白懿梁他没有亲自出面说要和山河集团合作,而是介绍了不少客户过来,这就让干爹犯难了。
接受和这些客户的合作吧,那就相当于也是接受了白懿梁的情面;
不接受吧,没有合作成功得到什么利益不说,就怕给新客户们留下山河集团财大气粗傲慢无礼的形象;
后来还是秦漠出了个办法,送来的客户我们照单全收,但是最后还是按照惯例,给白懿梁提成。
结果,白懿梁提成一分没收,反而给山河集团更多的货源。
他甚至开始卯足了心思给梅姨送礼。
好在梅姨是和我统一战线的,梅姨也开始拒收白懿梁的所有的礼物。
就在我们家上下一心全部都开始了暗暗与白懿梁断绝关系的时候,我们家却有一个人在暗中靠近白懿梁。
是的,这个人就是秦淮。
从一开始扬言说要弄死白懿梁,到之后被我的侦探朋友拍到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我也搞不清楚这两个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梅姨拜托我去找一下秦淮,最好是能够劝他浪子回头,不再去撞那堵已经结了婚的南墙。
这个任务比较艰巨,同时也比较令人匪夷所思。
因为,秦淮连他亲爹的话都不听,怎么可能会听我这半个大嫂的话。
然而,看着秦漠虚弱的躺在床上,干爹每日因为加班而熬到黑眼圈的疲惫面容,我还是勉强答应了这个要求。
在我去了秦淮的公司办公室里蹲点了大半天没看到他来上班而且等的饥肠辘辘之后,我竟然一边唾弃自己的傻逼一边找了个保镖替我盯梢我则立马赶回了家去陪着秦漠。
终于,在等了三天之后,在一个天色将晚未晚的傍晚,我接到了负责盯梢的保镖的电话,说是秦淮回来了一次公司,似乎是拿了什么文件之后就回去了。他们也在一路跟踪,跟踪到了一个五星级酒店之后,才通知我过去。
我立马让他们在楼下等着,我马上过来。
彼时我正在像个保姆一样的给秦漠喂饭,然而秦漠也很是享受我的这种伺候,所以他还是心情不错,但是他知道了我要出门以后就开始不高兴了,在我解释是去找秦淮回家之后他才放我出门。
我匆匆赶到保镖说的那个酒店楼下。
在酒店楼下大厅的时候,我就给秦淮打了电话让他下来,但是他依旧拒绝见我。
甚至在我劝解无效之后,直接挂了我的电话。
气呼呼的我去前台找经理查秦淮的房间号,没想到经理也是软硬不吃,没有给我秦淮的房间号码,碰了一鼻子灰。
于是我就只好拉出保镖来和我一起商量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把秦淮可以找出了的。
再我们几个人在车子里否定了我被坏人掳走,骗他说干爹来了,以及说梅姨在家突发高血压等不靠谱的提议之后,我们几个人只好饿着肚子在路边瑟瑟发抖。
就在我准备放弃了想要打道回府的时候,这时一辆眼熟的车截住了我要回家的车子。
白色的suv,流畅的车型看起来很是眼熟。
果然,预感越来越强烈,车上的那个人走下来之后,我心里没有起一丝波澜。
原来是白懿梁。
他故意把车子开到了我前边,让我不好出去。他却停好了车,从车上下来了。
白懿梁不会开车,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为了见我急切所以才“不小心”把车子堵在我面前,他是故意让司机拦住我的。
我看着白懿梁朝我走过来,为了礼貌还是放下了车窗,他一上来就朝我笑的灿烂:“你也是来找秦淮的?”
白懿梁这话一出,我脑子里飞快的一转,他是来找秦淮的。
那么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我其实根本不知道秦淮住在哪里,那么我也可以跟着他蹭个电梯一起上去。
虽然说这样有点无耻,但是如果能够小小的利用一下白懿梁,应该也不算什么。
于是我朝白懿梁笑的客气:“是啊,我来找秦淮有点事。”我歪着头看了看白懿梁:“我正要去停车呢,你挡住我的路了。”
“哦。”白懿梁在这渐黑的夜色里笑得模糊:“我这就让司机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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