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十场比赛,她只赢了我一场。
她今天敢如此跟我叫嚣,无非就是看我许久不来了,认为我的感觉会退步而已。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又没有退步,但是我赢过她的自信还是有的。
闻言,我把手机包包全部交给白懿梁,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深沉的嘱咐道:“替我看好包,带我旗开得胜归来,在场你看上了哪个小白脸,全部任你挑,我全部给你介绍。”
人们听到了我的豪言壮语后,人群中立马有性向不明的小帅哥骚动起来。
白懿梁被我这话给调戏的微微蹙了蹙眉,乖乖的替我把手机放进包里,一本正经的教训我:“怎么说话呢,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
我跃跃欲试之下心情大好,忍不住伸手掐了掐白懿梁的脸。
在我手伸上他的脸上那一瞬间,我真的是觉得刚刚白白给任菲占了不少便宜。也难怪任菲这么对白懿梁爱不释手。
他的脸颊紧致又滑嫩,又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呈现一种通透的白,这简直就是一块高级豆腐啊!
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大一块高级豆腐摆在我面前我却不能吃。
白懿梁微微撇嘴的伸手打掉我在他脸上肆虐的手,朝我点点头:“你快过去吧。”
我刚刚准备把车开始正路线后边,就听到任菲又开始作妖的喊了一声:“等一下!”。
本来都准备好了的,任菲这一嗓子,成功的把围观群众的热情给浇熄灭一半。我还在想她是不是怕了的时候,任菲却说出一句令我想要打退堂鼓的话。
“光我们两个多没有意思啊,反正你今天也是第一次带人过来,不如我们各自带着自己的男人来一场?输了的叫对方一声姐,如何?”
任菲的话一出,围观群众也沸腾了。
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还有起哄声,但是我却不能这么做。
我冷声道:“不行,他身体不好,我怕待会儿出事。”
人群中也有人不想错过这一次对决,也有人大着胆子高喊道:“那就让他给你看包呗!赵赵姐!我陪你!”
有一个人这么喊了,立马又多了几个好事者,也跟着一起喊起来,纷纷都说可以代替白懿梁坐我副驾陪我。
我的目光正在人群中逡巡着看看有没有我以前相识的熟人可以和我一起的时候,白懿梁却忽然拉起我的手,朝车子方向走去,我看到他眼睛里都闪着一种叫做“无所谓”的光芒,他挑挑眉,对我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弱啊,只要你技术过硬,我还是没有问题的啊。”
白懿梁拉着我往车子走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颤了一颤的。
在我身后的人群的开始冒充着千军万马的鬼哭狼嚎起来,就好像我和白懿梁是去为国捐躯一样。
事实上,要不是年轻气盛,真的是没有谁愿意拿自己的生命来哄这么一群吃瓜群众开心的。
白懿梁上了车之后,倒是一脸淡定的很自觉地把安全带给系好,眉间紧锁着看着前方。
我倒是比他轻松得多,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方向盘上敲击着,玩味的看着白懿梁系好安全带后整理好衣服。
他的侧脸,不像秦漠那样凌厉,也不像秦淮那样的沉默,却是他独有的深沉。我想,如果我没有先遇到秦漠,我肯定也会像一个正常的花痴迷妹一样的迷上他。
只可惜,先入为主,我先遇到秦漠的。
白懿梁察觉到了我在看他,他也顺势看着我,和我看着他的侧脸不同,他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我的眼睛上。
像是要把我的眼睛盯出两个更大的黑洞,给我做一个免费的眼睛增大手术一样。他问我:“你能赢吗?”
我看着他笑得没心没肺:“当然啦,肯定能赢。”
白懿梁没有像我一样,笑得那么二,只是颇为亲昵的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轻声告诉我:“嗯,赢了我晚上回去有奖励。”
不赢怎么办啊,输了我可是要叫任菲一声“姐”的,这也太丢人了。
如果让我喊任菲喊了一声姐,这绝对是我人生第一耻辱。
一个穿着超短裙紧身皮衣的性感妹子站在压线我们车子前方,把手里的黑白格子旗子一挥,我和任菲的车就如同两头隐匿在黑暗里的猎豹一样冲出去。
速度太快,车子撕裂了周围的空气把它们变成一缕缕破碎的气流。甚至在我们驶出去的那一瞬间,我甚至都能看到举旗小妞的安全裤是什么颜色的。
但我是不会专门去盯着别人的,我现在的目标,是任菲。
我的车虽然是新到的超跑,性能也很不错,但是任菲作为一个土豪的女儿她的座驾也不差。也由于我太久没有飙车了,现在还没有进入状态,所以还是没能像以前那样很潇洒的甩开任菲。
任菲一直就在我身后五十米的地方,在以前,我最低能够甩她两百米。
这说明,任菲的实力强了很多,亦或者,我也退步了很多。
两辆车在宽阔而寂静的道路上奔驰着,我们两个人就像角逐场里的猛兽,谁先追上对方,咬上谁的后腿,谁就能要了对方的命。
我很危险,任菲就在我身后,五十米的地方,她差一点就要咬上了我的尾巴。
没有空管白懿梁,我依旧是逼迫着自己不能慌乱,不能手忙脚乱。我冷静下来,先稳住了当前的速度,在暗暗找着时机。
果然,在第一个转弯的时候,我猛地一个加速,抢先了一步占了内道,把任菲甩开了一点点。
接下来,任菲就在我们身后更远一点的地方,怎么也追不上来。
成功甩开了任菲让我瞬间兴奋起来,我不由得把油门踩得猛了些,把速度提得更高了。
于是,我耳边的风声更大了。
除了在望的胜利之外,这让我有了一种飞驰的快感,一种近乎于接近云端的酣畅淋漓的感受。
在第二个转弯时,我又故技重施了一把,猛打方向盘,聚精会神的抢占内道。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我听到白懿梁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声。
声音很小,但是却挑动了我高度紧张的神经。
不是不由自主的我朝他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我一个失神,车子打滑,被后跟来的任菲又给紧紧咬住了五十米。
我没有慌乱,白懿梁只是身体不好而已,不会这么点小事就会守不住的。
不会的。
死不了人的。
死了也没事,是他自己非要跟着我一起来的。
死了不是更好吗。
事实上,在我心里这么强行的安慰着自己的时候,我就已经慌了。
白懿梁紧闭着眼睛的不适神情,任菲的紧咬不放,两边都在紧紧逼迫着我。
我强迫着自己紧盯着前方,不去看身侧和后视镜。
外面昏黄的路灯一排排亮起了,在我身侧飞快的闪过,连成一条昏黄色的流光,如同一条黄色的彩带,在我眼边飞过。
静谧的夜晚之下我耳边只有风被划破的声音,我甚至都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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