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像是说着一个陌生人的事情,和我毫无干系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是和我毫无干系。
秦淮听了,没说什么,只留给我一个冷峻修长的身影,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我估计他吃饱了也得补一会儿眠了,于是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我已经打扰了秦漠十八年,我还得再回去从长计议以后的八十年怎么去打扰秦漠。
余生很长,不用谁指教,等我把秦漠搞到手以后随便过过就行了。
在嫁给秦漠之前,我还有个巨大的阻碍没有解决,白懿梁。
白懿梁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而他的小叔却是软硬不吃。
这略微有点棘手啊。
想着昨天送他的生日礼物不喜欢,于是我就另行准备了一个礼物。
这一次,不管他喜不喜欢,就都这样了。
不喜欢也得给我收着。
否则别想我再买新的了。
白小叔出差去了,也不知道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看到了白懿梁额头上那块枪,还有餐厅遇袭的事情,依照他的脾气,他估计得把秦淮的那个餐厅给扫平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如果白懿梁额头上的伤能够在白小叔回来之前就痊愈到看不出一点点痕迹,那就好了。
然而并不可能,按照白懿梁那个娇贵柔弱的身子,估计没有半个多月,那还是能看出来的。
越想越糟心,我这都已经三番五次的把白懿梁给弄得身心重伤了,别说帮我干爹撺掇他们两个和我干爹联手对付卢川实业,就是每天的餐桌上的肉,都未必能有。
想想就心塞。
白家的这两个狐狸,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和秦淮吃了个早餐,买好礼物以后,我就去姚山了,今天的状态不好,不想去画廊。万一有警察叔叔要去画廊抓我,我去姚山还能略略躲一躲。
窗外的风暖暖的拂过我的脸上,我心内寒意阵阵,冰冷的气息从我的胸腔缓缓升至头皮,只有窗外的烈日能够给我一点点的暖意,让我不至于整个人都陷入在了冰窖中。
我又想起了秦漠含着笑意的眼眸,他的眼睛里像是有一片沼泽,里面满满的都是黏稠漆黑的泥泞,我身陷其中,呼吸困难,动弹一下,就会陷得越深。那天晚上,他说他的房间里都是蚊子,根本就睡不得人要来和我挤一挤,我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满心欢喜。
算了,现在还说什么呢。
一回去就得写风险评估,敌我分析,计划方案。
不成功,便成仁。
反正我那一脚下去,估计小秦漠也得受了重创。
我就不信这样了,那个女的还不离开他。
不离开的话,那就再来一脚,让他彻底变公公。
我们都是这样,只愿意做那个唯一。
如果不是唯一,那就想尽办法让自己变为孤品。
我回到了姚山的时候,日头并不是很毒辣,但是也并没有很凉快。
车子缓缓驶进白家宅子大门,我看到了白懿梁正在给院子栅栏上的爬藤蔷薇浇水。
他还是不变的长袖上衣,身材清瘦,衬衣甚至并不合身,有些略略的松垮。就好像风一吹,他身上的衬衣就可以随风飘扬一样。
白懿梁拿着洒水壶一点点的在根上浇水,看到我后,朝着车子微微一笑。
我没有停车,径自把车子开进了停车场,再直接去的白家大堂。
估计是看我回来了,白懿梁也觉得终于不那么无聊了,于是也就进来了。
我看着他逆着光线缓缓进门,思考着他其实不必去抢了园丁的活儿,这样,让园丁多没有面子。
“你这一天天的挺闲啊,你不用上班干活儿给处理你们白家帮派帮会里的事务?”我看着白懿梁,忍不住问道。
白懿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徐徐说道:“当然要我处理,只不过,我现在在休婚假。”
我看着白懿梁挑眉悠闲地表情,心里全部都是咬牙切齿。
“你还没结婚呢,怎么就休婚假了?”
“不订婚不培养感情那我还怎么结婚,所以这也算婚假里面的。”白懿梁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
算了算了,时间久了,他的那种无赖的真面目也都露出来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我欺负的单纯骚年了。
我拿出买的礼物递给他:“新买的礼物,你要是不要的话,就再也没有了。”
白懿梁没再说什么,接了过去我手中的小包装袋。
是一串很小的佛珠,绕在手腕上,可以绕七八圈,足够遮挡住他右手腕上的伤疤了,至于左手腕上的,随他去吧。
不是什么跟贵重的木料,就是很普通的我在一个小精品店里买的。
不过二十块钱。
好在珠圆玉润,手感十分之好。
白懿梁完全不按套路来。
我以为他会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对于这种价格不贵却很实用的礼物喜欢的不得了,事实上,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拿回房间里去了。
白懿梁:“嗯。”
我:“嗯???”
岂料我前脚刚刚到白家,后脚秦淮的电话就来了。
我正在准备拿着小本本写计划的时候,秦淮给我打电话了。
“你在哪儿?”秦淮冰冷的声音穿透话筒里过来给我一个不寒而栗的感觉。
“姚山。”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看你做的好事!大哥已经送急救了!”
秦淮的话语一出,我虽然稳住了身体,但是内心还是忍不住发抖。
我颤颤巍巍的嗓音我自己都不听不清楚我在说什么。
这天上午,我一路都是闯红灯,我觉得,我接下来的这半年来,所有的分数几乎已经给扣光了。
驾照估计也能够吊销了。
但是后来我仔细一思考,秦漠只是送了急救,又不是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干嘛要这么火急火燎的一路闯红灯呢?简直就是造孽啊。
等我到了医院以后,按着秦淮给的地址就去了秦漠的病房,我一推开秦漠的病房门就激动的大喊:“秦漠呢!快把他裤子脱了给我看看是肿了还是萎缩了!”
我一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满室寂静。
病房内,秦漠的裤子正提到一半,床边站了个白头发的老年医生,而且,秦漠他爸,也就是我干爹,秦致远也在。
我默默的转身,离开,深鞠躬:“不好意思,我走错了,打扰了,再见。”
说完,拔腿就跑。
妈妈的吻,真是背时。
秦致远要知道了我想要把他儿子给太监了,那我这辈子,别想哇塞见秦漠了。
我都不忍去想起刚才病房里那三个人的眼神。
那是见了鬼啊,就跟见了智障一样。
算了算了,我还是等等吧,等他们走了我再去看秦漠。
我就想在医院里找个地方随便坐坐等等秦漠,可是秦淮就跟吃错了药一样的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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