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眼底没有欲,竟然有一种手足无措。
我被他盯得有点心里发虚,声音微抖的问道:“你看着我干嘛?”
“我在想,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于我?”秦漠的低声细语,这让我想起了昨晚他在我耳边的呢喃。
“只要你爱我,我可以为了你去死。”
我忽然觉得秦漠这个老光棍原来内心里也是有点胆怯。
虽然我很想拍拍他的肩膀再给秦漠来一个深情告白,但是很遗憾,我的目光再一次出卖了我的内心。
我的目光,自己就慢慢的往下溜,滑去了秦漠的裤子裆部。
很没有出息的我,竟然还跟着咽了一口口水。
这一次,秦漠没有动作很快的捂住他的小秦漠,而是一动不动的接受着我这个女流氓的审视。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我怕一个不小心回答错了会惹他生气。
半晌,我收回了目光,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大约是我第一次见你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吧。”
末了,我还叹了一口气:“我怎么那么死脑筋呢?”
没想到秦漠冷哼了一声:“晚了。”
是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死脑筋的看上他了。
谁都可以一见钟情,但是不是谁都可以十八年如一日。
我就是这么一个战斗力惊人的奇葩。
秦漠曾说过我对他只不过是一种征服欲,这话只说对了一半。
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我都要征服他。
让他对我的十八年有个交代。
秦漠看着我笑了笑,像个孩子一般的爽朗:“走吧。”
说完,他先起身离开了。
我也很有默契的跟在他身后,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回到了秦家之后,刚一进正厅,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白小叔,白玉斐。
我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不禁脑海里飘满了问号:“他来干嘛?”
难道又是来告状的?
我在心里对白玉斐竖了个中指,但是没有言语。
梅姨见到我和秦漠回来了,不禁喜笑颜开,对我笑的更是比平时要温柔得多的多的多。
吓得我菊花一紧。
“欢欢,秦漠啊,你们回来了,昨晚去哪里玩儿了,怎么白少爷的晚宴参加了一半就不见了人。”梅姨半是关怀半是嗔怪的看着我和秦漠,又嘱咐佣人做几样点心上来。
我的谎话已经溜到了嘴边,却被秦漠抢了先:“昨晚欢欢说无聊,刚好我朋友开了个度假山庄,我就带欢欢去玩了一晚上。”
梅姨“啧”的一声好像是有点不高兴:“人家晚宴还没有结束你们两个就走了,一点礼貌也不懂,一晚上不回家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你也不想想家里人是否会担心。”
梅姨状似不悦,其实倒也没有勃然大怒,只是有点不高兴我和秦漠的不辞而别。
“年轻人都是爱玩的,这么大的人了,你也不必担心,倒是我,还得替懿梁谢谢欢欢送的生日礼物了。”
一直都是冷着脸坐在一旁的忽然开口,语气不疾不徐,反正我是没有听出来哪里有真诚。
全部都是膈应。
“哪里哪里,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白懿梁他习惯就好。”我摆摆手,不想再跟白家人继续纠缠下去,打算回房间洗个澡补会儿眠。毕竟昨晚折腾的太累了。
正当我转身欲走的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白小叔却又再度开口,惹得秦漠眼中的寒光快把我冻成了冰柱子。
“那欢欢你的画廊生意看来还是不错的啊,几百万的腕表就这么送给我们懿梁了,还说不是什么贵重礼物?看来欢欢赚钱的能力,还是很强啊。”
我偷偷看了一眼秦漠,此时秦漠这个老光棍已经变成了老冰棍。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竟然脑子里的热血一冲上头:“谁说那是生日礼物了,那是补偿,补偿给他退婚的。”
说完了,我没再看在场三个人的脸色,自顾自的上楼洗澡换衣服去了。
身后传来梅姨小声的嘀咕:“我记得欢欢她昨晚出去好像不是这个衣服啊……”
梅姨像是故意的,掐好了我洗澡的时间就来敲了我的房门。
她还是把白小叔的原话告诉了我:“若是要退婚的话,白懿梁希望和我单独谈谈,还是要邀请我去白家吃个饭。两个人一起说一说。”
我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我不去,我和他再也没什么瓜葛了。”
梅姨忽然狐疑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原本一句“没有”快要脱口而出了,可是,我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漠。
他的面上,不悲不喜,让我看不清他是什么情绪,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传递出来的压迫感。
看到秦漠,我立马机智的改口:“是的,我有男朋友了,人特别好,还年轻有为,等时机到了,一定带回来给您看。”
梅姨恍然:“这样啊,”但是她还是撺掇我去一下姚山:“要不你还是去一下姚山吧,我就不去了,你白少爷吃个散伙饭,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话要讲,我们老人在我怕你们不方便说,你只用个午饭,晚上可千万要回来。”
我有点犯难,看向秦漠。
秦漠还是冷着一张脸。
“要不让大哥陪我去?”我问梅姨。
结果梅姨都还没有说话呢,秦漠就回答我,熄灭了我的侥幸:“我还要回公司上班,你自己去吧,晚上我去接你。”
说完,秦漠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犯二。
哎,老光棍傲娇起来,真可怕。
第乍见之欢七十六:白玉斐的拥抱?劫持?
哎,老光棍傲娇起来,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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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我第四次和白小叔一起坐在一辆车内了。
不同于前几次我们身侧都有其他的人,这一次,却是我们单独在一辆车内。
我坐在后座上,我看到白小叔微微侧过脑袋在后视镜里看着我。我不理他,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只有一次,我因为眼睛有点发昏而抬头眯了眯眼,眼睛正好扫过前面的后视镜,刚好看到白小叔锐利的双眼看着我。
仅仅是扫了一眼,就足够我浑身结出厚厚的冰霜。
我和他一路无言,熟悉的道路在我们脚下飞快的滑过,他带着我,去和白懿梁说再见。
直到我们到了姚山脚下,看着盘山公路边鲜翠欲滴的山林,我忽然就想起了我上次和秦漠离开时的那一份欢欣。
我合上眼,不再去想在白家的一切,从今以后,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同于我第一次来白家时的烈日骄阳,我今天来的时候,虽然头顶烈日,但是冷风阵阵,不是特别的热。
白懿梁依旧是拿着一把亚麻色的绅士伞来到车边接我,用那把伞挡在我的头顶,为我挡去阳光的暴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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