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蓝几乎喜极而泣,连连点头。
两个女孩亲密的手拉这手走在前面,项念念和白起宣还有棉花慢慢的跟在后面。
白起宣问那护士“何小萌同学的病情怎么样?”
“现在状况算比较稳定”护士说“刚送过来的时候发了一次病,自残,闹的厉害,好几个男医生都抓不住。”
“那她的病能根治痊愈吗?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恢复正常生活呢?”白起宣又问。
护士轻轻叹气摇头“她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种精神疾病可能三五个月就好了,也可能长达十几年甚至伴随一生。”
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发病率报道不一,女性比男性更易发展为创伤后应激障碍。
一般在精神创伤性事件发生后数天至六个月内发病,病程至少持续一个月以上,可长达数月或数年,个别甚至达数十年之久。
看来是之前那件事情,对何小萌造成了很大心理阴影,加上最好朋友刘子蓝的死,让何小萌彻底崩溃了。
何小萌和刘子蓝手拉手到大厅的一角坐了下来,何小萌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去旁边的饮料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酸奶,两个女孩一人一瓶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完全把项念念等“其他同学”忘记了。
两个女孩很快又重新熟络起来。
记忆会消失,但是感情却会留下,她们之间的情谊似乎并没有受到何小萌因为生病记而忆受损的影响。
项念念在一旁看着,心中稍稍感到欣慰,见到了何小萌,也算了了刘子蓝的一个心愿。
护士小姐见情况正常,加上大厅里又有监控摄像头,于是放心的离去。项念念这才把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拿出来跟白起宣说了。
棉花听了项念念对刘子蓝那些话的疑虑,顿时也觉得在理,那刘子蓝一口咬定何小萌的后母杨贵红就是杀她的凶手的确不太可信,疑点重重。
两个女孩两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白起宣,期待他能给一个定论。
“嗯,大荀已经跟我详细说过了”白起宣说“你的怀疑和推断都是有道理的。而且这件事情,徐康俊之前就有跟我提过,他们也曾去侦查过杨贵红,基本上排除了杨贵红杀人的嫌疑。”
“那康俊他们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呢?有没有锁定什么嫌疑人呢?”项念念问。
白起宣摇头“没有,凶手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证据。”
虽然徐康俊个人一直怀疑是方余干的,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连疑似证据都没有,白起宣不好把这种全凭个人直觉甚至是个人情感的猜测推断拿出来说,于是说没有。
项念念和棉花一起叹气,动作神态都出奇一致。
白起宣见她们俩这样,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这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不仅仅一个鼻孔出气,连动作神情都越来越像了。
“别叹气啦”白起宣安慰她们“不见得刘子蓝就是在撒谎,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甚至身体感觉到的,都不一定是对的。”
“那要靠什么判断对错?”项念念问。
“猜。”
“难道靠鼻子,像警犬一样闻一闻?”项念念做了一个狗狗吐舌头的动作。
“我是说靠猜,靠大胆想象,小心求证。”白起宣说。
“比如呢?”项念念觉得如今连想都不知道从哪方面想。
倒是棉花好像受到了什么启发,小心翼翼的说:“我有一个想法。”
第216章 有家汤馆
“什么想法?”项念念问。
“杨贵红可能得罪刘子蓝了。”棉花说。
项念念两手一摊,表示无语。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这俩人是有梁子的。
但是这梁子,并不至于不让杨贵红铤而走险对刘子蓝痛下杀手。
“我的意思是,刘子蓝可能很恨杨贵红,宁愿放过杀害她的真凶,也要拖杨贵红下水。”棉花解释说。
项念念顿时觉得棉花说的有几分道理,白起宣也微微颔首。
棉花心有余悸,说话声音更小了,“我还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没关系,说来听听。”白起宣鼓励她。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棉花特别小声的说“我老是想,那天晚上要是没有那一把果子,我可能就变成第二个刘子蓝了,那个凶手准备充分不留任何痕迹,又那么变态,现在一想起来,我都觉得害怕的不得了。”
棉花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带了一丝颤音。
“没事没事,你想太多了”项念念忙安慰她,虽然心中对棉花这个不成熟想想法也有那么一点想法,但是不能让棉花不安。
白起宣也说:“你不用担心,那歹人已经被你伤了,说不定还瞎了,不会再出来作案了。刘子蓝那个事情警察那边相当重视,相信不久就会真相大白,你不要多想。”
棉花点点头。
外面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疗养院七点之后就谢绝探视了。在护士的催促下,何小萌依依不舍的送刘子蓝回去,坚持送到大门口。
一行人全都被她视为透明人,单单就对刘子蓝亲切热情,果然是亲闺蜜。
送到大门口,白起宣已经把车开过来了,何小萌有点眼泪汪汪的,像被抛弃的小狗,一再叮嘱刘子蓝要再来看她。
刘子蓝最后拥抱了她一下,也是含着泪离开的。
四个人还没吃晚饭,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白起宣打算下山之后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吃饭。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车子慢慢的往下开,山下是一片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
看着山下的华灯,项念念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各种美味佳肴了,光用先想的都能流口水。
车身忽然一震,项念念眼前的烤鸡烤鸭水煮鱼麻辣烫像一个个被戳破的肥皂泡,都消失了。
“怎么了?”坐在副驾驶座的项念念问。
“好像车轮陷坑里了。”白起宣有几分懊恼。
天黑的深沉,路边的路灯多数的坏的,剩下没有坏掉的也都暗的不得了,还没只萤火虫亮。
大家忙下车,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查看,车子的前轮陷入了一个大坑里。
通往半山腰上的路虽然不是很宽阔但也是用水泥修的平平整整的,却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大一个坑。
这坑大的刚刚好能卡进一个车轮,深的很,车子开到最大马力都出不来。
“奇怪,去的时候也没有坑啊。”项念念懊恼急了“哪个缺德鬼弄这么大个坑。”
“之前应该是铺了木板我们才能安然通过”白起宣看见坑里碎成几片的木板“刚刚好像是被我们车子一下压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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